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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初見鄭成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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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三,漳州軍器局地窖腥氣瀰漫,硝煙在石縫間凝成白霜。

榆翔的鹿皮靴碾過滿地銅渣,炸膛的仿製蛇炮殘骸像頭垂死的巨獸。當他拾起一片帶血掌印的碎鐵時,身後突然響起清越童聲:\"蜂窩裂痕起於冷卻不均,當以鉛水灌縫。\"

十二盞鮫人油燈齊齊轉向,鄭成功單薄的身影在石階上拉長。少年不顧父親鄭芝龍的呵斥,徑自觸控炮管裂口:\"《火攻摯要》記載,嘉靖年間彷彿郎機炮,需用三層泥範分段澆鑄。\"

地窖死寂中,荷蘭俘虜突然暴起,鐵鏈在石柱刮出火星。鄭成功卻從容掏出琉球進貢的瑪瑙算珠,對著火光比照炮膛:\"紅夷炮管含錫過量,可用瓊州鐵礦配比...\"

榆翔抬手製止親兵,將少年拽到炸膛炮前:\"若交予你,幾日能成?\"

\"七日。\"鄭成功抹去臉上菸灰,瞳孔映著殘炮幽光,\"但要軍器局全部匠籍。\"

\"給你十日。\"榆翔解下繡春刀拍在鐵砧上,\"成了,此刀歸你;敗了,去遼東餵馬。\"

角落陰影裡,鄭芝龍的金牙咬得咯咯作響。

十月初七寅時,月港潮聲如雷。

鄭成功赤腳踏在滾燙的泥範上,三十斤重的鐵鉗在他掌心翻飛。老匠頭捧著瓊州鐵礦泣不成聲:\"此礦含硫傷身,少主不可...\"

\"硫可助燃,正是紅夷火藥之秘。\"少年將礦石投入熔爐,火星濺在未愈的燙傷上,\"取海芙蓉汁來!《閩書》雲此物能蝕硫存硝。\"

地窖突然劇烈震動,新鑄銅炮的轟鳴穿透三丈土層。當煙塵散盡,標靶處的荷蘭鐵甲竟被洞穿七寸。鄭成功癱坐在血泊中——飛濺的鐵屑削去他半片耳垂。

榆翔拾起滾燙的彈頭,上面鏨著細小的鄭字:\"為何不用官印?\"

\"海疆之防在民不在官。\"少年攥緊算珠喘息,\"當年戚家軍義烏礦工,亦是...\"

話音未落,繡春刀已入懷。榆翔撕下緋袍衣襬裹住他鮮血淋漓的右腿:\"從今日起,軍器局改稱'延平械造所'。\"

晨光漏入地窖時,鄭成功瞥見榆翔袖中滑落的密函——朝鮮王印旁,赫然蓋著葡萄牙雙劍徽章。

十月初九夜,龍咆號暗艙酒氣熏天。

鄭芝龍捏碎琉球歌姬呈上的密信,珍珠釦子崩落一地:\"西班牙人想要老子的海路圖?\"他突然掐住歌姬脖頸,從她舌底摳出蠟丸,\"告訴科恩的寡婦,用二十門臼炮換她兒子全屍!\"

海浪拍打艙壁的間隙,底倉傳來鑄炮聲。鄭成功正在改良佛郎機銃,烏黑的手掌將南洋椰炭填入銃管。鄭芝龍踹開鐵門時,少年頭也不抬:\"父親,馬尼拉來的黑奴匠人身上有天花瘡。\"

海盜王瞳孔驟縮——那些他用三條福船換來的非洲工匠,此刻正在為明軍鑄造艦炮。

\"紅夷與佛郎機早聯手了。\"鄭成功舉起帶馬尼拉香料的引信,\"他們在硫磺裡摻了相思子,三發之後必炸膛。\"

暴雨突至,甲板傳來混戰聲。榆翔的錦衣衛正將黑奴工匠押向火船,其中一人突然用葡萄牙語嘶吼:\"澳門總督向鄭將軍問好!\"

鄭芝龍的金牙深深陷進下唇,他看向正在測繪海圖的兒子,突然將佩刀擲入怒濤:\"明日你去熱蘭遮城,帶我的近海營。\"

十月十五,馬尼拉灣血色滔天。

聖佩德羅號燃成巨型火把,鄭成功立在龜船望鬥,手中令旗翻飛如蝶。當西班牙旗艦轉向時,他竟命人升起荷蘭七省旗——二十門仿製臼炮趁機抵近射擊,火山琉璃製成的鏡片在桅杆閃爍。

\"放!\"少年怒吼。改良開花彈貫穿三層甲板,在底倉火藥庫爆出藍焰。熱浪掀飛他的方巾,露出左耳猙獰傷疤。

榆翔在千里鏡中目睹全程,掌心琉球密信被捏成齏粉。信上言明:江戶幕府已與西班牙結盟,十萬斤倭鐵正運往呂宋。

\"稟大人,俘虜招供了。\"親兵呈上帶血海圖,\"紅夷在琉球藏有...\"

話音被炮聲淹沒,西南方海平線浮現五十艘戰艦帆影。榆翔撫過鄭成功所鑄的新炮,炮身\"延平\"二字猶帶餘溫:\"傳令全軍,轉舵向基隆。\"

他最後望了一眼浴血的少年將領,將繡春刀連鞘釘在龍咆號主桅——刀柄纏繞的,正是三個月前從荷蘭總督假髮裡拆出的臺灣水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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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言孺子不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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