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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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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清和齋”、“延古齋”、“大觀齋”、“博韞齋”、“雅文齋”、“大古山房”等,都是當時非常有名的外莊。

但凡逛琉璃廠,登萊普必帶夢璋出入這些店鋪。其中“清和齋”最常去,這裡“俏貨”多,據說還曾經倒騰過大同雲岡石窟的佛頭。其實盜賣國寶,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是犯法的,所以總是暗中經營,從不敢公開。登萊普“賊”了好長時間也沒能有機會得到一件,一直到他悻悻回國都念念不忘這件憾事。可天長日久,夢璋卻和這些店鋪裡的夥計們交上了朋友。

說到東交民巷,更是一處充滿傳奇的地方。

東交民巷原名叫“東江米巷”,是明清兩代天安門前“五府六部”的所在地。清朝時期,這裡有兵部、工部、太醫院等衙署和一些王府宅第,康熙至乾隆年間,此地蓋過兩處賓館,一曰“四譯館”、一曰“會同南館”。是給當時俄羅斯、緬甸、朝鮮、尼泊爾等國“覲見使臣”的臨時住所。

可鴉片戰爭之後,英法聯軍佔據此地,英軍佔了這裡的梁公祠(當時俗稱河西府),法軍佔了臺基廠南口的慶公府。據夢璋的筆記上說,洋人還在這些府第的門前用鐵鏈子設定障礙,不許中國人靠近,所以當時人們都稱這裡為“大鐵鏈子”或“鬼子府”。

英、法兩國駐華公使率先在這裡建起了使館之後,就擅自把“江米巷”改為“僑民巷”,北京人把它給唸白了,叫“交民巷”。 1900年的“庚子之變”,義和團殺洋人、燒教堂,倒是讓中國人“揚眉吐氣”了一回,便將這裡改叫“雞鳴巷”,據說是取自《推背圖》中的“金雞啼後鬼生愁”一語。

然而,有些市井貧民還嫌不過癮,便四處地貼告示、粘標語,乾脆把這裡叫做“切洋###巷”。此種叫法雖然是有點兒“那個”,但卻充分體現著當時民眾的大鳴大放意識。別忙,這“意識”似乎還有些讓人熟悉——想起來了,“文革”的時候這裡不是叫“反帝路”嗎?但紅衛兵小將就顯然嫩了點,沒老祖宗們喊的那麼解渴。有學者做解釋說:這歷史是“螺旋式發展”,往往會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然而沒過多久,義和團運動失敗之後,這一帶徹底變成了殖民地。“雞鳴巷”也好,“###巷”也罷,最後又改回了“交民巷”。不僅如此,還把附近的臺基廠改稱為“馬可波羅路”,臺基廠頭條改為“哈特路”(前些年人們還可以看到一塊嵌在牆內用外文刻寫在石頭上的路牌),二條改為“俱樂部路”,三條改為“拉布司路”。當時的柴火欄衚衕改為“布格瑞奈路”,洪昌衚衕改為“南懷人路”,東交民巷東口改為“大和街”……這裡整個變成了一張“世界地圖”。

這地方跟文物、古玩有關係嗎?太有啦!從儲存在這裡的太醫院宋代石經、元代的針灸銅人,戶部遺存的明朝“樣銀”到清代翰林院的《四庫全書》副本等都被列強悉數洗劫一空。而且當時中國最大宗的古玩“生意”,也大都是發生在這裡。

“庚子”之後,東交民巷裡設立了不少外國銀行,有美國的“花旗銀行”、“鹽業銀行”,英國的“滙豐銀行”,法國的“東方匯理銀行”,日本的“正金銀行”,德國的“德華銀行”以及俄羅斯的“道勝銀行”等等五花八門。這些銀行僱傭了不少華人當“買辦”,專門從事貸款和文物抵押的勾當。押來押去,最後大部分都成了“死押”,無數的古董珍玩輕而易舉地就進了洋人的口袋。

據說北洋政府賄選大總統曹錕的弟弟曹銳,這位當時直隸省的省長,就曾把大量的珍玩押在了法國的“東方匯理銀行”,因為東西來路不乾淨,所以沒敢用真名實姓,只是胡謅了幾個“堂號”。民國初年曹銳栽在了馮玉祥的手裡,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殺。於是這批寶貝便是“死無對證”,白白地便宜給了那些“黃毛兒法蘭西”。

那《平復帖》的遭遇也和這裡有干係,這幅出自西晉著名文學家陸機之手的珍貴遺墨,曾被歷代帝王美譽為“國之重寶”,以至於乾隆皇帝在御製“三希堂法帖”時將此列為卷首。清末傳到了恭親王奕手裡,結果被其後人押給了這裡的外國銀行,換成“零花兒錢”了,眼看著抵押期限已到,幸有張伯駒先生的愛國義舉,以重金“贖回”,要不然不定又落在了哪個外國“丘八”的手裡。

再說說我們宣統皇帝大婚的時候,由於清政府“山河破碎,風雨飄搖”,內務府早已是囊空如洗。於是將清宮裡的文玩珍寶,蒐羅了40多箱子,抵押給了這裡的“鹽業銀行”,貸了一筆款子。咱家皇上倒是湊合著把媳婦兒給娶了,可珍寶拿什麼去贖回來?結果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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