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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王爺說，知書才能達禮，等我讀了許多許多的書，我就再也不是白痴了……”紫桐輕嘆了口氣道：“那是男人，想來個錢財跟美人兩得！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明兒進宮，要早起，快睡吧，雖是丫環，也不能給六王爺丟臉，好好打扮打扮，不如給你買套新衣吧！你有錢嗎？唉，我問了也白問，你哪來的錢！”紫桐的衣服大了些，在府裡倒也罷了，這要進宮，不成樣子。

一聽到新衣服，白如霜眸子突得鋥亮起來，好似夜行高手貓頭鷹的眸子。興奮地仰起了脖子，聽到紫桐的嘆息聲，又癟了下去，突兒眼珠兒一轉，計上心頭。

過了片刻，輕喚了一下紫桐，見她不答，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抱著衣服出房。在門外凍得瑟瑟發抖，快速的將衣服穿上，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卷　多磨難 方有學　第047章見利早起

鴻福剛服侍宛烈玄睡下，退了房。正欲轉身，突聽得唏唏嘩嘩的聲音，然後是東西放下的聲音。立刻警覺了起來，閃到了書房口，側耳一聽，果然有異樣。大喝一聲：“誰？誰在裡邊？來人啊，有賊……”

立刻，府裡的侍從提著刀奔了過來，宛烈玄也穿著衣服出房，提著燈籠，踢開了門，只見房裡的書散落在地。他皺了皺眉頭，突見書桌底下，似有人影。濃眉一橫，厲聲道：“是誰？出來！”

侍從拔刀之聲，驚人心魂，刀面閃動的光芒，像一道閃電在白如霜的眼前閃動。

白如霜顫巍巍地從桌子低下緩緩地立起，哆哆嗦嗦地道：“別殺我，是我，我不是賊，你看，我沒拿什麼東西？”

“無依？這麼冷的天，你來此做什麼？你們退下吧！”宛烈玄稟退了眾人，甚是莫名其妙。黑燈瞎火的，她這是幹什麼？還將書翻得亂亂的。

“我……我……紫桐姐姐說，書裡有個顏如玉，是個美人，我想……我想向她借身衣服，明兒進宮好穿啊！”白如霜頭含在了胸口，結結巴巴地回稟。

宛烈玄哧笑出了聲，隨即是笑聲朗朗，他的笑聲突兒止了，她純真無邪的表情，讓他歉意，柔聲道：“無依，對不起，快回去睡吧，明兒一早我帶你去買衣服。”

“我沒有銀子，也沒有金子。”白如霜像打蔫的花，垂下了頭。現在她知道了，沒有錢是很可憐的。

“傻丫頭，我有啊！明兒，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不早了，快回去了，別染了風寒，宮裡也去不成，見不著熱鬧了！”宛烈玄莫名有些心酸，她不是無知，她實在是太純了，是個降落凡間的仙子。

“真……真的呀？噢，王爺，你太好了！我要新衣，我去睡了！”白如霜突兒跳了起來，撲到他的懷裡，還未等宛烈玄反應過來，她又一溜煙地奔出了房。笑聲讓寒冷的清夜，添了一絲喜慶。

“這丫頭……”宛烈玄輕笑著搖頭，讓他有點悵然若失，胸前似少了什麼？

一聲雞啼，天色未明，紫桐被一陣叮叮噹噹的水聲給驚醒。揉了揉眼睛，皺眉道：“無……依，這麼早你起來幹嘛？再睡一會兒！”

“我要去買衣服，王爺說他要給我買新衣服……”話聲剛落，她的身影已閃出房門。樂得幾乎一夜未眠，合了不到一個時辰，一聽雞啼警覺的醒來。紫桐一臉黑線，平日裡催三催都不起來，原來是無利不起早。想著六王爺對她這般的好，真為她高興。就是闖了禍，說不準也護著呢。宛烈玄太冷靜，萬事都笑呵呵的，實際是將心事都埋在心裡，有這個丫頭纏著他，興許也是好事，說不定病就永遠的好了。

“王爺……王爺，天亮了……”白如霜衝到了宛烈玄的門口，緊縮著脖子，冷得直打哆嗦，哈著手取著暖，敲著房門。宛烈玄正是暖被酣睡，聽得叫喚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房裡還黑漆漆的，還以為聽錯了。

又一陣喚聲到了耳際，這才想到答應她的事，想不到這丫頭聞雞起舞，真是服了她了。苦笑道：“無依，天未亮呢，天太冷了，店開的晚，你回去睡吧，這丫頭……”

“噢！”白如霜失望地輕應了聲，卻不肯離去，跺著腰，佝僂著身體在房口瑟瑟發抖。眼巴巴地看著東方，期待著天空放亮。寒氣逼走了睡意，往事襲上她的心頭。

為人的路好艱難，可是她再也變不成狐狸了，她已經沒有覆體的白毛。

她只能好好為人，要是當初沒有看見宛烈揚那該多好？她就沒有痛，沒有愁，也沒有悲……

門吱吖的開了，宛烈玄掀簾探了探，她果然還在，身體快縮成一團，蹲在了牆邊。宛烈玄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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