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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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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他一下沉醉得發昏的腦袋,笑道:“好啊,你去學高手的武功,就別當什麼歸雲莊的少主了。”雲逸揚摸摸腦子,嘻嘻笑道:“不學好武功,怎麼保護好白姐姐!”

“哪個用你這個小鬼頭保護?”我不禁失笑道,隨即想了一會,緩緩道:“你說,武功中的輕功能使人站在竹枝上麼?”

“竹枝上?”雲逸揚大吃一驚!囁囁道:“整個人站在竹枝上??這輕功……可是驚世駭俗……或許…或許……白姐姐,你見過有站在竹枝上的人麼?”

我一怔,連忙道:“沒有……當然沒有……我到哪裡見過,我只是偶爾想一想。”我站起身,拍拍衣服,道:“我先回屋了,你劈完柴後也休息一下罷。”便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我的手把玩著一支竹笛,心中卻如大海一般起伏。

昨晚的笛聲與吹笛的人,幾乎如夢一般朦朧不真切,但手中的竹笛告訴我,這是真的發生在我身邊的事。青衫男子的笛聲似乎還在我的腦中迴響,葉知秋的笛子雖然也吹得好,但卻是冷冷冰冰,而那個男子的笛音,滿蘊著一種悠然的情感。

我閉著眼睛,半躺在竹椅上。小院依然那麼靜謐,宋朝這個年代沒有現代的汙染與化工產品,我的面板竟似乎比現代還要細嫩。外面幽幽傳來青草與竹葉的清香。

現在的景色一如昨夜,但卻沒有那清幽的笛聲。

雲逸揚突然跑了進來,他的黑臉竟幾乎變成了一種蒼白色,跑到竹籬外居然差點跌在尖竹上,一邊跑,一邊喊:“白……白姐姐……商……他……商少長!”

我緩緩起身,微微笑道:“商少長怎麼了?你不是一直想見見他麼?”

但當雲逸揚顫抖地遞給我一張灑金小箋,我的笑容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灑金小箋上面寫著清秀灑脫的字跡,但在我們的眼裡,卻比催命符還要可怕:

“白衣兄臺鑑:

聞君素有一物,甚是珍視,捧為至寶,在下欲向君相借賞玩,〃奇〃書〃網…Q'i's'u'u'。'C'o'm〃盼君能展手抬愛,三天以後,定來造訪,望君虛席以待,不至我徒勞而歸。”

落款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商少長。

我不由苦笑,雲逸揚卻半點也笑不出來,他的臉白得如一張白紙。

我晃晃手中的小箋,又好氣又好笑道:“這就是你心中的大英雄?我自認為在下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商少長會找我來除暴安良?”

雲逸揚緊張得幾乎話都說不出來,結結巴巴道:“這這這……一定是……一定是……”喏喏說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拍拍他的肩頭,輕鬆笑道:“好啦好啦,這說不定是誰的惡作劇,你已經是大人了,還怕這個?別忘了,後天我們要和益州綢緞大戶談生意,你這樣無謂擔心,可是不好。”說罷隨手扯了幾下,將灑金小箋撕得粉碎。

雲逸揚看看我笑吟吟輕鬆的樣子,又小心翼翼地問道:“白姐姐,真的是……惡作劇?”

我板下臉道:“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快些回去給我準備去,否則你這小子給我弄砸了,我就要你的好看!”雲逸揚連忙連聲道:“白姐姐你別生氣,我去就是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我的身影,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看著他的身影漸漸走遠,我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這灑金小箋怎麼能是假的?

今天已是第三天,我雖口上說將這紙小箋的話說成玩笑,但全莊上下還是如臨大敵,七十餘歲的老管家楊伯居然拿著鐵耙天天站在莊口,就更不用說僕人長工,能用的耕田犁地的物事全部拿來握在手中,就等著商少長上門。我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在現代時,肯定不會有這許多熱心人為了我敢和這個頂尖高手拼命。

不過,我還是認真地告訴每一個人:“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老幼婦孺,至於我,總會有辦法的。”

一個叫阿牛的年青僕人大聲道:“我們都是白公子與雲公子收留下來的,若沒有歸雲莊,我們還得在外面討飯,大夥兒早就想好了,白公子的恩情如山,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護白公子周全。”

我心中不禁一熱,眼淚差點便從眼中流出,緩緩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我看這事極可能是別人開玩笑,你們就去做你們的事罷,不用圍在我身邊。”這時雲逸揚走了過來,道:“白衣,益州孟慶已經在客廳等候,我們該過去了。”我點點頭,向眾人深深一輯,道:“白衣謝過各位。”回身隨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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