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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聽也覺得很抱歉，她眨眨眼，努力咬住唇將笑聲抑制住：&ldo;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rdo;

但是江忍在她眼裡本來就是個下流胚啊。

快十二月的冬，他裡面穿了單薄的襯衫，領口解開兩顆釦子。有種落拓不羈的感覺。

這樣的天氣怎麼可能不冷，她剛要把衣服還給他，他脾氣躁得很：&ldo;讓你穿你就穿，你敢嫌棄？&rdo;

孟聽呆了好半晌，他自己反倒皺皺眉：&ldo;有煙味嗎？&rdo;

她清透的眼睛看著他，剛想說話，江忍輕輕拍拍她嬌嫩的臉蛋兒，語氣霸道：&ldo;有味道也不許脫知道不。&rdo;

她捂住雙頰。

睜大眼睛看他，他一身痞氣，似乎沒覺得自己這麼不講理有哪裡不對。

江忍見她眼睛圓溜溜的，可愛死了。

他笑道：&ldo;孟聽，我下次不抽菸了。你別脫下來成不成。&rdo;

這話誰也不會信。

江忍很早就開始抽菸了。

然而是因為他的病，那種心理情緒波動需要藥物緩解，他抗拒被人當成神經病，於是一直透過抽菸來壓制和冷靜。

久了不管是誰，都會染上不淺的煙癮。

孟聽至今記得上輩子江忍那群人在他們學校梧桐樹下抽菸。

舒蘭往外看：&ldo;姐，你也覺得他很帥是不是。&rdo;

她搖搖頭，卻沒多說，她其實是不太喜歡煙味的。

孟聽沒把他的話當真，她最終還是把衣服還給他，他卻沒有伸手接過來。

&ldo;你回去吧。&rdo;孟聽看了一眼路的盡頭，&ldo;公交來了。&rdo;

公交確實過來了。孟聽的運氣不算糟糕，很快等到了這一班車。他沒有回頭，只是低眸看她。突然道：&ldo;孟聽。&rdo;

她抬起眼睛。

香樟葉在她身後落下，有種說不出的靡麗。然而她在萬千靡麗中，不管看誰，明眸都認真專注。

她很好看，臉龐有種致命青澀的美麗，媽的，是真的要命。

他笑了：&ldo;我早上只在醫院抽了一根菸。外套有味道，襯衫沒有。&rdo;

她不解地看著他，那又怎麼啦？她沒有問這個呀。

&ldo;真沒有，不騙你。&rdo;

她點點頭，心思還在越來越近的公交車上，鼻音呢喃：&ldo;嗯。&rdo;

她有些急，想讓他把衣服拿好，下一刻少年傾身過來，她的腦袋撞上少年的胸膛。

江忍只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衫，在風中他卻身體火熱。

那隻按在她腦後的手讓她有一瞬間懵，回過神才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她想推開他，卻沒有推動。

孟聽臉紅透了：&ldo;江忍，你發什麼瘋！&rdo;

他埋首在她肩窩，語氣很低：&ldo;沒發瘋，我很清醒。&rdo;

&ldo;那你放開我。&rdo;

他低聲笑了：&ldo;不放。&rdo;

&ldo;你耍流氓！&rdo;

&ldo;嗯。&rdo;他只是沒忍住，她說是就是。

她要氣哭了，下一刻公交車停靠。他深吸一口氣放開了她，孟聽下意識一巴掌打了過去。他沒躲，那巴掌就打在臉上。

清清脆脆的，卻也不痛不癢的。

他頭都沒帶偏一下，仍是低頭看著她。

他並不生氣，彷彿她打就打了。她做什麼他都不生氣。

&ldo;我說真的，你別嫌棄我，以後真不抽了。&rdo;他仍是笑，&ldo;我認真的，孟聽。&rdo;

他瞳孔是純黑色，與她茶色的眼睛不同，那樣的眼神像是深淵。

那一巴掌愣的人只有她，她看著自己掌心。臉頰越來越紅。

司機師傅按開了車門，喊道：&ldo;小姑娘，上車不啊？&rdo;

一車的人都看過來，孟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把衣服塞到江忍懷裡，邁步就向車上跑去。

香樟葉落了一地，他半晌笑了。

媽的，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打臉。

不痛，也沒覺得羞恥。

他只知道她在懷裡好香好軟，她捅他一刀子都不虧。

~

孟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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