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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娘子們,大多就像綠牡丹吧,唱戲本屬無奈,若也像你那樣被逼到絕路,恰有個好出路,怎麼會不抓住機會?何況以六爺這樣的風采,怎麼會有人不愛?”
說到這裡,賽觀音露出了少有的惆悵之意,她偏過臉,看著窗外隱隱約約的樹影,按著自己那除了疼和麻木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的雙腿,道:“我這樣的人,已經沒法伺候六爺了,但六爺沒丟下我,我總要替他打點一二……”
賽觀音的表情分不出是悲是喜,道:“六爺不願意駁了我的面子,雖然納了這些娘子們,但卻不曾和任何一個太過親近……”
商秀兒愣愣的坐在那裡,賽觀音的語氣那麼的淒涼,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可商秀兒聽出來了,那話語多麼的寂寞,絕望,自卑,還參雜著對蕭六爺的濃濃的驕傲,她是多麼愛慕蕭六爺啊。
可是那一晚,她卻是親歷的,蕭爺回絕了她,那句那麼惆悵、那麼沉重、那麼絕望又充滿了希望的話——“觀音啊,我不要別人”,那句在醉夢中的低語,都會覺得替六爺心酸——六爺也是極渴盼著觀音的啊。
商秀兒無言的看著賽觀音,賽觀音轉眼間就恢復了平靜,仍舊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樣子,道:“或許你為她們可惜,覺得六爺辜負了她們,但你若問過去,不會有一個人願意再回到戲臺上。說到底,她們和你並沒有什麼不同,所求不同罷了——她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卻要為她們打抱不平,內心對六爺有所不滿,實在不該。”
谷師父是個會拿時機的人,聽著裡面沒了動靜,便端著盤子進來,將盤子上的一個描金荷花蓋碗用厚厚的帕子託了,遞到賽觀音手裡,語氣裡有些責備的道:“做什麼要說這麼多話,你的嗓子是我一直看顧的,就是現在不唱了,也要愛護著些。快吃吧。”
賽觀音端了碗,拿起調羹細細的品嚐起來,臉上很快沁出了細細的一層薄汗。
她沒有再開口對商秀兒說什麼,只和谷師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道:“現在難得吃到谷師傅做的東西。”
谷師父瞪了她一眼,道:“在我面前裝什麼可憐,我是不在你那裡了,可是把青豆兒留下了,我會做的都教給她了,她素日就愛琢磨這些,已經比我強多了。”
賽觀音難得的露出真心高興的笑容,道:“青豆兒那丫頭,越長越圓,谷師傅抽空去說說她,原來還是個青豌豆,在這麼吃下去就要變成青土豆了,這麼圓滾滾的以後可怎麼找人家兒呢?”
商秀兒低著頭,因著賽觀音最後一句話已經直接說她不該,所以心情有些低落,卻再也不敢有什麼不服氣了。
待賽觀音起身了,她才恍過神來,外面隱隱傳來數聲更漏,她正要過去攙扶,卻早有龍兒和財兒搶在了身邊,她急忙從谷師父手裡接了燈籠過來,道:“觀音娘子,我送您出去。”
夜色已經深了,這時候反而起了風,黑漆漆的天空裡也看不見剛才的月光,像是被雲層遮住了,商秀兒看著那個胖胖的比較壯實的財兒將賽觀音抱到車上坐好,推著漸漸遠離了鶯園。
她站在園門口,有些茫然的覺得她最近的言行和想法,屬實幼稚,又想到那麼多的美人,若是親近了一個,豈非就要辜負其他人,最終都是辜負了觀音,可世間只有一個蕭六爺,想到這裡不由感到有點亂七八糟的,實在也沒有心思和底氣再去關心什麼辜負不辜負。
賽觀音已經有些倦了,每次說起往事,不次於給自己上回刑,身累——更兼心累。只希望能對蕭遷有所幫助,她費力的回頭,看到鶯園門口隱隱約約還亮著燈籠,朦朧的微光裡一個身影站在那裡,嘆了口氣,暗自道:“到底還是不懂。”
賽觀音第二日便生了病,先是腿不太好,浮腫的厲害,又添了肝疼的症狀。
商秀兒聽谷師父說起,大概大夫是說觀音娘子憂思太重,肝火鬱結,不能再太過操心。
頗長的一段時期,每次商秀兒去蕭六爺那裡聽他說戲,都覺得他臉上帶了一層薄怒,彷彿罩著嚴霜一般。她心裡有些發虛,覺得觀音娘子的病和她上次回課時的胡言亂語也有一些關係,只好加倍的小心用功。
直過了兩、三個月,賽觀音的病在大夫和谷師父的調理下有了起色,蕭六爺在說戲時才略微和緩了臉色。
商秀兒想,自己大抵是個不安分的人,吊了幾個月的心剛落回腔子裡,又起了新的念頭。
到了現在,除了蕭六爺專門給她說的戲以外,加上在其他幾位師父那裡練功之餘零零散散的聽,恐怕也聽得百餘出戏了——可是她憋的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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