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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量咬舌自盡,他甚至暫時還不想真的去死,然而這樣遊行的侮辱,對他而言又是何等的痛苦難當。
他哭了。他想低下頭痛哭一場,可沉重的枷鎖卻桎梏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低下頭,只能任眼淚默默的流下,打溼了枷鎖冰冷的表面。然而,眼淚不會帶給他同情,只會讓人看了倍加噁心和鄙視。
等他們來到軍前的時候,豔陽幾乎已經要虛脫了。
他從沒走過這麼遠的路,赤腳行走,已經讓他的雙腳佈滿血口子。而更多的,讓他脫力的原因,則是心靈上的羞、辱。
從王府到軍營,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達了煉獄。
豔陽終於親耳聽到了簫遠楓對他的宣判:他,赫連豔陽,必須要付出代價;從即日起,給他上了鐐銬,軍前為奴;讓全軍軍士當他是最卑賤的奴隸,盡其所能的羞辱,只要不傷他性命,日後由雪夜回來發落。
枷鎖換成了鐐銬,豔陽已經開始有些神智恍惚。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他逃脫了一刀斃命的處斬,迎來的,則是鈍刀子割肉的凌遲。他恍恍惚惚的被人揪著頭髮帶到了一處空地,木然的看著周圍那些交頭接耳的兵卒,豔陽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可他卻沒有精力瞭解那意味著什麼。
“原來你們圍過來,就是為了瞧這下賤東西?瞧他當初那德行,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嘖,聽說他瘋了,瘋了倒也是好事。”
“這是爺們兒嗎?長得比女人還女人,要麼我看看——”
有一個兵卒邊說邊走上前,侮辱似的扯下了豔陽最後的底褲。身、下忽然一涼,讓一直恍惚的豔陽回過神來,他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頓時一驚,可是他驚恐的神色,卻換來一陣鬨笑。
豔陽無助的看著周圍,他期待有什麼管事兒的來這裡解圍。畢竟他對軍前制度也是瞭解的,他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軍奴,況且這些兵卒,在幾天前也是他的奴才。
可是,豔陽想錯了。沒有人來管理這片騷、亂的空地,有管事路過,也只當沒看見一樣——甚至——當一個大膽的兵卒走上前把豔陽摁到在地上,拖著他進了近旁的營房時,都沒有任何人出面制止。有一些兵卒也跟著進來,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一些手開始猥瑣的撫摸豔陽那入絲綢一般順滑的肌膚。
竭盡所能的羞辱,這話一點不錯,封閉已久的軍漢們早就理解了這話的真正內涵,他們不需要等待,更不需要什麼廉恥和道德。因為,擺在他們眼前的豔陽,比他們更沒有廉恥、更沒有道德,這個罪犯活該如此,他們只是用一種別樣的方式替王爺和世子懲罰他。
何樂而不為呢?
“不要求求你們,”豔陽恐懼的瑟縮在營房的角落,戴著沉重的鐐銬,他沒力氣躲閃,只能不斷地瑟縮自己,躲避那些貪婪的軍漢,“士可殺,不可辱你們!你們這是違背天倫!”
“媽的,嘴巴倒是一套一套的,”最先摁到他的兵卒不耐煩了,一邊咒罵了一句,一邊解開腰帶,用腰帶先抽了豔陽幾鞭子,“下賤的畜生,還有資格說老子?”
不同於烙鐵那灼燒的痛,鞭子帶來的,是另一番撕碎肌膚的割裂痛楚。豔陽痛得叫了起來,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下來,身體因為腰帶的抽打,一時少了些許必要的防備。而就在這個空當,那兵卒扔掉褲袋,將豔陽壓在身下,沒有任何準備、沒有絲毫憐憫,他殘忍而冷酷的剝奪了豔陽本該有的貞潔。
這是軍前固有的老把戲了,偶爾幾個眉清目秀的軍奴,總會在某個空蕩蕩的營房承受一番蹂、躪。只是,豔陽不僅僅是眉清目秀,他俊美奪目、他柔弱無骨、他溫潤如絲綢,他是他們曾經的半個主子,他是罪不可恕的罪人——把這樣一個身份的人壓在身下,似乎也是一份成就感和報復感。
豔陽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侮辱了他,眼淚流乾了,嗓子喊啞了,他連搖頭哀求的力氣也失去了。最後,當他已經開始兩眼發黑的時候,噩夢終於告一段落,沒有人給他軍奴的衣服,只用一張床單和一根麻繩,草草的包裹了一下——從此時起,豔陽在軍前的身份就已經有了定位,他不需要衣服,更不需要誰費心清洗他,因為他隨時都會被享用。
晚秋初冬的風,吹起來有些蕭瑟。豔陽跌跌撞撞來到軍奴休息的營房,卻沒有得到他想象中的任何東西——那些軍奴只是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凌亂的頭髮、髒兮兮的臉,以及包裹在他身上的床單,他們馬上了解了豔陽的身份——即使是在軍奴中,也存在著看不見的等級,很顯然豔陽不會得到任何同情和關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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