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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走了，你的冤屈就更不好洗清了……”李小落小聲跟她說，鼓勵般地望著她。最終，她跟李小落回教室，並坐在她旁邊。

“江萍，你剛才沒有說完的下半句是什麼？”有女生詭異地眨眨眼睛，大聲發問。

“自己猜唄……不是很簡單嗎？”江萍奇怪地淡笑著，表情裡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就是覺得那女的太蠢了……”

“你的弦外之音是說夏老師真的有‘問題’了？……”

“打住！大家不要忘了我們這場班會的目的是什麼……”女班長出來維持局面。“在這種場合再去談論八卦問題對我們悼念的物件是一種不尊重……”

“岑佳，想不到你還一直暗戀夏老師啊……哦，不是暗戀……是已經表白了……想不到，夏老師還一直留著你的‘情書’，所以才不幸被拿住了把柄……你不會真的跟夏老師有什麼吧……”有女生不聽班長的勸，竟然毫無顧忌地想繼續這個話題。

“請大家自覺！……”班長几乎是吼出這句話來。“剩下的話劇到底還演不演了？”

“最精彩的一出不是已經都謝幕了嗎？別的，誰還有心情去看？不，關鍵是，誰還有心情去演？”有人說。

“最精彩的一出還沒完呢……”當所有人都坐下的時候，江萍突然又站起來，詭譎地笑著掃視眾人。“有人平時裡裝作一副不思‘風月’的超然模樣。實際上，內心是早就波瀾起伏，暗濤洶湧……我說，搞得這麼精神分裂，又是何必呢？”

說這話時，江萍有意將目光在岑佳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岑佳知道江萍針對的是她給夏老師“情書”這事。只為這事，她也不想和江萍多計較什麼。再說，人家說得句句屬實，她有什麼資格對人家的嘲諷表示抗拒？

“江萍，別說了……”有女生直白地勸她。“不要忘了‘白潔’……”

“誰說我忘了白潔？！”江萍不耐煩地擺手，眼圈發紅的樣子。“正因為我沒忘了她，我才想把某些話一吐為快……”

江萍的反應讓岑佳不由得陣陣哆嗦。

“你們有誰知道白潔真正的死因？”江萍哽咽著問。

“不是因為不久前失戀的事嗎……”有女生說。

“我跟她一個寢室兩年多，我不比你們更清楚她？……她是一個很在乎友情的人……可惜有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朋友……”江萍神色憤然。

“她是因為被朋友傷到了，一時想不開？”

“她這個朋友是C大的嗎？”

“還需要問嗎？”江萍高聲回答。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岑佳身上來。

“江萍，你不要隨便說話……”李小落對江萍那個頗有表演成分的腔調錶示不滿。

第　九　章　師生（8）

8

“呵，我怎麼亂說了？！你們可以問她啊，看我有沒有亂說……”江萍突然手指著岑佳。

“你沒有亂說……是我害死白潔的……”至此，岑佳已是淚流滿面。

“江萍，你有點分寸！”小落提高聲調，打破了她貫有的沉靜姿態。

“李小落，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是這學期才到我們班裡來的，你對你身邊這個女生知道多少？還有你們……”江萍對著其他同學說：“你們都以為她平時只專心學習，心思單純著，是吧？你們大家都看出來，她平時除了學習，就是跟白潔膩在塊兒吧……她這個人把白潔當成自己的私有物。表面看起來，她對白潔可好著呢，但暗地裡，她卻喜歡搞破壞……”

江萍越說越帶勁兒。李小落卻安撫岑佳，並打算帶她離開。但是岑佳卻掙脫她，對著班裡同學淚中帶笑地說：“請大家聽她說吧，有些話，是真的……”

“呵，你現在哭有什麼用？你以為我看見你的可憐相就不會說嗎？人家白潔連命都沒了！”江萍氣勢駭人地砸了一下課桌。“你現在知道裝可憐了？你當初霸佔白潔的囂張勁兒到哪兒去了？……那天，我回宿舍，就碰到白潔，她哭著跑出來……是這個人……”江萍手指著岑佳。“她的日記暴露了她對白潔的破壞！我親眼看到她那篇撕下來掉在地上的紙。白潔就是因為看了這篇日記才知道她的真實面目，所以痛心到想自殺……我看見了她寫的字，她去找過汪昭宇……她一心想汪昭宇甩掉白潔！她自己一副衰樣兒，沒有資本勾引汪昭宇，就巴不得其他女生去勾引汪昭宇！她自己一直都看不慣白潔比她漂亮……看不慣白潔有男生追，有男生寵……她自己卻連一個追求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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