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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並沒動。“我們現在就走！”大家還是不動。“好不好大家先回家殺爸爸？”有一位建議：“皇宮的兵太多，不要吃眼前虧！”

大家開始要往起站。

“坐下！那麼，先回家殺爸爸？”

大家彼此問答起來。

“殺了爸爸，誰給迷葉吃？”有一位這樣問。

“正是因為把迷葉都拿到手才殺爸爸！”有一位回答。“現在我們的主張已不一致，可以分頭去作：殺皇上派的去殺皇上，殺爸爸派的去殺爸爸。”又是一個建議。“但是馬祖大仙只說過殺皇上的觀識大加油，沒有說過殺爸爸——”

“反革命！”

“殺了那錯解馬祖大仙的神言的！”

我以為這是快打起來了。待了半天，誰也沒動手，可是亂得不可開交。慢慢的一群分為若干小群，全向馬祖大仙的神位立著嚷。又待了半天，一個人一組了，依舊向著石頭嚷。嚷來嚷去，大家嚷得沒力氣了，努著最後的力量向石頭喊了聲：“馬祖大仙萬歲！”

各自散去。

什麼把戲呢？

第二十七章　戰敗

對妖人我不願再下什麼批評；批評一塊石頭不能使它成為美妙的雕刻。凡是能原諒的地方便加倍的原諒；無可原諒的地方只好歸罪於他們國的風水不大好。

我去等小藍，希望和他一同到前線上去看看。對有妖界上各國彼此間的關係，我差不多完全不曉得。問迷，她只知道外國的粉比妖人造得更細更白，此外，一問一個搖頭。搖頭之後便反攻：“他怎還不回來呢？！”我不能回答這個，可是我願為全世界的婦女禱告：世界上永不再發生戰爭！

等了一天，他還沒回來。迷更慌了。妖城的作官的全走淨了，白天街上也不那麼熱鬧了，雖然還有不少參觀大鷹的人頭的。打聽訊息是不可能的事；沒人曉得國事，奇Qīsūu。сom書雖然“國”字在這裡用得特別的起勁：迷葉是國食，怪鳥是國賊，溝裡的臭泥是國泥……有心到外國城去探問，又怕小藍在這個當兒回來。迷是死跟著我，口口聲聲：“咱們也跑吧？

人家都跑了！花也跑了！“我只有搖頭，說道不出來什麼。

又過了一天，他回來了。他臉上永遠帶著的那點無聊而快活的神氣完全不見了。迷喜歡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帶著眼淚盯著他的臉。我容他休息了半天才敢問：“怎樣了？”“沒希望！”他嘆了口氣。

迷看我一眼，看他一眼，蓄足了力量把句早就要說而不敢說的話擠出來：“你還走不走？”

小藍沒看著她，搖了搖頭。

我不敢再問了，假如小藍說謊呢，我何必因追問而把實話套出來，使迷傷心呢！自然迷也不見得就看不出來小藍是否騙她。

休息了半天，他說去看他的父親。迷一聲不出，可是似乎下了決心跟著他。小藍有些轉磨；他的謊已露出一大半來了。我要幫助他騙迷，但是她的眼神使我退縮回來。小藍還在屋裡轉，迷真悶不住了：“你上哪裡我上哪裡！”隨著流下淚來。小藍低著頭，似乎想了半天：“也好吧！”我該說話了：“我也去！”

當然不是去看藍藍。

我們往西走，一路上遇見的人都是往東的，連軍隊也往東走。

“為什麼敵人在西邊而軍隊往東呢？”我不由的問出來。

“因為東邊平安！”小藍咬牙的聲音比話響得多。

我們遇見了許多學者，新舊派分團往東走，臉上帶著非常高興的神氣。有幾位過來招呼小藍：“我們到東邊去見皇帝！開御前學者會議！救國是大家的事，主意可是得由學者出，學者！前線上到底有多少兵？敵人是不是要佔領妖城？假如他們有意攻妖城，我們當然勸告皇帝再往東遷移，當然的！光榮的皇上，不忘記了學者！光榮的學者，要盡忠於皇帝！”小藍一聲沒出。學者被皇上召見的光榮充滿，毫不覺得小藍的不語是失禮的。這群學者過去，小妖被另一群給圍上；這一群人的臉上好象都是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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