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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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眠恨極,私下一直在查許兒的死因,她不相信許兒會是失足落水。
直到她掉下懸崖前幾日,她方才查到一星半點,但還未來的及深究,就一命嗚呼了。
時眠纖長的手指撫上許兒的臉頰,掌心下的溫熱感讓她一驚!
她莫不是在做夢,又或是閻王爺可憐她,讓她投胎前再見一次心中思念之人?不然這觸感怎的如此真實!
美人落淚總是惹人疼的,更別說時眠不光容貌傾城,性子也是極其軟的,現下柳眉細細彎彎的顫抖,一雙眸子水汪汪的,抿著櫻桃小嘴泫然欲泣,就連許兒一女子都忍不住心疼:“姑娘怎的哭了,可是做了噩夢?”
時眠不語,只是無聲落著淚。
想她芳齡才十六,死的時候朝堂動亂,她此時喪了命,也許幾日之後,哥哥會帶著府兵搜查懸崖,運氣好些興許能找到她的屍體,不過那時,她的屍身必然已經腐爛。
哥哥……她心裡滋味難說,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崔明媛的話,若她說的是真的,哥哥的這份感情她也不可能給予回應,她從來只當他是哥哥的!
而表姐,她萬萬沒想到消失了一年多的表姐會忽然出現在渝崖,就是表姐借宿在將軍府的時候,她和表姐也是交集甚少,卻沒想到最後來救她的會是表姐,更是為了她一起跳了下去。
時眠一顆心就像被油火架著烹烤,愧疚難安。
她抽噎著:“許、許兒,表姐呢?我要找表姐!”
許兒看她哭的這般狠,急急忙忙掏出手帕幫她抹著眼淚,聽她嘴裡唸叨著表姐,疑惑不解:“什麼表姐?姑娘你哪來的表姐,莫不是夢魘了?”
時眠哭的狠了,打起嗝來,她現在驚魂未定,在自己熟悉的閨房內,身邊又是最思念和親近的人,什麼氣勢和強硬都沒了,就是個小女孩受了委屈在哭訴,還不知道自己在哭訴些什麼,只是嘴裡不停的絮叨:“表姐,我要找表姐……”
時眠胸口一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許兒大驚失色:“姑娘!姑娘!來人!姑娘暈到了!”
第2章
秋日的清晨,暖陽從宣陽街頭探出頭來,菊花瓣上還殘留著昨夜的寒霜。
街上已經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玉安堂的大夫揹著藥箱,打著哈氣從北街的時府裡出來。
小廝恭敬的奉上這次出診的費用,將人送走。
時府南邊的不覺小築裡,三角梅開的正盛,細軟的枝條爬上廊簷,一簇簇如玉一般的小花怒放在長廊下,獨自生長,與世無爭。
這個時間點,主人家才起床,時府裡靜悄悄的,只有枝頭不知名的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叫喚,倒是給這院子添了一絲生氣。
長廊的盡頭廂房開啟,蔓枝端著主人家梳洗的水盆,輕手輕腳往後院走去。
廂房內,時眠披著外袍坐在榻上,定定的看著坐在一旁的男人。
時南昌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眠兒,你嚇死爹爹了。”
時眠用目光細細描繪時南昌的模樣。
時南昌今年四十五歲,眉毛粗黑,鼻子高聳,黑黑的臉上唯一能看出俊俏的只有他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眼角深邃有度。
上天垂憐,時眠最像時南昌的地方也只有一雙透澈的眸子,其餘的地方全部遺傳了她那容貌絕世的母親,柳葉細眉,櫻桃小嘴,面板白如羊脂,吹彈可破,她算是盡挑好的生了。
時眠生的絕色,時南昌為此吹噓了十四年。
現在是大渝王朝四十四年,爹爹還沒去戰場,爹爹還活著,能說話,能走動,眼睛是亮的,面板是熱的,現在就在她眼前,還和她說話!
時眠鼻頭一酸,險些又落下淚來。
時眠哽咽了一下:“爹爹,我沒事,你莫要擔心了。”
時南昌眉毛一橫:“不想讓爹爹擔心,你就好好照顧自己!”
時眠小手緊緊攥著他的大手,生怕他下一刻就沒影了,時南昌坐在塌邊陪了她好一會,才離開。
興許時南昌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時眠睡了一個踏實的回籠覺。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午時了,許兒看她醒了,才叫人下去安排膳食。
這一番折騰下來,時眠大約猜到自己遇見了神鬼之事,如今她能重來一世,她感恩上天,實在不敢再奢求其他,今後她只要好好活著,遠離那些腌臢骯髒的人,護好身邊待她好的人,以及報答上一世的恩人。
這便夠了。
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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