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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驚疑不安起來,心忖道,都是自家兄弟,錯認了直說就好,他為什麼好端端的偏要冒充詠臨?這麼點年紀,竟不動聲色到如此地步,真叫人心懼。邊思忖,邊悄悄瞥了詠善一眼,和平日印象中寡言冷淡的詠善一一對照起來,越覺出三分應該敬而遠之的膽寒,隱隱打個寒顫,連目光都收了回去,雖然一個字的怨言也沒有,那頓時判若兩人的生疏卻顯而易見。詠善看著詠棋把目光默默移開,越移越遠,彷佛被人一刀一刀割著心。一股做了賊又被人抓住露出頭臉示眾的難堪、窘迫、絕望包圍了他,像忽然從溫暖的陽春三月掉進了冰窟窿,徹頭徹尾凍成個雪人。他想開口解釋一句,喉嚨擠了擠,卻只擠出一個短促得幾乎無法聽見的,嘶啞的單音。詠臨猶未察覺出來,搖頭晃腦地大聲道:&ldo;這場雪真是大好事,父皇免了我們功課,又能堆雪人打雪仗,還能賞雪賞梅,更可以沾哥哥們的光,吃點稀罕的東西。對了,詠善哥哥,聽說你吩咐他們去你那頭取彩蝶香來泡,嘖嘖,上次我求你給我一點嚐嚐,你怎麼死活不肯呢?說什麼正宗的彩蝶香一年只產十來斤,有錢也找不到地方買去,讓我這個不懂品茶的人喝糟蹋了。今天怎麼就這麼大方……&rdo;話未說完,發現詠善已經二畫不發走出去了。&ldo;哥哥?哥哥?你到哪去啊?&rdo;詠臨追到門外,叫了幾聲,看著詠善的背影消失,回過頭來,愣愣地問:&ldo;他這是怎麼了?&rdo;詠棋半日沒吭聲。當太子這些日來,每天被母親麗妃耳提面命要處處小心,提防暗箭,尤其要提防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此刻無緣無故被人騙了,還是被一個比自己年幼的弟弟當面騙了,才明白&ldo;深宮中有心計的人真是不計其數&rdo;,細想之不,毛骨悚然。詠臨又問了兩次,詠棋不想把事情鬧大,始終沒說話,只是蒼白著臉,默默搖了搖頭。詠善回到自己住處。常得富遠遠瞧見他,迎出來殷勤地呵笑著問:&ldo;殿下回來了。小的已經把弓箭靶子預備好了,殿不是現在練箭呢?還是先喝口熱茶再……&rdo;啪!話未說完,臉上已經捱了詠善一耳光。&ldo;練你的命!誰說要練箭?今兒好雪景,本殿不喝酒賞雪!&rdo;詠善猛然爆發般的咆哮,環視眼前被茫茫白雪覆蓋的天地,猛然間又一陣猝不及防的心酸,頓了頓,咬著整整齊齊的白齒,沙啞地一笑,&ldo;拿酒來,別辜負了這景緻。去,拿最烈性的酒,多拿點。&rdo;常得富捂著紅腫的半邊臉,驚恐地看著他,不知該不該照辦。詠善低頭看他一眼,聲音柔和了點,&ldo;去吧,把酒拿來。天天學天天練,我也有累的時候,怠學一日,也不過分。&rdo;常得富這才把酒取來,果然是最烈的。詠善接了酒壺,連杯子也不要,在雪地仰頭往喉嚨裡灌。灌完一壺,低頭時視線不移,看身前身後,入目俱是白雪茫茫,下肚的烈酒不但不曉燙,反而像冰一樣凝在腸胃裡,凍得自己簌簌發抖。他覺得這是喝得不夠,又灌自己一壺。烈酒接連下喉,他卻越來越冷,想起今日他和詠棋曾經只有咫尺之隔,瞬間遠到連目光也無法觸碰,頃刻悲傷不可自仰。他失聲痛哭。詠善,炎帝最有才能,最沉穩練達的兒子,在長兄最喜愛的白雪皚皚中,失聲痛哭。一邊喝著最烈的酒,一邊凍僵著自己,一邊聽自己絕望的哭聲。隔著高牆和廣場,遠遠的,是有著詠棋和詠臨的安逸閣。他知道,自己的哭聲越不過這高牆和廣場。他的悲傷和失望,和他的愛與渴望一樣。都傳不到,他最愛的人那裡。一口一口灌著烈酒,他像孩子一樣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樣才能不這麼絕望。他求上天給他一個機會。假如,假如上天給他一個機會,詠善發誓,他泣著血發誓‐‐絕不讓詠棋的目光,再從自己身上,默默地移開。番外 ~end~ 番外秋後算帳為來年風調雨順而進行的大祭祀,從春分開始,至清明結束,前後十五天,是詠棋最忙碌、最辛苦的日子。皇家的祭祀不比尋常,典禮選在城郊外著名的天育壇進行,選祭禮、和禮部的官員商量步驟禮儀、開壇……一連串的事,繁瑣到極點,卻又不容一絲差錯。詠棋身為主管宗族事務最高階級的皇族,身兼數職,既是主持典禮的正官,又管著典禮上所需各種物品的總採辦,錢款都經他手裡過,因為這個,每日來找他請款採買物品的、請他給指示的人絡繹不絕,因為有太多人要見,進宮又要遞牌子,詠棋索性寫了奏摺,請求皇上恩准自己暫住天育壇,來個就地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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