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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杖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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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時間,錦衣衛南鎮撫司派人搜查錦衣衛典吏和令史的館舍,在簫典吏和邵令史的房間發現手套,手套上面有些許金粉。

他們在簫典吏的館舍發現一枚印信。

方鎮撫嚴詞厲色,指著一枚印信說:“你們兩個什麼說法?”

邵令史沉默不語,簫典吏說:“我們就是不服從張依,她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縣尉之女,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來到經歷司?短短几日,就做到了七品官!”

方鎮撫說:“簫魅,本官問你一句,這個印信,是不是你偷的?”

簫魅漲紅了臉,說:“是。我就是不服張依。”

衛昕低下頭,若有所思,這個簫魅真是個蠢貨,這次他大禍臨頭了!

方鎮撫正色說道:“第一,張依在女學考試中,名列前茅,沒有舞弊,考卷是經過國子祭酒盧雨的閱覽批改,後經過太后再次閱覽。你懷疑張依,將盧大人和竇太后置於何地?第二,張依破獲黃金案,透過為期一月的業績稽核和禮儀考核,加上表現良好突出,特例晉升為從七品經歷。大家本是同僚,不分高低貴賤,簫魅你偷盜印信,想要捉弄張依。現在,一枚印章弄得錦衣衛是人心惶惶!錦衣衛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與三法司相互制衡。現在,這枚印信不將是你和張依的私怨問題,陳指揮使已經將此事稟告給陛下,陛下讓我們從重發落,絕不姑息。南鎮撫司是負責本衛刑罰,我們錦衣衛開會商討完畢,一致決定,將簫魅,杖斃!”

簫魅聽完,癱軟在地,大汗淋漓。秋風蕭瑟,他的官服顯現出滴滴汗珠。

他轉過身,向邵令史,咬牙切齒,“邵兄,救救我。是你讓我偷印信的,你說寒門低賤之女,如何能爬到你的頭上!救救我!”

邵令史臉色鐵青說:“血口噴人!我怎麼會教唆你做這種事情!明明是你,你說張依女流之輩,憑什麼升職升得如此之快?我多次勸阻你,可是你屢教不改!真是讓人可悲可嘆!”

簫魅見邵海如此無情無義,轉過身來,跪在衛昕面前,拉著衛昕的官袍袍腳,說:“張依,不,張經歷,救救卑職吧!卑職知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求求情,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還有老婆孩子,放過我。”簫魅磕頭,磕得額頭淤青流血。

衛昕輕輕的拽開袍腳,向方鎮撫微微欠身,說:“張某學識淺薄,本想在經歷司與同僚和睦相處,因此一再忍讓。卑職縱容過度,害得錦衣衛人人自危。經歷司上下,聽從陳指揮使與南鎮撫司的吩咐和安排。”

殺人誅心。

簫魅大喊,說:“張依,你這個賤人!你去死!”

方鎮撫聽到蕭魅大喊大叫,說道:“將簫魅拉到錦衣衛門前杖斃,鎮撫司,經歷司和千戶所門下十七所的所有吏員觀刑!”

左右僕從將簫魅放在地上趴倒,廷杖的棒子一端削成槌狀,鐵皮倒勾。哪怕是有衣物包裹,形同虛設。衣物會沉浸面板,血液逐漸蔓延,皮開肉綻。

一盞茶過後,簫魅奄奄一息。

血腥味撲面而來,錦衣衛同僚們反應各色不一。

邵海湊近衛昕,嘲諷說道:“張經歷手段了得。”

衛昕從容說道:“邵令史沒有江湖義氣,有世家公子風範,凡事以家族利益為先。”

邵海笑著說:“什麼解藥?那只是普通的金粉,死不了人。我的父親是吏部尚書邵典,姐姐尚在宮中,還有海州家族,直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衛昕點點頭,說:“邵傛華[1]在宮中舉步維艱,可不得聖上眷寵。”

邵海皮笑肉不笑,說:“打探得還挺仔細,看來宮裡有你的朋友!”

衛昕拍著手,用手帕遮住鼻子,說:“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只要你平心靜氣。”

邵海低下頭,說:“這一條人命,便是你結交我的禮物。很是血腥!”

衛昕交叉著手指,說:“你不正常,你更喜歡聞血腥味。但下不為例,經歷司再出波折,我讓你們全家,毫無還手之力。”

邵海嘲諷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2]你什麼身份,能撼動世家?”

衛昕測過頭說:“我無所畏懼。”說完,她回到經歷司。

酉時,衛昕來到大理寺卷宗室。

陳庭正在唉聲嘆氣,說:“這個案子差不多過去七日了,誒!”

衛昕靜靜喝著茶說:“你不是有懷疑的人選?”

陳庭點點頭,說:“是的。我在暖香閣那些客人挨個挑選,光是世家公子就是一籮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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