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權利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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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餘沐沐一個人在學校裡閒逛。

走著走著，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言北。

太陽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碎在他的黑髮間，暈成一簇簇淺金色的光亮。微風一吹，他的碎髮隨意地翹起幾根，飄逸又自然。

只是看到他，她的心尖都有些發燙。

光影搖曳，餘沐沐踩著滿地斑駁的樹影，又不受控制地朝他靠近了幾步。

這下，她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言北的對面站著一個看起來很害羞的女生，她低著頭，面色微微泛紅。

空曠的樓旁樹蔭下只有他們兩個人。

“言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好久了…從你當代表上臺發言…我就……”

女生低頭紅著臉，支支吾吾開口。

是一段長篇大論的獨白。

表白現場？

餘沐沐迅速躲到樹旁觀察起來。

微風劃過樹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樹影搖曳，空氣中滿是青澀懵懂的青春氣息。

言北安靜地站在那裡。

他聽得很認真，表情也很柔和，薄唇輕抿，長睫微微垂下，注視著對方。

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淡淡勾勒著他如雕刻般精緻的面容，更襯托出他整個人清冷又柔和的氣質。

在女生長久的獨白結束後。

言北安靜了半晌。

在這短暫的安靜中，似乎連呼吸聲都不自覺地輕緩了許多，餘沐沐屏著氣，等待著他的答案。

終於又過了片刻，言北點點頭，聲音溫柔又禮貌地回覆：

“謝謝。但是抱歉。”

女生聽到回覆，依然站在那裡不動。

言北沒再多做停留，側身就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女生卻“啊”地一聲驚叫，腿一軟，直直地就要朝他懷裡撞去。

……

面對她突然的動作，連遠觀的餘沐沐都感到有些驚訝。

緊接著，她看到言北不悅地皺了下眉。

在女生即將撲進他懷裡時，他向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避開了她。

但在女生因為失了目標差點摔倒時，他還是伸手扶了下她的手臂，穩住了她。

隨即他便鬆開手，側過頭去，原本柔和的眼神明顯冷淡了幾分，整個人也恢復了疏離的態度。

“小心。”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語氣不帶什麼情緒。說完後，他轉過身就徑直離開了。

餘沐沐捂住了眼睛不忍心再看。

他肯定是識破這個女生的小心機了。

這也太大型車禍現場了吧。

同時她也暗暗共情，如果自己當年也這樣貿然表白，也一定是同樣的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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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餘沐沐還是保留著當年的習慣。

她一路尾隨言北，在後面偷看他。

她小心翼翼地隔著一大段距離跟著他，望著他的背影。

這是她曾經最喜歡做的事情。

他的校服是純白的顏色，一塵不染，襯得他整個人似乎都在閃閃發光。

他的身材清瘦，卻不單薄。肩寬腿長，寬鬆的校服在他的身上顯得慵懶又隨性，透著點飄逸感。

他是她見過的穿校服最好看的男孩子了。

正好是放學時間。

一路上，迎面路過了一些外校學生。

言北穿著簡單的白校服。

可散發出的清冷氣質又讓他顯得格外扎眼，他就只是安靜地走在路上，也能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餘沐沐默默感嘆著。

有的人就像星星，天生就會發光。

幾個外校女生在經過言北時變得格外激動，嘰嘰喳喳著不斷回頭看他。

“唉，看看人家。學校好就算了，怎麼連校服都那麼好看。”

“那是因為那個大帥哥穿得好看。”

“怎麼咱們學校沒有這樣的呢，唉羨慕死了。”

……

這也是餘沐沐熟悉的光景了。

在學校就是這樣，出了學校還是這樣。

餘沐沐又默默地欣賞了一下言北的背影，內心的小鹿亂撞了一會，他確實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從大路換到小路，人煙終於變得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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