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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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細端詳著鏡子中的水滴狀魂紋，在那水滴的中心，赫然有一個小小的銀色圖紋，顯得十分漂亮和精緻。

夜帝和朱豔的食指散發出微光，光芒匯在一起湧入他的腦中，他頓覺腦中一陣脹痛，大量的資訊迅速的湧進他的腦海中，並且很聽話的沒有干擾他的思緒，而是找地方安穩的駐紮了下來。

朱豔與夜帝將手指拿了下來，靜等著他整理腦中新出現的各種知識。

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受，彷彿每當他遇到想知道的事情時，只要那些知識存在於他的腦海中，便會自己跳出來而不用他去努力回想。

許久，他睜開眼，夜帝遞給他一枚黑色的刻有銀色花紋的尾戒：“這是人魚代代相傳的空間戒指，裡面是我和朱豔以前的一些東西。”

朱豔也將一枚紅色的耳釘釘在他的左耳上：“這是有護身作用的耳釘。”

他一一收下，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或許人魚就是這樣的種族，知識與財富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去，每個人魚都願意成為下一名人魚的依靠。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下一位人魚做些什麼，成為一個人的依靠似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朱豔柔柔的聲音傳來：“最後要告訴你一句，‘所有旅程中遇到的死角，請去水中尋找生機。’這是我們人魚的生存之道。”

夜帝手一揚，他再次感到一陣暈眩，夜帝淡淡地道：“好了，傳承結束了，你可以回去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夜帝鄭重的問道：“你的‘願望’是什麼？”

他微微一怔，但是在臨近昏睡的時候還是給出了最真實的答案：“我要……‘遵循自己的意願活著’。”

是的，遵循自己的意願，不會被他人所左右，不會為他人的武力強權而違心屈服，不會為那些富貴繁華而迷失自己，他只願遵循自己的意願，只願遵從自己的心，就算那樣的生活不夠精彩、不夠奢侈，但只順從自己的感覺是輕鬆的，這樣的生活他問心無愧亦不會有所不滿。

如果人魚註定要成為那些強者們爭相追逐的物件、如果身為人魚註定擺脫不了要為他人繁衍後代的命運，那麼，至少，那個人選要由他自己來決定。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夜帝露出了笑容，這笑容中包含了欣慰、感慨、憂慮、無奈……那眾多複雜的感情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夜帝望著他消失在意識之境的身影開口道：“朱豔，為什麼每一個人魚都是這樣驕傲而純粹，我是這樣、你是這樣、就連新生的他也是如此。”

“大概，這就是人魚的天□。”朱豔轉過身，火紅的長髮襯得她的容貌更顯嬌豔；“印刻在靈魂之中的驕傲與純粹。每一隻人魚都是這樣，不論是怎樣的性格，不論遭遇怎樣的事情，內心深處都保留有一份純真。就算是能毫不猶豫的斬殺敵人、曾經令聖特亞斯大陸戰場鮮血橫撒、屍橫遍野的你，內心依然是善良和悲憫的，不是嗎？”

夜帝沒有說話，朱豔也不在意，只是坐在一旁的貝殼上，手指尖變幻出被水所包圍的的小團火球玩弄。

“……你還真是慧眼識人啊，朱豔。”半晌，夜帝才笑著道。

朱豔嬌嗔的看了夜帝一眼：“你啊，心思從來深沉的難以讓人看透，我和你認識了足有９００年，才看出那麼一點點，所以不用太驚訝。”說著，抬眼望著頭頂的水面出神：“只希望那孩子……能不要活的有遺憾，在很久以後，能快樂的來和我們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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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已不再是廣闊無邊的蔚藍大海，而是手術室水池那冷冰冰的銀灰色池壁。

他浮出水面，看到那男子冷冷的雙眼。

“該抓緊了，只剩半個小時了。”男子不知從何處拿來一臺小巧的儀器：“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你身份的異樣，你得先重新註冊一個公民名稱，來，輸入你想取的名字。”

他這才發現男子手中是隻有政府戶籍處才有的註冊器，螢幕上，他的公民號碼是已經固定的，無法修改，他只需要為自己取一個名字，然後輸入自己手術後的情況。

名字……

他琢磨著，前１８年他沒有正式姓名，就算有，為了安全考慮，他也不會使用。

想起兩位前輩的名字，夜帝、朱豔。

夜帝這一名字……大概取意於“暗夜帝王”，因為夜帝的自身屬性是暗系，而朱豔……嗯，她是女性，取名的方式不是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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