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袖色恪餐(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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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起,崔恪便忙碌起來,只在入夜時,無論多忙他都要趕回來守坐在辛盈袖床頭,握著她的手入睡。
可過了當夜,辛盈袖其實已經不害怕了,故而只過了兩天,她便叫崔恪不要再來了。
崔恪很是失落。
失落的崔恪又想出了新的法子。辛盈袖疑心他當真看了什麼奇怪的話本,總之他連最後的臉皮也不要了,每逢入夜便在她門外“袖袖,袖袖”的叫,聲音低低啞啞的。
若不是和在北國的夜風裡,倒叫人誤以為是什麼叫||春的貓兒。
同他一起狼狽為奸的還有那個為他把風的沈信。
辛盈袖忍無可忍放崔恪進門時,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這二人一眼。
房內顯然比屋外溫暖許多,她叉腰仰視著面色赧然的崔恪——真有意思,怎麼會有人一邊自慚形穢一邊又做下不要臉的事情呢。
怒意上頭的女子將高出她許多的男人狠狠地推到圈椅裡。她力氣好大,連崔恪都忍不住踉蹌了一下。
這樣才對,總不似方才還要仰視他,平白失了氣勢。
“袖袖——”他又開始叫了。
“叫嫂嫂!”
崔恪彷彿被噎了一下,卻又神色認真地思索片刻。
他甚至回想起了那些無人知曉的沉夜裡被裹上旖旎色彩的畫面,想起他喚她嫂嫂時,她顫慄到無法剋制的反應。
像是確認了什麼,終於小心試探道:“其實你喜歡我叫你嫂嫂的是嗎,那我明夜就這麼叫,你可以放我進來嗎?”
“……”
辛盈袖終於啞口,她終於又一次見識到崔恪異於常人的頭腦了。
男人黑而深的眼眸裡透出幾許虔誠與期待,對望上去,她只覺心頭燃起的怒已經漸漸無由而滅。
自己曾經到底嫁了個什麼玩意兒呢?
唯求上天多慈,讓她的青霽和昀兒日後不要成為這般。
她怒極反笑,含笑撫上崔恪俊美的臉頰,掌心感受到那男人下意識地蹭了蹭。
崔恪蹭完便僵住了動作,而辛盈袖也一瞬便自這個隱秘的帶著愛||撫意味的動作中憶起許多過往。
原來身體的記憶這麼長久嗎,就好像榫與卯早在日復一日的打磨中咬合了彼此,於是無論再過多少年,只要遇上便是天生契合的弧度。
無論他還是她,竟然已經共有了這許多年的過往。
辛盈袖終於回神,深吸口氣道:“恪兒,你聽嫂嫂教你。”
“我們正常人呢,方才說出那樣的話,就是為了羞你的臉,教你知道自己早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玩意兒。”
所以這會兒裝什麼呢。
崔恪教她說的垂下眸。
他又惹袖袖厭惡了是麼?
其實……他素日不是這般的。
他雖然自身難以感知到情緒波動,但看別人卻能一眼就瞧個大概。
旁觀者清,只要不摻涉自己的情緒,人性中裹挾的七情六慾其實也可以纖毫畢現,畢竟他們揣著的那點兒心思,實在是淺薄的令人發笑。
可是辛盈袖不一樣,她是他生平僅見的那一類人。
或許這便是關心則亂,崔恪總會忍不住揣摩她的每一句話。可靠直覺便能猜對的東西,真讓他用了心去悟去猜,反而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
可他想知曉辛盈袖的真實想法:“袖袖,對不起,我知曉了。不過你下次還這麼同我說好不好,我喜歡你這般同我有話直說。”
下次?究竟還有沒有下次呢?崔恪也不敢想,可是他只是想在又一次目送她之前,多同她相處片刻。
辛盈袖才不願同他說這些。
年輕男人的肌膚其實手感極好,她隨著心意揪了一把,如願地看到崔恪痛得皺了眉。
她滿意地望著他因痛感激出了眼淚,一瞬變得水汪汪的眼:
“崔恪,腦子長回來了嗎?說正事——你說的大戲究竟什麼時候才會上?”
崔寺卿端坐在圈椅裡,虛虛攬住辛盈袖的腰,任由她在他臉上作怪。
此刻的模樣其實很不體面,但他縱容辛盈袖慣了:“大約,明天抑或後天吧。”
“為什麼?”
“我可以不說嗎?”
……
“唔,袖袖,輕些掐好不好,我明日還要出門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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