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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輅陛見之後,看到旁邊架子上一隻美人風箏,以素絹打底,上面居然綴了珠玉裝飾,儼然便將之當成了個活人似的打扮著,纖巧精美,貴重非凡。再看桌上琳琅滿目,種類紛繁的花糕,估算了一下整個重九排當要用的花費,忍不住道:“娘娘設宴,固然極具巧思,只是不免太過奢靡。”
萬貞這些天心情大起大落,一時不想在人前掩飾想法,笑著搖頭道:“先生只看到了我用度奢靡,卻沒看到我消費所帶動的財富。我置席要買布匹、糧食、魚肉;種田織布的人便得了錢財,漁獵者便有了銷路。我追求巧器佳用,工匠得錢便有更新技術,鑽研新方的動力。若是皇室都只攢錢不花,如鄉間土財主那般把銀錢窖藏不用,這天下財富、技術的革鼎,便會形成僵化,流通不足,永無增殖之日。”
商輅愕然,脫口問道:“天下財有定數,非在此,既在彼,流通增殖語出何據?”
萬貞笑問:“先生之聰慧,當世無雙,又多年執政務實求虛,見識不同於腐儒酸客,當真也認為這天下財有定數?”
天下財有定數,雖是一般人的觀念,但到了執政務實,能縱攬全域性的宰輔之才,卻不可能不懷疑這句話的正確性。只不過政治經濟學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人總結,縱然以商輅之能,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萬貞的質疑,想了想,反問:“娘娘既然認為財無定數,則從何而生?”
萬貞回答:“自然是勞動創造。”
她的政治經濟學也馬馬虎虎,一時說不清其中的理論,只能舉個例項,指了指桌上新制的御瓷,道:“比如這瓷器的本質,不過是藏於地下的白膏泥而已。只有匠人把它挖出來,燒製成型,能供人使用,它才有價值,才是財富。至於在燒製的過程中,施釉加彩,繪底填燒,變成精緻非凡的寶器,那更是因為人類的藝術創作,才賦予了它價值。”
農耕社會以工業製造為例子,遠不足以讓商輅信服,只覺得似是而非:“不對,不對。”
萬貞輕笑:“呂宋有礦多金,價值巨億,然而路途遙遠,重洋阻隔,先生以為是財否?”
商輅不暇思索:“當然是……”
一言未畢,又醒悟過來這是個大坑:再多的金子,不能得用,又如何能稱得上財?畢竟對於國家來說,只有實實在在入了庫,能夠支配使用的,那才是錢財。
萬貞看到他面做難色,不由一笑:“看,再貴重的物品,也只有人類用勞動將它採來、造來、種來、運來,那才是財富。否則,終不過是山野土石而已。唯有錢財一直花用,調節,使人為之驅動,去勞動創造,那才會增殖生髮。皇室與國家,不僅要會平衡財政收支,更重要的是會花錢,才能讓老百姓富足起來。”
商輅連連搖頭,只覺得這說法荒謬無比:“娘娘此言,若用於施政,必亂天下之治。”
朱見深笑道:“萬侍又不涉朝政,這話不過是逢節閒敘說笑而已,先生何必危言聳聽嚇她?”
她的話雖然與世間所有認知都不同,但明顯自成體系,並非無的放矢,哪裡是皇帝嘴裡的說笑那麼簡單?商輅待要爭執,朱見深已經轉開了話題,道:“先生,美器珍玩,佳餚脂酒,此固人之所願。萬侍貨殖有道,日常花銷縱有奢華,於國無害,何必強求?”
商輅正色道:“皇莊貨殖財物,天下臣民坐視其盡取重利,不敢相爭,如何能說無害?”
壟斷公司營利向來如此,莫說這個時代,後世的大巨頭也免不了其中的弊端。在這一點上,萬貞卻是無可辯駁。商輅又直言諫道:“陛下,天子以天下為家,何以莊為?”
萬貞剛才一時失言說了真話,這時候哪裡還敢再開口跟他爭這種千百年後,仍然不得平息的大命題?只笑不語。
而朱見深則更是連連點頭,只是不開口許諾。
這夫妻倆相互包庇,商輅亦是無奈,問明皇帝過完重陽節會恢復正常的朝會理政,便告辭而去。
果然重陽節那天,萬貞騎裝戎服,先去萬歲山安排了宴樂,和朱見深登高賞景之後,便與他一起回了宮,起居作息,仍如日常。
柏賢妃平安產下皇次子,仁壽宮大肆慶祝,朱見深也分不清究竟高興還是不高興。一想到萬貞因此而受的煎熬,心中又氣鬱難消。他拿生母無法,過來探望皇子看到旁邊的夏時,卻是怒從心起,隔天便把他的兄弟子侄養子乾兒都從廠衛裡裁轍了下來,不許複用。連太后那邊的母舅表弟也藉口他們侵佔民財,狠狠地罰了一回。
雖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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