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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去觀摩別人的演出,晚上時常在富社露演以念做為主的劇目,如《審頭刺湯》、《天雷報》、《九更天》等。
20世紀20年代京城裡的戲班可謂“諸侯”林立,名家輩出,京班大戲開始步入鼎盛時期。梅(蘭芳)、餘(叔巖)、楊(小樓)謂之劇界“三大賢”。當時北京是北洋政府的首都,名門望族自辦的堂會成為達官貴人之間重要的交際活動。在前清時期,堂會多在王公貴族的府第裡舉辦。像中堂、尚書這一級別的高階官員,一年當中也就辦一兩次堂會,以免招搖。可進入民國後,官吏之間互相攀比,腐敗之風甚囂塵上,有時一個普通的科長也要辦堂會。堂會價錢也從清末每場二三百元大洋,上漲到民國初年的一千元;1917年前後,每場堂會開銷高達五六千元;到1928年奉系軍閥張作霖逃離北京之前,堂會開銷一般要七千元大洋左右。
堂會的盛行和高額的出場費,給當紅藝人帶來了可觀的收入。20世紀20年代,在北京營業戲的戲份還是比較少的,當紅藝人的收入主要來自堂會,收入最多的當數“伶界大王”譚鑫培。有一次“老夫子”陳德霖給他送去四百大洋的報酬時,“譚貝勒”還說:“別要太多了,以後人家不敢請咱們了。”其時陳德霖已經另外付了三百大洋給他的家人,譚家人多開銷大,實收大洋七百元。譚故去後,“三大賢”的堂會收入普遍在每場六百至八百元。如果哪家的堂會沒有請這三位,這個堂會就不夠檔次,主人也就沒有了面子。可以說,“三大賢”在20世紀20年代,是京劇步入鼎盛時期經濟利益的最大受益者。當時一袋白麵(44斤裝)的售價為兩塊大洋,一個女傭的月薪三至五元。而繡一件京劇演出的“蟒袍”服裝要價卻高達幾十元。
第一章 學藝生涯(9)
這時的馬連良還只是一個初露頭角的青年演員,還沒有“掙大錢”的機會。為了給自己多置幾身行頭,每天還要節衣縮食地過日子。一天他散戲後回家,只見弟弟連貴正坐在大門的門檻上發愣,手託著下巴喃喃自語:“哥哥唉,您快回來吧。哥哥唉,就等您往家拿錢哪。”馬連良明白,家裡又揭不開鍋了。一邊拉起弟弟,一邊安慰地說:“兄弟別擔心,有哥哥我哪。”馬連良知道自己肩上的分量,他要負擔起這個家。
馬連良的勤奮好學是業界公認的,為了能觀摩到餘叔巖的戲,他有時下午就揣上兩個饅頭提前跑到戲園子一個角落“貓”起來,怕被人家發現說“捋葉子”,偷藝。行話有“寧舍十畝地,不捨一齣戲”之說。餘叔巖調嗓子時間多在午夜時分,為了向餘學習《珠簾案》,馬曾去餘宅的牆外,從夜裡兩點站到五點,聽他調這出戏。馬連良博採眾長,兼收幷蓄,在重點觀摩餘派劇目的基礎上,還觀看其他老生名家的劇目,如孫菊仙、葉慧寶、王鳳卿、譚小培、劉景然、王又宸、高慶奎等。他認為,要想有所成就,必須在前輩大家身上汲取營養,為我所用,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同時還要避開他們的鋒芒,獨闢蹊徑,有所發展,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除了看戲,馬連良最愛去的地方就是位於大馬神廟的王瑤卿家。戲班裡的人都愛到王家請教,聽王發表藝術見解。當時梨園界對前輩王瑤卿有“通天教主”之美譽,青年演員多願意讓他指點迷津,王家儼然成了“京劇沙龍”。王曾傍老譚演劇多年,對其劇目頗有心得。後因嗓音不濟,演出漸少,逐步淡出,其間馬連良曾多次登門求教。論及馬連良之藝術走向,王先生認為,應該走賈洪林先生的路子,即唱、念、做並重的戲路。王先生認為,馬連良目前嗓子正在變聲期,演這種型別的戲既可保護嗓子,又能保障生計。
賈洪林是老譚的得意門生,與師父同在“同慶班”中,為老譚唱配角。有時老譚不願唱的戲,就由賈來代演,臺底下並無異議。賈后期因中氣不足,在唱上難以施展,於是將其創作的力量集中於念、做方面。經常得到滿堂彩,有“梨園鬼才”之稱。馬連良坐科時曾有幸與譚、賈二位老前輩同臺演出《硃砂痣》,賈在演到“病鬼”吳惠泉見到突然返家的妻子姜氏時,一邊演唱一邊做戲。當唱到“你是人你是鬼快說端詳”時,人往後退,丟柺杖,甩髯口,右手扶桌邊,左手向前“抖指”,渾身哆嗦,把劇中人當時驚悚、惶恐的心情以及體虛多病的精神狀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如同活見鬼一般。這種高超的演技對幼小的馬連良產生了一種心靈上的震撼,從此在科裡以模仿賈洪林著稱,有“小賈洪林”之綽號,馬連良當時也確實視賈先生為自己藝術上的偶像。當時相片是稀罕之物,賈先生的劇照也不多,馬連良曾覓得民國初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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