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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怎麼樣?”馬問。“那可太好了!我還聽說‘洋人’也要去你那裡,他的胡琴,喬玉泉的鼓,加上劉連榮的花臉,馬富祿的大丑,盛蘭的小生,好角兒全上你扶風社了,你可是天字第一號的戲班了。不過有一節,別人唱戲當老闆,為了自己多賺包銀,你這當老闆的包銀全讓‘綠葉’分了,你這‘紅花’可剩不下多少了。”葉春善感嘆道。馬連良說:“我唱戲就喜歡這種火爆勁兒,有他們幾位保著我,我還沒上場呢,臺下的情緒已經讓他們給燎起來了。我再來個‘火上澆油’,臺底下能不過癮吧?咱可不能讓人家白花錢呀!”葉春善點頭稱讚:“這戲你是越唱越明白了,讓盛蘭跟著你,我放心。”
第三章 步入輝煌(6)
所謂洋人,是指一代琴聖楊寶忠。因他愛穿洋裝,吃洋餐,拉洋琴(小提琴),又姓楊,戲班人送綽號“洋人”。他是梨園世家出身,祖父是著名花旦楊朵仙,叔伯三弟為楊派鬚生創始人楊寶森。楊寶忠11歲登臺唱老生,21歲拜餘叔巖為師。受餘師親自點撥,《擊鼓罵曹》等劇最為拿手。嗓子倒倉後,研究琴藝,不僅京胡拉得韻味濃郁,聲情並茂,而且精通西洋樂器,擅長拉小提琴及彈奏鋼琴。楊是20世紀30年代我國少有的藝貫中西的音樂大家。他曾用小提琴演奏廣東音樂《梅花三弄》,曾被美國勝利公司灌製成唱片,風行全國。
馬連良將楊寶忠請到扶風社後,待如上賓,視其為藝術上的良師益友。馬最欣賞他的地方是楊為唱老生出身,對演唱者的發聲、吐字、氣口、韻味等都有很深的理解,託腔保調,悅耳傳情。馬十分厚待楊,給他的戲份是行內最高的,而且在廣告和戲單上都註明“特請楊寶忠操琴”。還在樂隊的位置裡突出琴師專座,力捧楊寶忠,二人合作默契。楊寶忠也使馬派的唱腔在原來的基礎上更加精進、美化,更加動聽傳神、膾炙人口。扶風社也從此步入輝煌。
扶風社不僅吸引大量名角加入,就連普通的龍套演員也願意來這裡。當時各大班社自己不僱用長期的龍套班底,有事就找龍套行的“頭兒”,由他來安排。“龍套”分街南、街北兩派。“街南”即珠市口大街以南的天橋一帶,在那裡跑龍套的演員每場收入很少,但每天的場次多,積少成多。“街北”的龍套不少人經常聚集在西珠市口原第一舞臺對面的“恆升槓房”,白天為人出殯抬棺材,晚上為街北的戲園子跑龍套,生活比較貧困。
對來扶風社跑龍套的,馬連良有特別要求。第一,上臺前必須剃頭,刮臉,還要抹油彩化妝。不能像在別的班社一樣,灰頭土臉地上臺,沒有藝術美感;第二,必須把棉衣、棉褲脫去,再穿行頭,不能在臺上顯得臃腫、難看;第三,不能穿自家的便鞋,必須穿為他們特製的薄底靴,只有這樣才能在舞臺上呈現整齊劃一、美觀大方的效果。這三條在別的班社是沒有要求的,班主也認為沒必要,觀眾來看的是角兒,龍套就無所謂了。扶風社也不白要求,遵守這三項要求,都是另加錢的。另外扶風社“黑錢”給得也多。戲班中所謂黑錢,指的是龍套中一些有點技術含量的工作,給予的特別補貼。如《九更天》裡,有人需要向馬義身上“噴血”,就要加黑錢。工錢比別的戲班給得多,龍套都願意來這裡幹活。
1935年,馬連良攜楊寶忠等一行人馬赴漢口,長沙等地演出。到達長沙後,因楊寶忠在漢口有事晚到幾日,沒有人給馬連良調嗓子,當地的朋友就推薦一個叫李孟諤的青年人,唱老生的,會拉琴。調了一段《烏盆記》,又問他會不會《甘露寺》?李說:“我正在學這一段。”馬連良說:“那麼,我來一段《甘露寺》吧。”兩段唱完後,馬連良覺得非常舒服,很是高興,還說:“這大概跟你經常聽這段唱片有關係吧?”李說:“一方面是聽唱片,經常聽,一方面是喜歡您的藝術。”馬連良說:“你喜歡我的藝術,想不想跟我上北京去學呀?”李說:“那太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呀!……”沒過多久,馬連良就收了這個弟子,這位李姓青年從此以後改名“李慕良”。
第三章 步入輝煌(7)
李慕良也是梨園出身,父親李趕三,在戲班裡管事,掙錢不多。家中五個孩子加上李慕良的母親及奶奶,共八口人,生活艱難。李慕良九歲學戲,因沒錢請人幫他調嗓,就自己硬來,自拉自唱,竟無師自通。閒來幫別人調嗓掙些零錢,幫補家用。馬連良知他是孝子,非常喜愛。聽他唱過幾段後,知其嗓子還沒完全變聲,就讓他去北京深造,好好地“下一下掛”。李家父母即希望兒子能跟著名師有個良好的前途,又對要遠離父母的孩子難捨難分。馬連良真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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