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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漁笑出來:“你知道我明天去哪兒,怎麼還偷聽別人講話的?”時璨噎了一下:“剛好……就聽見。”這次和診所、和婚禮都不同,只有他們在,時璨顯然放鬆不少。他耳尖有點紅了,溫漁偷看了一會兒,才一本正經地伸出手:“點菜,給我也看一眼。”“啊。”時璨說,把選單遞給他時本能地轉了一圈,是他們以前的習慣。溫漁隨便翻了兩頁,問:“吃這個蟹黃豆腐嗎,我記得你喜歡。”時璨笑了下:“以前喜歡。”溫漁抬起眼皮看他不說話,時璨自行投降:“現在也喜歡。”“那不就得了。”他說,用選單藏住快要溢位來的愉悅。他向時璨發出邀約的時候沒想到對方會同意,剛從護士那兒見識了時璨的冷淡,抱著多少到了時候總要問一句的念頭,哪知崔時璨想了想,朝他一點頭。接著溫漁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重新按倒在診療床上。商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改剛才如春風溫柔,冷酷無情地在他肩上按了兩個火罐,灼熱的痛感讓他沒忍住哼了一聲。溫漁發誓自己聽見那會兒崔時璨在旁邊笑了。夏天裡他穿淺色衣服,商秋拿下罐子的時候對著那印子嘖嘖稱奇,說自己在懷德堂幹了這麼幾年還沒見過淤得都快成黑色的火罐印,今天總算開了眼界。由於這句,溫漁總擔心那痕跡會從輕薄的t恤後頭透出來。點好菜,兩葷一素加個龍骨湯,他讓服務員下了單。對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溫漁冷不丁想起這茬,又反手摸了下。“這兩天……”時璨突兀地找他說話,溫漁的動作一下子停住。僵持的姿勢讓崔時璨看上去有點忍著笑意,表情就變得很俏皮,像他高中時候使壞怕被老師發現、又憋得難受的樣子,溫漁無可奈何地放下手:“什麼啊?”時璨清了清嗓子:“多注意一下,冷飲暫時別喝了。”溫漁不懂就問:“你們商醫生說溼寒太重,怎麼搞的,我其實沒有感覺。就偶爾開完會,脖子肩膀有點酸。”時璨:“辦公大樓裡空調太冷吧,你又不愛運動——你現在能去運動了麼?”“偶爾……”溫漁掰著指頭算,放棄一般垮了肩膀,“公司有配健身房,我一個星期能去半個小時都算有進步。”時璨:“那有空還是要多去一下,你看多好的資源。”溫漁癟嘴:“還行吧,主要是忙。”菜在挨個端上來,服務生低聲詢問是否要幫忙佈菜,被溫漁禮貌拒絕——吃飯不讓人伺候,也不喜歡別人圍觀,這倒是從小他父親教育的成果。溫漁先盛了一碗湯,猶豫了片刻朝時璨伸出手要他的碗。對方好似很意外,但沒拒絕這份好意,他極少替別人盛飯舀湯,連佈菜都向來只有旁人巴結他的份兒,這時業務不熟練,灑了一點在拇指上,有點兒燙。溫漁低下頭,正不知所措,一隻手穩穩地接過了那個湯碗,接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張紙巾被塞進了他的手裡。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他反應過來,時璨已經坐下了。“味道還行。”他說,抬起頭打量餐廳的裝潢,“其實我平時不怎麼會來這些地方。”有小提琴演奏,應季鮮花定時更換,每一間卡座外都細心地隔著屏風,同時用遮光簾不讓臨窗的位子過於暴曬。地板光潔,服務生笑容熨帖,誰說話都是輕聲細語。而時璨坐在這兒,就格格不入。他這話一出,讓溫漁侷促起來了。曾經他們之間少有這樣的相對無言,現在坐在一塊兒,卻顯而易見不如當年親近。沉默片刻,溫漁舀了一勺豆腐:“我回國也沒多久,這幾年變化挺大的,不知道哪些新開的店好吃,就讓朋友幫忙推薦。結果他以為我要約會,可能自作主張定了這地方。味道好就行了,說好的我請你。”時璨沒說話,自顧自地埋頭喝湯,白瓷勺子磕在餐盤邊緣一聲脆響。又搞砸了。溫漁暗中嘆息,他從前是最瞭解時璨的人——至少在他心裡一直不曾懷疑過——可時隔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之間明明只是一張餐桌,或者半截胳膊的距離,卻能生出深淵天塹、萬丈銀河的疏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啊!”溫漁狠狠罵自己,“敘舊都挑不對地方!”“那個……”喝完一碗湯,時璨端起旁邊的米飯,雖然也眼睫低垂只顧著夾面前那爹龍井蝦仁,好歹算願意理他,“你現在住在哪兒,還是原來那地方嗎?”溫漁接話:“以前房子還在,但我爸現在去露山買了套小別墅,說是準備養老,公司沒大事的時候他就在那邊,不趕上下班。他不住,我自己住沒意思,太大了,於是找朋友重新準備了一套房,就在上班附近,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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