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21部分 (第1/4頁)

吻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繼父說話了,“學校知道你回來是因為這檔子的事嗎?”

我搖頭,說,“不清楚。他們剛去的時候還挺禮貌的。”

繼父籲出一口氣。母親又破口大罵了,這回罵的是於萍,罵這個爛婊子這回仗著父親得了勢,張嘴亂咬人了。後來,我才知道事情的起因,青皮偷工廠的東西,公安去抓,沒想正撞上一幕活春宮,於萍正躺在青皮身下哼哼唧唧。把人逮回去一審,乖乖,原來這女的是新任公安局政委的獨生女兒。這下棘手了。於是一番周折,於萍成了受害人。青皮是*犯。青皮不服氣,覺得冤,咬出所有與於萍有過關係的人,隨便把我也咬了一口。本來蓋子也能捂住,偏偏公安局的老局長與這位新政委有矛盾,要搞臭政委,讓全縣人民看笑話,案件的性質嚴重了,由普通的一樁*案上升至多人多起、時間跨度幾年的*案。政委不知哪根神經錯亂了,發了狠,乾脆把這些碰過自己女兒的人統統嚴辦。於萍成了父親與局長權利鬥爭的戰場。最後,或許可能是於萍想起那晚我請她吃的餃子,改了口供,說我沒碰她,這才讓我得一個囫圇身子回家。

這件事對我影響巨大。

我不再相信有睪丸的朋友。

我回到學校,愈發低調做人,沒敢去參與《中國青年》雜誌那封題為“人生的路啊,為什麼越走越窄”在全國激起大討論的“潘曉來信”,雖然心癢癢的——據說有個叫趙大的武大學生喊出“人的本質是自私的”,被天天鬥地主。戀愛也不敢談,很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味道。我開始把分泌過於旺盛的力比多投入到轟轟烈烈的文學事業中。那年,我寫了多少詩歌與小說呀,不謙虛地講,手稿起碼有一麻袋,堆滿床鋪底下。寫到什麼樣的程度呢?智力嚴重失常。上課傻笑這些症狀就不提了,連吃飯時也會想這口飯該怎麼把它喂入喉嚨,怎樣才能把它喂出文學價值。寫了就想發表,心中有非常重的鉛字情結,就帶了幾份自己還覺得比較滿意的小說到省裡一家當時在國內赫赫有名的文學刊物去,誠惶誠恐地遞上稿子。還真別說,那時的編輯態度真好,不僅馬上熱情地接了,還倒熱水給我喝。我聳起肩膀縮在椅子裡等待編輯對我文學才能的認可。我以為自己是有才能的,碼這麼多漢字是不容易的,這需要多少紙與墨水。我都寫壞了上學時別人送給我的所有的鋼筆。過了一會兒,編輯說,“你寫的是什麼?我看不懂。”我說,“怎麼會看不懂呢?”我沒等編輯吭聲,噼哩叭啦把故事的框架、立意、人物講了一番。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人間世 二十(4)

編輯笑了,眉毛鼻子嘴都在笑,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的字我看不懂。”

蓬頭亂髮大有魏晉風度的我啞巴了。這是書法啊,是真正的毛體,是我寫大字報時練出來的。你堂堂一個有文化的人也不認得?雖說有點草,可文思泉湧的時候難免筆畫勾連龍蛇齊走。我很鬱悶,回去按編輯的吩咐把稿子用端端正正的宋體譽寫一遍。我記得很清楚,我帶去了一篇叫《布魯諾》的稿子。編輯看了,搖頭說道,“文章不能這樣寫,要反映時代,主題模糊,不知所云,讀來頭疼。有性描寫,還什麼女孩子光著身子,這與當前國內的文藝政策不符。而且病句太多,建議以後多讀中外世界名著,以提高自己的文字修養。”

編輯點中了我的死穴。文章我寫得不少,中外世界名著卻看得不多。我很慚愧,告辭了,兩眼無神回到寢室,看著那一堆紙,欲哭無聲,拖到小樹林裡,一把火燒了乾淨,結果還引起保衛部門的注意,差點被當成縱火犯了。

我為啥沒有堅持的勇氣?編輯敲來的這一棍子雖說有點疼,畢竟人家也給自己指明瞭方向,為什麼要放棄?可見我性格中的缺點,就受不得一點挫折。

八十年代的第一個春天到了,這是我在大學的最後一年,我已經不再關心文學,在圖書館閱讀時,還是情不自禁地用鉛筆在書本上寫下了一些眉批及註釋。該怎樣來分析我當時的心理?可能是想向後來的閱讀者炫耀;也可能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文字不朽。我無法準確描述那時的心態。更大的可能還是與圖書館的那位漂亮的女管理員有關。她叫任小嫻。是學校任副校長的女兒,比我大一歲,膚色白淨,五官並不精緻,嘴唇很厚,帶一點妖媚,感覺很古怪,卻很合諧。敢於穿好看的衣服,胸脯上那兩隻脫離了地球引力的乳房吸引住絕大多數男生的目光。我很想知道它們的形狀與顏色。但她根本不拿正眼瞥我。我只能見到她的側身,併為她線條優美雪白的脖頸*中燒。她的美不同於電影雜誌上那種健康豐滿端莊穩

《人間世全部演員表》 第21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