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舊樓5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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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身邊那些當初想喊我入夥的人都住上豪宅,開上豪車,走到哪兒都前呼後擁的,最不濟也能當個公知名嘴,吆五喝六的自稱文化人。 而我,我吳君誠!當年大學時也是拿著全額獎金,評上過全國大獎的優秀青年呀,至今還就是個給別人打工的律師,去外地幾天還得時時跟人報備,說自己見了誰,幹了什麼事兒,跟個遠端遙控玩偶一樣。就連吃頓飯,住個宿,一天加起來報銷都不能超過三百。 三百呀,這就是我活了四十多年,混出來的成績。我再不賭,不搏一把,難道等坐在搖椅上的時候再後悔嗎。我要拿下這家人,爭取代理權替他們發聲。 我不在乎他們冤枉不冤枉,有什麼樣的苦衷,誰對了,誰錯了。我就是要這把梯子,越不合理越好,越離奇越好,那是梯子,是我翻身改命的天梯。” 說到最後,吳君誠已經幾乎如同嘶吼,仰頭一口悶盡手中的白酒,再重重地將杯子拍放到桌面。 因為太過用力,他全身為之一震,那打著髮膠,被朝後梳理的精緻頭型散下來,頭髮在額前垂下個半圓弧度,不僅稍顯狼狽,還幾乎要戳進他的眼眶。不過,他全然沒在意這些,只如狼一般狠狠盯著餐桌對面,目光烔烔,透出無盡野心與決心。 然而,時間分秒流逝,室內卻悄無聲息,對面久久沒有人回應。直到包廂的門被叩響,隨後穿著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進來,溫柔地笑著詢問有什麼能幫上的嗎。 吳君誠如瞬間清醒一般,站直身子,抬手抹了一把額前的散發到腦後,恢復平日的那副精英體面姿態,溫和有禮地說不用,然後提出買單結賬。 “先生,不用了,剛才您的那些同學離開時已經有人買過單了。”服務員微笑提醒。 “哦,他們現在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者就是大老闆,是真不願意吃我請的飯,生怕欠了我人情呢。也是,現在這社會嘛,錢有價,人情無價,就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後,以後遇到點事兒就抹不開面子。”吳君誠風趣地衝女服務員開起玩笑,將手機收起。 女服務見慣了各類場面,對吳君誠半真半假的話沒有貿然回以任何明確的態度,只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確認這裡沒什麼能幫上的之後退出去,將包廂的門關合好。 門關上,吳君誠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他拉開椅子坐下去,後仰身體,靠到冰冷堅硬的椅背上,望向圓桌對面自己剛才慷慨厥詞的那些位置 。 其實,那些位置上都空無一人,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所思所想。一切的豪言大志,只是他獨自的內心怒吼,不甘狂躁。 這兒,早已賓客散盡,唯留他吳君誠自己。 在人過中年後,似乎所有同學都混得風生水起,名利之中至少有一樣豐收,雙豐收的也不在少數。唯他還籍籍無名,如今回到汾城連想要請眾人敘舊聚餐一回,重新聯絡上關係,都要託人張羅,借別人的面子才可以。 他是心裡有算計,有著借這場飯局攀人脈關係,為自己接下來回汾城自立門戶的事情鋪路的想法。可這些所謂同學,也做得太不留情面,今晚全程幾乎將“看不起”三個字寫在了臉上。最後,連買單這種事情都特意做到位,生怕多給了他一個扯上關係的理由。 人沒有資本,沒名利成就,就是原罪。這是吳君誠已經活明白,又在今晚再次深刻驗證的世情道理。 幾秒的冷笑之後,吳君誠坐直身子,撐著大腿站起身,將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穿回身上。 轉身,藉著包廂玻璃窗上的倒影,抬手將又散下來的亂髮抹過頭頂,微抬起下巴,挺直後背,拉平衣服上的褶皺,恢復往日模樣後轉身大步離開包廂。 另一邊,譚蒙的家中已經漆黑一片,兩個孩子早已安睡,付驕陽與譚茹也在次臥睡下。 聽著身邊付驕陽有節奏的平順呼吸,譚茹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在沒有得到任何響應後,譚茹輕手輕腳地坐起來,離開被子下床。 為了不發出聲響吵醒付驕陽,譚茹選擇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摸黑離開了房間。 來到客廳,譚茹也沒有開燈,而是打著手機的光亮到陽臺坐下,把塞著塑膠袋的磚洞口開啟,拔開香菸與打火機,從中把那本泛舊的賬本拿出來。 賬本是從兩年記錄的,差不多已經快滿本,左邊是進賬,右邊是支出,譚茹一張張的開始翻閱。家裡哪天添了一個碗,哪天買了一雙鞋,林太與林陽什麼時候打了什麼疫苗,什麼時候感冒買過什麼藥等等。 譚蒙不用移動支付,每次都是用現金,從這本賬薄裡,譚茹能夠清楚的看到譚蒙這兩年生活的全部細節,如同電影重現。 漸漸的,譚茹發現了一個不太尋常的事情,每個月的最後一天譚蒙都有一筆百餘元的支出,但上面卻沒有如其他支出那樣詳細內容,僅是打了一個簡單的勾。 結合這筆固定支出,每次也還有四塊錢的公交費用支出,這讓譚蒙在想或許是譚蒙是每月的那一天固定會去什麼地方。四塊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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