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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你了?”他看著我。
“沒……沒……”我連連搖頭,我和雷炎之間又能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嗎?慢慢縮回手,“聶總,我走了。”
“哪裡都不許去!”他命令道,我第一次見他這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總裁室的助理秘書!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再受傷!”
我茫然了……
聶楚威低沉的語調和陰沉的面孔依然在我的面前旋轉。
一邊又一遍。
“哪裡都不許去!”“我不會讓你再受傷!”
這是他說的話,可是對我來說,卻好似在夢中一般……
一切來的太快,也太突然。
雖然他早已從我的眼前離開,可是我卻依然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呆呆的立在原地,木木然的抬起頭,看著樓層盡頭的電梯直升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眼睛裡看到的一切反射進心中,全是空洞。
……
把長髮攏到耳後,我已然決定了,我不想施捨,不想接受他的施捨,因為一切全沒道理。他是誰,他是聶楚威,為人景仰,誠摯善良的聶楚威。而我呢?我一次次的在他的面前和別的男人上演曖昧,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可是那全是曖昧!
他為什麼要包容我?為什麼要保護我?
我不聰明,我沒有才能,我能為他的公司帶來什麼?我又何必再留在這裡?
他的施捨,他一次又一次的援手,連我自己都為他不值……
我悄然出了公司大門,也許我應該跟著他上樓,也許我應該開口向他道歉或者道別,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邁不開腿。
吃完午飯的同事三三兩兩的回來,我垂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慢慢前行。
穿過馬路,一直到我認為沒人能注意到我的地方,我終於鼓起勇氣抬頭……
回望著十八層那扇碩大的落地窗。
我……現在也只能這樣偷偷回望了。
捱到宿舍,什麼都沒有吃,倒頭就睡,真的希望可以一覺不醒。
……
朦朦的天色暗了下來,我抱著膝蓋坐在床頭,薄薄的毯子裹住了我的身體,可是卻裹不住那一個個紫色的印痕,那一斑斑、一點點,都在向我展示著昨夜的荒唐與瘋狂。
淚水顆顆滑落,溼潤了我的面頰,也溼潤了衣襟。
睡衣上芭比娃娃圓圓大大的眼睛在無助的望著我,我也在望著它。
這睡衣是彬給我買的,他說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娃娃就覺得那是我的影子,於是他就把它買下,送給我。
這算的上是他送給我的最廉價的禮物,可是卻是我現在唯一的珍藏。
我丟掉了他給我的一切,只留下這身衣服。
而今天,看著那雙無辜的眼睛,我居然不敢於它對視了,因為我怕玷汙了它……
有人敲門。
是房東來收房租了,她一向這樣準備。
批了一件外套,我趿拉著拖鞋開門。
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聶楚威……
他一臉陰沉的望著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灰暗的面色,我甚至不相信他會有這樣的一面。
猛然把我推開,修長的雙腿已經邁進我的房間。
“咣!”門關上了。
“為什麼不上樓找我?我不是升你做我的助理秘書了嗎?為什麼不去上班?不想見我嗎?不想接受這份工作嗎?既然這樣,你出了公司的門為什麼還要回頭?為什麼還要看我?為什麼還要讓我為你揪心?”他的話是吼出來的,一句接一句的吼出來。
我傻了,呆呆的看著他。
原來……他什麼都看見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對不起。”我低頭道歉。
“不要說對不起!”他猛然吼道。
我嚇了一跳,一個輕顫之後,幾乎站立不住。
他拉住了我,輕輕一帶,我肩頭的外套滑落……
他的目光停住了,一寸寸掃過我外露的肌膚。
我慌了,連忙用手去捂,我不想讓自己這個模樣被他看見,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放縱的罪證。
只是,我又能擋住多少呢?
我連忙彎腰去撿起地上的外套,可是還沒有等我有所行動,人已經被拉入他的懷裡。
溫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我能感受到他壓抑在心中的那一份莫名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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