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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黃金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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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昕看著《黃金案》寥寥資訊,頭痛不已。

大周戶部是管天下戶口,田賦,倉儲,婚姻等民政。戶部分為戶部司,度支司,金都司,倉都司。而案中的度支郎中費易於今年八月二十五日私竊五千兩潛逃,不知去向。但是,根據邸報,他的屍體突然於十月十一日被發現在金城的暖香閣。庫銀五千兩仍然不見蹤影。費易有參與私運黃金的嫌疑,須證物論證。另批:其餘資訊均被收錄於大理寺。

衛昕用食指敲著桌面,想著費易私竊銀兩的動機是什麼?被殺害的原因是什麼?案子發生一個多月,朝廷的輿論是什麼?這個費易後面的人是誰?案子的水到底有多深?

衛昕的目標有三個:一,查清費易的死因;二,落實五千兩的去處;三,查清黃金的真相。

她看了看查明案件的截止日期:十月二十五日。

今日是十月十五日,從明天算起,還有十日。

十日!

衛昕手拿錦衣衛令牌,以及查閱卷宗的手令,到達大理寺。

大理寺的守衛人員點頭示意。

她直奔卷宗室,看見同是透過女官考試的同學,陳庭。陳庭,字晚竹,現為大理寺從九品錄事。這位女子眼顰秋水,風姿娉婷,很是端莊。

衛昕向陳庭行禮,語氣溫和,笑著說:“錦衣衛典吏張依見過姐姐。”

陳庭正在謄寫卷宗,看見衛昕,說:“張依,你怎麼在這?”語氣略顯疏離。

“陳姐姐,我是來查閱卷宗的。死者名字是費易,他死於十月十一日,他……”

陳庭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行了。什麼姐姐妹妹,費易的卷宗,你自己找吧。”

衛昕看了看卷宗室密密麻麻的卷宗。她斂起笑容,正色說:“陳庭。你我同屬從九品,麻煩你擺正姿態。這卷宗室,我若弄亂了。你會有失職之罪。”

陳庭漲紅臉色,抿著嘴唇。

衛昕把手令攤開,說:“你我本是寒門,就應該同仇敵愾。難不成你我自相殘殺,讓那幫世家女看了笑話?世家女去的都是清淨部門,吊著份閒差。”

陳庭沉思片刻,說:“你說得對。考試的時候,她們名次倒數。她們倒享清福了。”

衛昕笑了笑,準備提步離開。

陳庭攔住她,說:“且慢。”

衛昕轉過臉來,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你還真是變臉。我尋思著你的溫柔都是特定的!老師說你器宇不凡,是一個人物。”陳庭笑了笑說。

“盧雨,盧大人?”衛昕試探道。

陳庭點點頭,將衛昕拉到卷宗處。她將一份牛皮紙包裹著的捲紙遞給了衛昕,密封處上面寫著:費易。

陳庭說:“雲舒,這個卷宗只能看,不能帶出去。你可以謄抄重要語句。”

衛昕喜開顏笑,說:“晚竹姐姐,你真是好人。”

衛昕開啟卷宗,記錄著費易,男,三十一歲。職位:從五品上,戶部度支郎中,屬戶部度支司。度支司是國家財政預算。費易私竊五千兩庫銀,五千兩是屬國家公款。他的罪名是挪用國家公款。他申請的五千兩是用於興修水利。

衛昕想,興修水利是屬於工部管理的。她接著往下看,死亡時間是十月十一日,亥時,死亡地點是暖香閣,死亡原因是飲酒過量。

她指著死亡原因,抬起頭,問:“晚竹,這個死因太過蹊蹺了,飲酒過量?他的屍體在何處?”

“你這是懷疑仵作了?我們仵作叫沈丁。要不要我叫他與你說說?”陳庭皺著眉頭說。

衛昕嘴角扯出笑,略顯牽強,說:“我哪敢?他的屍體在哪?”

“在城北一座古廟,叫定慧寺。他的棺木還厝此處。”陳庭正了正官帽。

“為何還不下葬?難不成是因為他涉及挪用公款?”衛昕很不理解。

“你以為僅僅是庫銀五千兩?一兩銀子換5000錢。黃金呢?”陳庭搖搖頭,“黃金數額巨大,一兩黃金能換6000錢。他現在是挪用公款,私運黃金!”

“所以,這就是他最終的結局。”衛昕指了指“飲酒過量”幾個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1]畢竟是男人本色嘛。”陳庭愜意地說。

“他的家人不敢擅自給他安葬,因為現在他是戴罪之人。”衛昕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一個念頭,說:“陪同人員是誰?”

“琴心,十九歲。一個清倌人。諾,這個就是她的證詞。”陳庭把供詞遞給衛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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