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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嫁禍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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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看著衛昕,說:“暖香閣死了人。你猜猜,這人是誰?”

衛昕坦然說道:“暖香閣有姑娘與你相好?”她湊近宇文泰,說:“你跟蹤我,金城無處不有你的眼線?”

宇文泰攥著她的衣袖,順著衣袖拉著她的手指,說:“你的安危,至關重要。”

衛昕用力抽出手指,但是男女力氣懸殊,說:“假模假式。琴心是你的人吧。”

宇文泰鬆開她,說:“琴心死了,你前腳剛走,她就出意外。”

衛昕捂著嘴說:“她是你的舊人,你可不能把賬算到我頭上。她的死,只怕是衝著你我來的!”

宇文泰雙手環著她的肩膀,挑了挑眉說:“我和她是各取所需。你我情分不同,要不要求求二公子我?”

衛昕假裝退後一步,皺著眉頭說:“說到求情,看來我們是生分了!”她掙脫開來,嘴角上揚,說:“二公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完,便離開了御史臺。

宇文泰低著頭,嘴角輕彎說:“當然,小狐狸。”

酉時。衛昕來到暖香閣。她看見永達縣縣令,主簿和衙役。大理寺的陳庭正在記錄證詞,範真檢查屍體。

她看了看琴心的房間,清雅脫俗。琴心的屍身就躺在梨花榻上。死者依舊是穿著百褶裙,步搖卻掉落在地,烏黑的長髮隨意披在她的肩上。

琴心是無法在意的。

衛昕看著屍體,不禁感到唏噓。她與琴心是第一次見面,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她是感同身受,對琴心的以身入局為親復仇是深感敬佩的。

鴇母哭天喊地,指著衛昕說:“我好端端的女兒呀,你離開沒一會兒,她就死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她哭得抽抽噎噎地,說:“你還我的琴心……”

衛昕嫌棄地撥開她的手,指著範真和陳庭說:“劉媽媽,我是錦衣衛典吏張依。我喬裝打扮,這兩位都知道我是女子。”她清了清嗓子,說:“我這次找琴心姑娘,是因為她有重大作案嫌疑。她涉嫌毒害戶部度支郎中費易,挪用公款。其它罪名還在詳查中。”

範真檢查完屍體,看了看衛昕和陳庭,說:“我需要再次檢查屍體,除了大理寺和錦衣衛官員,閒雜人等立即離開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陳庭,衛昕以及範真。三人早已都帶上長方帕。

陳庭上下打量衛昕,說:“你這樣打扮,真像個俊俏的公子!怎麼不找姐姐我呢!”

衛昕有些許不耐煩說:“晚竹姐姐,你少打趣我了。現在我大概是攤上人命官司了。”

陳庭百無聊賴,“你的黃金案完結,現在輪到我的考核期,我給這個案子起了名字,叫暖香人命案。”

範真看了陳庭一眼,說:“庸俗。”

衛昕聽聞這個案子的名字,說:“你好歹也是個官,起個簡短些,有點深意的名字?”衛昕說著,一個白玉香薰爐,映入眼簾,說:“白玉案。這個名字如何?”

範真把屍體輕輕翻轉過來,說:“這個名字好,不這麼滲人!”

衛昕饒有興趣地看著陳庭,說:“如何呀?”

陳庭靠近衛昕,行禮說:“謹遵大人吩咐。”

說完,兩人莞爾一笑。

片刻,衛昕走過去看範真,小心翼翼地問:“如何?”

範真皺著眉頭,說:“我能斷定,琴心姑娘不是自縊而亡。兇手偽造這種假象,矇騙我們。”

衛昕湊過去,輕輕撫摸女屍的脖頸,說:“勒痕不深。你們來到現場,死者的狀態是如何的?換句話說,死者懸樑自盡,應該是腳下虛空。”

範真搖了搖頭,說:“我來到現場,發現死者嘴眼張開,手掌展開,頭髮散亂。”他繼續指著屍體的脖頸,說:“繩索痕跡膚淺而色淡,舌頭不伸出,同時沒有抵齒,脖頸上有指甲抓痕。”

陳庭問:“那身體上的呢?”

範真離開死者,背過身去,輕輕說:“她身前應該是遭受過毆打之類的,身上有傷痕。”

衛昕輕輕挪動死者的脖頸,觀察她的脖子上的淤痕,說:“死者的後頸淤痕呈現八字狀交叉,是被人勒死的。反之,呈現八字狀而不交叉,則是自縊。”

範真嘆了口氣,說:“花一樣的年紀,卻香消玉損。”

衛昕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世事無常。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齊心協力,早日告破白玉案,告慰逝者。”

範真點點頭。

陳庭環顧四周,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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