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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胥吏和太守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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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來了個胥吏,站在山門口拾掇自己的衣裳。

他一早出門的時候還是個整潔規矩的公務員,等他從城門口溜達到金斗山,再從山腳吭哧吭哧爬上來……別說規矩,連發頂的幞頭都鬆垮得快掉下來了。

幸虧整理著裝是一位胥吏最基本的職業技能。

當此行的拜訪物件元黎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叉手而立,候在門口,一點也瞧不出方才手忙腳亂的樣子。

門後灌木叢裡,一雙赤紅色的耳朵躲躲藏藏,正巧目睹了這一切。

元黎強行忽視狐狐祟祟的窺視者,好心側過身幫著擋一擋。

她沒想到府衙會派人上門。

哪怕這個時代沒有聯絡方式,沒有市政熱線,光說上門的話,還是金斗山這種荒山野嶺……

元黎不免感嘆一句,政府服務太好了點吧。

她邀請對方進門說話。

這名胥吏和氣地拒絕了,表示他們輕易不打擾民眾,道出了此次出行的原委。

“那日道長留下地址,城內也沒個信使,這回來是給您和胡家告示案情。”

他並非那夜當面執勤的胥吏,但確是太守親近,對於內情姑且知曉一二。

李翁被擒住後,進了府衙,先是閉口不言,後又胡言亂語,在太守面前喊打喊殺的,胥吏們想審都無從審起。

大夥兒都是明理的人,不至於像西二弄的街坊,把這事坦然歸為仙人或者妖鬼作祟的傳奇八卦。

反正按律也好判,你就說李翁有沒有縱火吧。

元黎有心試探,請教對方:“我聽聞有田野間縱火者,按疏議徒刑三年,不知明府怎麼決斷?”

胥吏也是個爽利人,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說給她。

“那老漢……不是,李翁。他強詞說自己沒有殺人,可放火前誰知道燒得是人是鬼?

“只不過審他一審,他就神神道道的,咱們不能拿行兇罪去判他。好在縱火也有重判的,他在坊內燒燬民居,危及左鄰右舍,判了這個。”

胥吏比了個手勢,元黎看清楚了,那是個七。

他又叮囑道:“不過現下只是通告你們聽聽,可先別給外面人說出去,犯人還在收監呢。”

“這是為何?”

這位胥吏解釋道:“殺人縱火是判完了,這不還有房子嗎?西二弄那一帶是李家的祖產,族人要收回去。本也沒什麼事,只不過老漢放火的那間屋子,就胡家之前住的,不知怎的,被火燒過一遍裡面還潮得跟下雨似的。

“他還怪別人搬家,是我我也搬。”

元黎抿了抿嘴。

“我昨兒去看了,嘖嘖,”胥吏像在講傳奇故事,“牆根都裂了,坊丁讓人給圍起來,興許過幾日就塌了。”

元黎想到自己潑的那一瓶底的水,眼神飄忽,勉強答應著。

胥吏一筆帶過,並不在意元黎回應如何。李翁的判罰乃是板上釘釘,他來此一行另有其他考量。

“那胡之瓊及其家人,對日後有何說法不曾?”

眼前的道長在西二弄展示過實力,真真切切地把人給救了出來。考慮到另一方當事人的身份,胥吏想從元黎這裡探聽些情報。

這起案子府衙權當縱火處理,別說南邊幾個坊,就是出了西二弄這一小塊地界,再不會有多少人知曉真相。

以胡之瓊在城內居住多年的經驗,他要是再度回去,或是換個地方重新生活,恐怕輕而易舉。

太守既要考慮不嚇到民眾,也要考慮後續情況,故派了一個膽大心腹來金斗觀回訪。

胡家會不會回去元黎不清楚,不過小託班就要辦學,她估摸著近期的動向給官方報備。

“胡家短時間內應當都是留在觀裡的,至於一兩年後,我也保證不了。”

“這就行了。”

胥吏想著,等過幾個月,縱火的影響消弭,屆時再來金斗觀探查也無妨。

元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府衙的重點關注物件,同胥吏說完了正事,對方也要告辭了。

臨走時,元天霸幾個疾步從院裡出來,手上拎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盒子。

元黎偷瞄一眼,是東市的一家煎茶餅。

一旁灌木叢裡的紅耳朵尖尖地豎起。

元天霸揣著茶餅,不自然地笑道:“先生辛苦了,這是金斗觀和胡家的一點心意,粗茶不值什麼。”

元天霸把他那張笑臉轉向元黎,“是吧師姐。”

元黎:

《聊齋開局繼承一座道觀》 22.胥吏和太守(第1/3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