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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倒是……挺陌生的。”溫漁說,試著勾了一下他的手指。“怎麼了?”時璨察覺他的動作,扭頭看向他。“你瞧。”已經進入教學區了,周遭的環境佈局與記憶中相比只是略顯陳舊。溫漁看向實驗樓的方向,朝時璨眨了眨眼,示意那可是他們最初窺破許清嘉與紀月秘密的地方。對方很快領悟,交換眼神,彼此都有點想笑。前面的紀月不知是不是有所預感,突然背過身:“你們兩個別在後面眉來眼去的了!”溫漁剛想借著她的話調侃幾句,對上紀月身後易景行滿臉的意味深長,頓時啞聲,像熄火了一樣,情緒一下子低了,應一句“哦”趕上大部隊。週六,只有高三的班級在補習,其他教室空蕩蕩的。拐過綠蔭成片的校道,從走廊裡穿去高三樓時,那些沒擦乾淨的板書,歪歪扭扭的桌椅,從書包裡掉出來的練習冊,堆在後陽臺的掃把,靜置在空氣裡,好像過去的時間也就此凝固成了琥珀裡的珍寶。正值下課,高三樓卻並不喧鬧。聽許清嘉說似乎最近市裡的教學目標更宏偉,惹得學校不得不給學生施壓,榨乾了最後一點活力。“太安靜了。”看了眼整整齊齊坐在教室裡的學弟妹,溫漁忍不住感慨,“我們那會兒一下課,陳千還拉著你滿場跑呢。”時璨沒什麼反應,低低應了一聲,倒是前面的易景行,聽到某個名字時忍不住側頭。老餘現在帶的是重點班了,教室在二樓盡頭,排除了一切干擾因素。抵達前許清嘉給老餘發了個訊息,守自習的老師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早便等在樓梯口。他們七嘴八舌地給老餘打了個招呼,當年大著嗓門兒在教室後頭逮開小差同學的班主任幾年沒見,竟慈眉善目了不少,同他們挨個笑眯眯地問好。被老餘從“高中申請出國還順利嗎”到“為什麼不繼續讀書就工作了呀”,溫漁明顯不適應,頻頻向時璨投去求助目光。哪知對方絲毫沒這個自覺,看熱鬧似的環抱雙手站在一邊,等溫漁被折騰狠了,老餘方才放過他,忙正事去。他這次專程請了得意門生許清嘉回來——也不管當年自己和他在辦公室大眼瞪小眼地置氣——迫不及待讓他給現在的學生傳授經驗。結果許清嘉不僅自己來,還買一送二,老餘看見他背後的易景行,整個人都燦爛了。相比之下書都沒讀好的崔時璨,和高中最後一年不在國內的溫漁逃過了一劫,他們靠在走廊上,隔著窗戶,看講臺上的清嘉。“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崔時璨突然開口,“他一點都不記恨老餘嗎?”溫漁不解:“為什麼記恨?”時璨想了想,說:“他那時不是被請了家長,還差點和月姐分手嗎?如果是我的話,畢業之後肯定不會再和老餘有任何聯絡了。”但溫漁只說:“你呢?你記恨老餘嗎?”“我?”時璨有些好笑,“早戀被抓到辦公室談話的不是我啊。”溫漁笑著搖頭,不再多言。曾經崔時璨幾乎天天被老餘耳提面命地教育,他以為提到老餘,時璨會本能抗拒,事實那天也的確如此。可原來隨著時間流逝,他嘴上說著不想,不要,不喜歡,卻沒有排斥重新和從前的老師見面。長大了啊。張口閉口“關他屁事”,聽到諄諄教誨就頭大的少年邁過了成年的門檻,補作業與籃球場都停留在過去的某個節點,從前與老師的衝突也好,和同學的冷戰也好,都不再是把他困在原地的枷鎖了。那,唯一那場冷戰呢?下雨天體育館外踩過的水花呢?沒有趕去的演唱會呢?“溫漁。”身邊的青年聲線已經不那麼清脆了,“我們走吧?”他本能地問:“去哪兒?”崔時璨微低著頭,和他四目以對:“到處走走。”被他抓著手腕,初秋的天氣裡他的體溫有點冷,溫漁感覺到時璨把他朝自己那一側拉,小心翼翼地問,頓時失語,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作者有話說:嗷 作者有話說:興奮地搓手手 這周只有三更 加一次這感覺很像高中時逃課。溫漁逃過的課不多,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某節歷史課,臨近下午放學。那次剛出了成績,他沒考好,鬱悶得在課桌上趴著不動,像只烏龜。時璨路過,說咱們出去走走。他帶著溫漁一前一後地走,逆著人流,輕快跳下樓,一步跨過三級臺階,扭過頭招呼溫漁跟上。溫漁不問他去哪兒,就在時璨身後大約半米的距離,不近不遠,耷拉著腦袋,腳步沉重,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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