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返生與死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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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晚讀書時期和兩人關係都算不上好，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初中那會三人都在一個學校，後來她和陳兆讀了商南的高中部，而劉澤然，高中前就出國了。

如今已是高一下學期，她正站在老師辦公室裡挨訓。

“你看看你這次的排名，好嗎？不是我說，你一個語文課代表，作文寫偏題！”

宋晚晚話都不好意思說一句，低著頭保持沉默。

班主任坐在那兒，答題卡被她翻來翻去，嘩嘩的響聲像很輕的巴掌扇在臉上，最後重重擱到桌上，“你其他科目考的都非常好，怎麼唯獨語文這樣呢？你以前語文也不差啊，怎麼上了高中就這樣了？”

老師頓了頓，發自真心地問，“其實，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所以語文就是……”

“不不不老師，我真沒有。”

她抬起頭連連否認，可說出口的尾音都發著顫，顯得這句話格外不誠實。

“好了，這下我為你找的藉口也被你自己否決了。”

老師自顧自收拾著桌上的雜物，教材一本本壘起來，直到桌面只剩下一張紙。

不知道放到哪裡好的視線總要找到一個落點才好，宋晚晚就這樣盯著那張紙看，直到突然被塞進自己手裡，她腦袋一懵，腳步下意識退了退。

“這就是你說的對我沒意見？我是要打你嗎？你躲什麼？”

老師極其無奈地嘆氣，她眼神頓了頓，含糊道，“以前的事情，我們都知道。”

而過於熟悉的開場白讓她已經可以自動拓寫出下一句，“但是你現在既然在這裡唸書，就好好唸書。”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晚晚覺得自己再不拿有點不識好歹。

沒想到就在她指尖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一聲輕飄飄的話，“最近課間我看到你在看閒書，怎麼樣才能提升你的成績，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閒書。

她低著頭拉開門，一室陽光被隔絕在身後，面前只有這條陰暗的走廊。

身後風忽然惡狠狠地吹進來，牆角有東西倒在地上砸出啪的一聲，倒在地上的正是那本“閒書”。

站在高中這樣的時間裡，她並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職業生涯會和這本書扯上關係，以至於現下甚至猶豫要不要乾脆扔進垃圾桶。

反正……知道這本書的人也沒幾個，反正也不一定要送給某個人，對吧？

想是這麼想的，最後卻還是蹲下身撿了起來。

她在心裡嘆了聲氣，覺得想這麼多幹什麼，還不如快點回班級和謝檸一起去看籃球賽。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迎面就有一群人走了下來，嘴裡唧唧歪歪聊著籃球賽，“誒，陳兆，等會你是不是要參賽？”

“嗯，對的。”

“哦，你在哪隊啊？”

宋晚晚低著頭往牆側避讓了下，她視線不經意抬起，恰好落到站在最後方的人身上。

那人個子高，模樣清俊，只不過一秒的對視就刻意別過了臉，“我在，紅色球衣的那一隊。”

“誒，陳兆，那你是幾號呀？”

“……二十五號。”

她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心想自己還是趕緊回教室吧。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要重默，你在這等我會啊。”

“我靠，我也要重默。”

“就三分鐘，默首詩，很快很快。”

一群人散了個乾乾淨淨，樓梯間只剩他們兩個。

宋晚晚抱著書繼續往上走，腳步踏在臺階上踩起塵埃，飄起來淋了一圈陽光又被壓下去。

“當心下雨。”

這是在跟誰說話？

她腳步微頓，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卻恰好對上二十五號清洌洌的目光，他眉眼頓了頓，緩緩彎起，“下雨了書會淋溼。”

太陽還照在兩人身上，出門前看的天氣預報說是個大晴天。

瘋了。

宋晚晚看著他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要幹什麼，她視線平直，帶著一股隱隱的戒備。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和陳兆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站在這個時間點裡，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只是一種彼此都認可的秘密朋友，心有靈犀般從來不在學校裡說話。

更別提這樣的胡話。

陳兆像是沒意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默默後退了幾步，靠在欄杆上緩緩低頭。

驟然有風吹過，香樟樹葉不斷搖擺著甩出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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