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劍拔弩張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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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劍拔弩張
在自己的夫婿跟前,被一個曾有過婚約的別家郎君摟住,沈煙寒做賊心虛,率先朝秦月淮擠笑:“七郎,你起了。”
她說著話,就挪了挪肩,想從梁一飛手中將被他握住的肩膀移出來。
可並未成功。
沈煙寒從一隻驚弓之鳥,變成了籠中之雀,目露驚慌。
她咬牙低聲朝梁一飛:“你放開我!”
梁一飛不為所動。
上回他來這處時沈煙寒喚眼前這人還喚的是“表哥”,這回就換成了“七郎”,還是前頭不帶姓的那種,他幾乎是即刻就聽出了其中不同。
他握著沈煙寒肩頭的手中力道不僅更緊了一分,更似以一種半擁人在懷的姿勢,挑釁地看著秦月淮。
秦月淮看著他如此強人所難的幼稚動作,唇角輕勾,眼中瀉出幾分嘲弄。
這一表情當即擊得梁一飛心生暴躁,他故意隨著沈煙寒稱呼他:“表哥,你竟然還在阿煙這裡呢,這是要做客到何時去”
秦月淮往前走來,滿臉淡然,一派閒庭信步。
他走到沈煙寒身邊,抬手壓在梁一飛搭在沈煙寒肩頭那手的手腕上,直視梁一飛,淡淡道:“男女有別,還請梁三郎放開內子。”
誠然,不是他秦月淮真想要同梁一飛因一個女子爭風吃醋,計較沈煙寒與誰舉止親密,而是他記得,他與沈煙寒“成婚”的目的之一,便是幫沈煙寒拒絕這位前未婚夫的騷擾。
儘管他同沈煙寒的這門婚事最終作不得數,但在當下,在其位,謀其政,他當沈煙寒的夫婿一日,便要幫她遠離侮辱過她孃親行事作風的梁家的郎君一日。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很明白,他與沈煙寒本質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
若要論二人之間的相同點,那便是,二人皆對侮辱母親的人深惡痛絕。
無論是言語上的,還是其他。
以他看來,沈煙寒不會願意同梁家有什麼藕斷絲連的瓜葛。
除此之外,正如梁一飛在中秋見他面的當晚,就認為二人尿不到一個壺去一樣,秦月淮亦是覺得,梁一飛此人與他走的不會是一條道。
這條道,便是抗金的道。
大周當下有兩位宰相,一是他的德遠叔章浚,二便是秦檜。
金康事件之後,秦檜實則是隨他的外祖父等人同被押去了大金的,可秦檜幸運,被關押幾年之後從大金逃出,返回了大周,從此權柄日勝,至去年,當上了宰相,幾乎與德遠叔平起平坐。
除秦檜之外,逃回大周的,亦有一批人士。
其中有一位,便是梁一飛即將護送北去出使的暮學士,暮倫。
暮倫不是旁人,乃是秦檜的妻子王瓊的表弟。
這位被大金囚過、九死一生才逃回來的暮倫,能被秦檜說服,克服再被大金囚禁的恐懼,踏上出使大金的道路,便愈發證明了一件事——暮倫此行前去大金安危無虞。
恐怕將帶去大周的,是秦檜和議的意志,準確說,他舅舅和議的“誠心”。
思及此,秦月淮看梁一飛的眼中厲色愈發濃重了些。
別人道是他的舅舅仁孝,這是要迎他外祖父母的靈柩回大周,實際上呢
這位不顧趙氏皇族眾人處境,畏金如虎,自打登基起,就將行在從北至南一移再移,即使有好幾回收復中原的良機在前,也只願意偏安一隅,而不是主動出擊的皇帝,哪有什麼仁孝可言!
他要的,不過是鞏固他目前的皇位罷了。
派人出使大金的真實目的,也不過是商討和議。
梁一飛甘為秦檜這等和議人士的爪牙,為他所不恥。
秦月淮握在梁一飛手腕上的力道不知不覺加大了幾分。
都是會武的男人,被人如此一握,梁一飛眼中即刻露出兇光,恨不得拋卻任何禮數,與之大打出手。
兩個身高類似的郎君對站,均是不掩面上情緒,眼中戾氣橫流,似有電光火石在眼神中交匯,若非目光不是實質,秋望園此處怕要被這兩股戾氣掃蕩得磚瓦不留。
形勢很是劍拔弩張。
木槿與蔡希珠被當前一幕驚得張大嘴,頓住在原地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楊動保持著八風不動之勢。
他家郎主雖然受傷,但要解決個普通人不是什麼難事。
幾人關注中,梁一飛暗中與秦月淮較著勁,高聲道:“誰是你妻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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