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人一命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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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救人一命
“吱呀”一聲,書房的房門闔上,沈煙寒開門見山問沈固辭:“爹爹當初為何強迫我娘移居去莊子”
她沒問沈固辭是否強迫了齊蘊,而是在肯定他做了此事的基礎上問他原因。
剛走到書桌邊的沈固辭俊雅的老臉一僵,許是做賊心虛,自以為這個一向聰慧的長女得知了事實,轉身過來看著沈煙寒,惱羞成怒道:“我行事自有道理,不該你問的就莫要問。”
這個回答無疑是給了沈煙寒肯定答案:正是他將齊蘊趕出沈府的。
十六年來一直堅信不疑的父母恩愛的信念正在極速崩塌,沈煙寒一顆心猛墜,本就凍僵的身軀發起抖來。
初離臨安府去鄉下時,她也曾問過齊蘊:“娘,我們為什麼要突然來這個小莊子生活啊臨安府不好嗎”
齊蘊只說:“娘現在懷著身孕,在城裡迎來送往太多,太吵鬧了,索性就來這處清淨清淨。”
那時她不懂新孕之婦不能長途跋涉,又天真地說:“那我們可以去成州嘛,我們去和舅舅、表哥他們一起住,娘也什麼都不用做,舅舅們只會給我們好吃的。”
齊蘊不置可否,只撫摸著她的頭髮,微微嘆息了一口氣。
這口氣,十二歲的沈煙寒不懂其中深意,如今卻是懂了。
孃親哪是什麼去鄉下求清淨是遠嫁他鄉,懷著夫家的骨肉,卻被夫家趕出了門,無家可歸,無依無靠!
而她彼時絲毫不察這些,不懂孃親的委屈,成日只知與玩伴混玩。
如今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充斥四肢百骸,沈煙寒雙目泛紅,攥緊雙拳,激動道:“我為何不能問那是我親孃!娘到底犯下了何等滔天罪行,才讓爹爹你如此狠心,這般對待發妻她懷著幼弟,在莊子裡整整住了八個月,爹爹你不曾去看望過她一回!”
不止如此,就連齊蘊故去,莊子上的人進臨安府來報喪,沈固辭也是第二日才動的身去接人。
突然被女兒當面頂撞,沈固辭勃然大怒道:“放肆!竟敢如此質問為父!你可還有半分禮數可言”
“禮數”沈煙寒心中直想發笑。
“中秋、重陽、除夕、新年、上元、端陽……這些日子,依照禮數,哪一個不該是由當家主母主持一府慶賀的爹爹可守禮了可請沈家主母回府操持了你們在城內過得快活、過得熱鬧,可知我和娘在莊子裡過得有多麼冷清”
沈煙寒步步緊逼,沈固辭再憋不住,用力一拍桌案,說出心裡話:“要怪只怪你娘自作自受!若不是她不顧廉恥與人……豈會有如此下場我顧及她的顏面不曾休妻,說起來,並未有何處對不住她。”
沈煙寒覺得自己簡直聽了一本天書,沒一個字聽得懂。
她大張雙眸,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問他:“我娘與人怎麼了”
沈固辭未答沈煙寒的話,而是深吸一口氣,帶著“此事不必多提”的表情勸誡她:“如今你既然已經知曉此事,且還因此被人給退了親,往後更該謹言慎行,收斂鋒芒,莫讓沈家再度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王瓊和沈固辭口中的“傷風敗俗”、“你那好親孃做下那等丟盡臉的事”、“家風不正”、“她不顧廉恥與人……”“別人眼中的笑話”這幾句話一併聯絡起來思考,沈煙寒不可能猜不到,他們所謂的,齊蘊做下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沈煙寒渾身冰涼,攥緊的拳頭顫抖不休,一直倔著噙在眼中不願落下的淚忽如泉湧,淚落如珠。
水光覆目,視線在模糊與清晰之間反覆,沈煙寒倔強地直直看著沈固辭,懷揣最後一絲希望,壓著要爆發的情緒,也壓著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他:“爹爹心中,我娘,是那樣的人嗎”
遙遠時空與當下場景不可思議地驀地重疊在一起,沈固辭的目光驟然一晃。
“官人心中,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日他得知齊蘊在成州時的所作所為後,質問齊蘊時,齊蘊便是同跟前長女堪堪別無二致,以一種倔強與失望交織的眼神看他,說出這句話的。
而當下,沈固辭也朝沈煙寒重複著當初他說過的話:“人證物證俱全。”
這意思不言而喻。
沈煙寒不是齊蘊。她正值二八韶華,未經苦難,沒有子女為束縛,一隻初生的牛犢不會怕虎,更何況,她天生愛恨分明。
她給了沈固辭截然不同於其亡母那樣忍辱負重的反應。
三分似父、七分肖母的小娘子眼含憎惡,雙目赤紅,憤怒如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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