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年關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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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賢似乎一夜之間對成婚一事放棄了牴觸心,因為陶氏開始當著她的面對秦夫人提給她找婆家的事情了,而她卻罕見地一言不發,吳心繹覺得奇怪,趁晚膳開席擺碗筷的時候悄悄問她:“怎麼,想通了?”
謝婉賢笑了笑:“叫我娘去折騰吧,反正這個年裡她也尋不到什麼好人選,等年後我開學走了,就清淨了。”
吳心繹笑了,調侃她一句:“原來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她臉上笑著,眼睛裡卻有憂色,婉賢注意道,便問了一句:“大嫂,我怎麼看你心神不寧?”
“你回來時在上海停了腳,”吳心繹像是正等她問這句話,立刻便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見到你二哥?”
謝婉賢愣了愣:“我二哥跟陳家二哥一起南下去廣州了,你不知道麼?”
吳心繹心裡咣噹一跳:“什麼時候的事?”
“就我去之前。”婉賢道,“陳家二哥帶回來一個美國女友,吵嚷著要去廣州瞧瞧中國的李將軍,正好而二哥二嫂也沒什麼事,就一道去了……可能到年關會回來的。”
吳心繹臉色煞白:“他說他打算留在上海,幫襯家裡生意的。”
謝婉賢不以為意:“可能好不容易閒了,所以想玩一玩吧,他什麼打算,等人回來你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但謝懷昌終究沒有在年關前回來,因為北京發生了一件大事——孫文先生病逝了。
謝懷昌是先於謝家所有人得到這個訊息的,因為陪同孫文一同赴京的豬人在第一時間將訊息傳回了廣州,彼時廣州陸軍軍官學校校長蔣中正正在帶領其校內學子,打響一場鎮壓陳炯明的戰鬥,這位陪伴孫中山革命十餘年,為他提供第一支軍隊,打下第一個地盤的親密戰友“殘仔明”,終於不可避免的同他曾經的戰友兵戎相見。
3月14日,孫文的遺囑被《申報》最先刊登出來,以他的身體健康狀況,其實已經無法在彌留之際寫下遺囑,而是由吳稚暉起草,諸人共同參與,最後由追隨他近四十年的汪兆銘在病榻邊親口唸給他聽。
“餘致力國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國之自由平等。積四十年之經驗,深知欲大道此目的,必須喚起民眾,及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奮鬥。”
徐適年在北京讀完這封遺囑,謝道中在鎮江讀完這封遺囑,而謝懷昌則是在棉湖之戰後,才看到了北京發回的急電。
參戰的學生不知道他們的領袖,國民黨總理孫文先生已經與世長辭,看到遺囑的也只有寥寥幾位軍官,因為謝懷昌是孫文親自推薦來黃埔的,所以他成了第一時間看到遺囑的那些人之一。
“我要給家裡發一封報。”他反應平靜,但語氣卻堅決,“校長,我申請使用電報機。”
蔣中正安排他在攻下惠州之後,可以使用楊坤部隊留下的電報機,前提是他要攻下惠州。謝懷昌沒有同他討價還價,而是立刻領命,並改了話題:“總理去世一事,需要告訴學生們嗎?”
教導一團的團長王柏齡立刻道:“哀兵必敗這話你沒有聽過嗎?戰爭還沒有打完,你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透露如此重大的訊息給學生們?”
這個王柏齡在棉湖之戰開打之時曾經以求援為名臨陣脫逃,幸好學生軍們軍事素質優良,才沒有被他擾亂軍心,謝懷昌曾經在戰後向校長蔣中正狠狠告了他一狀,但蔣中正卻狀似未聞,除了將他從前線調回來,竟然再無處置。
謝懷昌不搭理他,兩隻眼睛只盯著蔣中正。
“告訴學生們,”蔣中正對王柏齡笑了笑,“是有一句話叫哀兵必敗,可也有一句叫哀兵必勝。”
謝懷昌立刻道:“我去集合士兵。”
他轉身便出去了。
吳心繹還在鎮江等謝懷昌夫婦歸來,她心裡已經有了不祥預感,但感情卻強迫自己去相信謝婉賢的話——謝懷昌只是陪遠方來客南下散心。
她的心神不寧如此明顯,以至於秦夫人都注意到了:“蓁蓁這兩日看著魂不守舍的。”
吳心繹打起精神來笑答:“前不久接到我父親的電話,問寧隱最近在做什麼,就問了問阿賢,卻得知他前不久跟陳家二爺南下了……聽說南邊兩廣正在打仗,因此就有些擔心。”
她沒有打算瞞著陳夫人,一人不可踩兩船,南方國民黨如今是吳佩孚的敵人,如果那邊有人對謝懷昌眉來眼去,那麼她勢必要動用一切力量,將他拉回正軌——他可以不為吳佩孚效力,但絕不能去為他的敵人效力。
整個老宅,或者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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