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踹馬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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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正月十六,朝堂復朝,國子學復學。
朱定北比往日早了一刻出門,學府沿路冷清,除了在雪上撒鹽的僕役別無他人。他也不在意,到了新學堂,果見寧衡已經到來。
“長生。”
聽到響聲,寧衡從厚重的醫書中抬頭,見是他便笑起來。
朱定北瞄了一眼,撇嘴道:“還是這個千金方,我都會背了,你從去年看到今年,可看出什麼花來?”
寧衡看著他也不應話,醫者一道哪裡是背下文字便行的,每一個病症和藥方都有多般變化,效用不一,值得深究。
朱定北對醫術也不感興趣,轉而道:“我的人已吩咐下去了,今日硝石礦山那邊安排好接應了嗎?”
不是他不信寧衡安排,而是他今日一早才從宮門裡出來,他生怕對方忘了這件事讓百名殘兵撲了個空,那可就鬧笑話了。
寧衡點了點頭:“年前便安排下了。”
朱定北這才滿意一笑,兩人再說一會兒,學堂裡便陸陸續續而來。樓安康兄弟秦奚和賈家銘都湊在寧衡身邊道了新年大吉和生辰之喜,又紛紛拿出自己的賀禮,雖然遲了些但也是一份心意。年節到現在第一次見到寧衡,他們俱都開懷,沒曾想有一個人不合時宜地踏入進學黃品學堂。
同窗中如樓安寧秦奚這般瞠目結舌的大有人在,但不等窸窸窣窣的聲音討論出個結果,夫子便手持教執走了進來。
夫子自我介紹姓黃,負責教導詩詞,說罷便點了那位突兀人士,欣慰道:“大家想必也認識馬超學子,從蒙學開始每逢考試便是同階魁首,今次升學考試也不例外。但馬超學子心懷若谷,有意提拔我們黃品學府的同窗,以身作則。大家,可要抓緊時機向他看齊,切不可再胡鬧懈怠。”
樓安寧如同見了鬼一般,見馬超睥睨的神色掃過來便率先低下頭翻閱詩詞教義。馬超得意一笑,待看向朱定北時,卻見他撐著腦袋打盹,不由眼角一抽。與新同窗見過禮,他怡怡然坐下。
大靖設太傅,太師,太保三公與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閣閣老,都是老臣榮養職銜。
遠寧侯爺是皇上帝師,以三公之首的太傅職銜榮養晚年也是相得益彰。
既為帝師,馬超祖父的學問自然也問鼎大靖,如今閒賦,一門心思都用在了聰穎的馬超身上。若不是怕他限制他交友,這國子學馬超上不上也無所謂,身處黃品學堂自然也無損他日後的功業。
朱定北幾人心知肚明:他這是衝著他們來的呢。
寧衡雖不知上元之夜朱定北與馬超的齟齬,但將馬超針對朱定北不善的眼神看了個真切,眼底浮起一絲蘊怒,微微垂下了眼眸。
進學府與講學府不同。國子學將課程分得更細緻,六藝中除了射御樂之外,禮,書,術三藝則做了細緻的分門別類。
單說書此一門,便分了:詩詞,策論,文史,聖論,書寫。禮則除了孝悌之外,增設律法,君臣禮,國賓禮等,歷時三年的進學修為,考取大學府才可進階。
且進學府的天地玄黃四品學堂,除了以功課劃分之外,也以年齡劃分。畢竟每年都有許多人考取大學府失利,這些人層次參差但都有底蘊,自然不能與新晉進學府的學子一同受教。
這可苦了朱定北。
單這詩詞便講究言,律等等,一節課下來他昏昏沉沉,好幾次都險些睡著。這黃夫子得了講學言夫子的指點,對他多番照顧,不時讓他起身回話醒神,否則恐怕早就呼嚕聲起。朱定北心中鬱郁,原以為脫離了言夫子便可逍遙度日,哪想到這位黃夫子雖不罰他抄寫,但更會給他出難題。
他堂堂朱家少帥要作什麼勞什子的詩?夫子點了他,他自然是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這副沉默是金的模樣娛樂了同窗不說,這位黃夫子更是頻頻搖頭,引經據典以他為例好生一番教導黃品學堂的學子,讓他們切莫如朱小侯爺這般懈怠。
講學府的學時為一個時辰一門課,早午各兩門,課時之間有一刻鐘時間休憩。
沒等馬超上前尋晦氣,也沒等樓安寧大肆取笑,朱定北不動如山,一腦袋趴在書桌上——困死了。
進階進學府,寧衡的身高依然是同窗之最,仍然坐在從前的角落裡。他帶著朱定北到自己的位子上,借了幾張椅子拼在一起,將命小廝取來的披風覆在上頭,讓朱定北躺著睡。
他自坐在一旁看醫書,馬超只能憤憤坐下,樓安寧幾人也不鬧騰了,就連其他同窗在寧衡清淡的眼神下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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