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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鼻咽里居然有個東西,同學問要不要鉗一點去化驗,圖個安心也好。
師兄問是什麼東西,同學說不確定,問他痛不痛,他說痛,那就做個病理看看吧,一週後的今天,確診了,鼻咽癌。
師兄給喻即安打電話,說:「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這次出差,要不是耳朵不舒服,我不會去看醫生,要不是醫生正好是同學,也不會順便給我看鼻子。」
要不是這個「順便」,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得了鼻咽癌。
梁滿聽完喻即安的解釋,沉默了一下,說:「聽起來你師兄還是比較樂觀。」
喻即安嗯了聲,「他還說他跟老師是有難同當。」
頓了頓,又說:「師兄的媽媽和外公,都是鼻咽癌患者。」
這裡面還涉及到家族史,喻即安說估計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師兄接受得比較快。
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友得了癌,喻即安的心裡還是很難受,他甚至覺得有些害怕。
他的胸膛貼著梁滿的背脊,梁滿可以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頻率。
梁滿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很不好,難過和恐懼從他身上傳過來,輕易就扼住她的情緒。
他的手掌從腰側繞到前面來,最終橫在她的小腹上,手臂用力,把她使勁往懷裡帶,就這樣緊緊地抱住她。
然後低下頭來,把臉埋在她的頸窩,用額頭輕輕地蹭著,像是十分依戀。
梁滿什麼話也沒說,只靜靜地待在他懷裡,因為這個時候是什麼話也不用說的。
或者說,只要她待在他身邊,哪怕只是靜靜地靠在一起,互相支撐著,就已經足夠了。
過了許久,梁滿覺得腳底都已經有點麻了,才抬手摸了一把他的頭髮,低聲道:「喻即安,你別怕。」
他點點頭,半晌才說:「阿滿,你要好好的,別離開我。」
梁滿二話不說,直接應好。應完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後腦勺,他的髮絲柔軟,就像他的心,也是軟的。
梁滿哄他道:「不要太難過,現在醫學那麼發達,總會有辦法的。」
「癌症說是慢性病,但有很多還是不治之症,阿滿,我才是專業的。」他反駁道,似乎是不滿她對自己的哄騙。
梁滿失笑,知道他情緒不好,也不跟他抬槓。
「好好好,我錯了,是我班門弄斧,喻醫生別怪我。」
說完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喻即安受用地蹭蹭她額頭,嗯了聲,嘟囔道:「所以我真討厭身邊的熟人生病。」
梁滿笑話他幼稚:「你自己都說了,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喻即安抿著嘴角,一臉的不快。
「所以你們是不是絕對不會跟病人做朋友?」梁滿忽然好奇地問。
喻即安聞言一愣,搖搖頭,「我不會,但其他人可能會,會有關係很好很熟的病人。」
梁滿頓感錯愕:「為什麼你不會?」
「因為……他們會走的,關係越好,越難過。」他垂著眼瞼,輕聲說道,「我有好多病人在我這裡治了好幾年,我們一起努力了那麼久,然後有一天他就沒了,那種感覺很難受,我覺得我以前為他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沒用的,我幫不了他太多。」
奇蹟之所以是奇蹟,就是因為它很少發生,在醫學中,侷限才是常態,醫生們常常以此自我安慰,背後是深深的挫敗感。
投入的感情越多,和對方關係越好,這種挫敗感就越重。
「如果我和每個病人都做朋友,遲早會被負面情緒吞噬,但是完全不投入感情又做不到。」喻即安喃喃,難得想傾訴很多,「他們治療有效果的時候,我很高興。」
但是他們還是會走,「有時候他到時間了沒有來複查,我們打電話去問,家屬會說,啊他什麼什麼時候走了,謝謝醫生你關心啊……」
每一個這樣的患者,都會成為刻在喻即安和同事們心上的痕跡,這種痕跡並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消失,而是會成為一道疤,如果刻意去觸碰,就會感覺到遺憾,甚至是淡淡的刺痛。
梁滿聽完他的話,雖然體會不到他的這種心情,卻能理解他的遺憾。
他肯定是經歷過這種糾結和自我懷疑,才能把這種心情講得這麼詳細。
老太太之前住這裡的時候,跟梁滿閒聊,抱怨過他沉默木訥,話都不會說,可如今梁滿看來,其實他的內心極為柔軟和細膩,只是不會說而已。
一時間梁滿對自家男朋友的憐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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