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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村長一走出院子,就被山坡上的那群女人發現了,她們唧唧喳喳地嚷嚷起來,似乎在問陳村長什麼問題。可惜離得太遠,再加上山村的方言實在是難懂,她們問的什麼我一句都沒聽得清楚。
不過陳村長立刻高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又用土話說了幾句什麼,那群女人頓時閉了嘴。接著她們在山坡上聚集到一起,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
她們一會低聲說話,一會又互相吵罵,聲音忽高忽低。突然有誰高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幾個女人扭打到一起,互相扯著頭髮,撕著土布做成的衣裳。她們大聲叫罵著我聽不懂的土話,扭打的人越來越多,變成一片混戰。歇斯底里地發作,使得地面騰起一層塵土。
夜長夢多(5)
我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眼前的一幕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時,一個肚子挺得很高的孕婦捧著肚子走進了院子,聲音含糊對春秀說:“妹,快把你家二黑帶回屋裡去吧。他現在身子骨虛得很,吹不得風的。”
我連忙說:“我還想再曬曬太陽。”可我還沒說完,老太太已經陰沉著臉走過來,和春秀一起抬起了床。我又被搬回了死氣沉沉的土屋裡。
在進屋前的一剎那,我回眸望向牆外。此時,山坡上女人們之間的爭鬥已經結束了,那群山村婆姨全都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而其中卻有兩個女人,被陳村長帶著,向山頂快步走去,轉眼就翻過了山脊,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外。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我一直都在屋裡待著養傷。說來也很是神奇,春秀為我煎的中藥很有效果,服用之後,每天我都覺得身體的傷痛會消減一些。
而在這個月裡,每天晚上春秀都試圖與我同床,卻被我以傷口還疼的緣故拒絕。
其實並非我真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柳下惠,我只是在想,或許真有個叫二黑的山村漢子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春秀是他的妻子,只是把我錯認成了她的丈夫。如果我現在佔了她的便宜,以後真正的二黑回來了,我又能如何脫身?我只是在奇怪,那個叫二黑的山村漢子究竟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現在還不見回來?
春秀家很少有人來竄門,偶爾只有那個腆著大肚子的孕婦會到屋裡來看看春秀。從她們之間的對話,我才知道那個孕婦叫阿慧,是春秀的姐姐,不過我卻從來沒見過春秀的姐夫。
山村的夜晚很安靜,偶爾會聽到幾聲狗叫。但讓我奇怪的是,我從來沒聽到過小孩的哭鬧聲。我一直都以為,天高皇帝遠,這麼偏遠的山村一定是計劃生育政策鞭長莫及的地方。看來是我錯了,說不定這裡的山民一直很自覺地遵守著法規。
而且,似乎我也從來沒在這個山村裡見到過男人,除了那個姓陳的村長。也許所有的男人都外出打工了吧。
我也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在春秀與老太太的面前表露出傷勢好轉的跡象。我一直假裝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在他們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總是悄悄活動著四肢,積聚著身體的力量。
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輕易離開這裡的。在每個人的心目裡,我就是那個叫二黑的山村漢子。如果我要離開,他們一定又會以為我是被邪靈侵體,借屍還魂。說不定春秀為了留住我,會毫不留情地用鐵錘敲碎我的膝蓋脛骨與髕骨——這個月的時間裡,的確我常常看到春秀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若有所思地雙手撫弄著一柄結實的鐵錘。
每當我看到這一幕,總會感覺膽戰心驚不寒而慄。
4 被殺戮的石屋囚徒
我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恢復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我挑選了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準備出逃,畢竟我根本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我害怕要是沒有月光的指引,一出了土牆屋可能就會真像夢裡那樣,墜入深不見底的懸崖。
那天晚上,春秀給我餵過苦澀的中藥後,出了土屋。我聽到她的腳步遠離之後,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就慢慢坐了起來。太久沒動彈,我感覺背部隱隱作疼。忍住疼痛,我走到窗邊,揭開窗戶上糊著的舊報紙。很好,月光皎潔,如水般灑在大地上。圍牆外的山坡上,犁過的田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而旁邊一間屋,傳來了老太太與春秀微微的鼾聲。
我心中暗喜——這正是逃跑的最好時機。
出了院子,我發了狂似的向山坡上跑去,我不知道山坡後是什麼樣的,我只希望可以在山那邊發現一條離去的路。
當我在快要到達山坡頂峰的時候,忽然聽到山那邊傳來隱約的嘈雜聲,還有微弱的光線越過山脊,然後被七凌八亂的樹枝切割成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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