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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囁嚅的,瞪視著夜空中的幾點寒星。“我很忙,你知道,”她橫了橫心。“我根本沒有什麼時間來思想。我要拍戲,要唱歌,要上電視,要灌唱片……”
她的聲音陡的中斷了,因為,在一陣夜風的輕拂下,那窗下懸掛的風鈴忽然發出一連串的輕響,這打斷了她的句子,擾亂了她的情緒。這時,魏德凱驚喜的抬起頭來,望著那閃閃發光的風鈴,高興的說:“你買了個新風鈴!”
“不,這是原來那個風鈴!”她說。
“原來那個?”他瞪著她。
“是的,你送的那個,我每天用銅油擦一遍,使它完整如新。”
他靜靜的注視著她,怎樣的注視!她瑟縮了,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她向後退,淚逐漸的瀰漫開來,充盈在眼眶裡了。
他向前跨了一大步,他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聲音低沉而喑啞:“是嗎?盈盈?你每天擦一遍,使它完整如新?是嗎?盈盈?”
“放開我,”她輕聲說,淚滑下了她的面頰。“我已無權……我不能傷害你的妻子……”她低泣著。淚閘一旦開啟了,就一瀉而不可止。“我夢過許多次,再見到你,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但是……但是……”她泣不成聲。“我已沒有這份述說的權利……放開我,求你……”
他捧起她的面頰,深深的凝視她。
“可是……”他慢吞吞的說:“我沒有妻子呵。”
“哦?”她帶淚的眸子睜大了。
“沒有,盈盈,我沒有妻子,也沒有孩子!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瞭解嗎?那些關於妻子和兒女的話是我編造出來的,我不能不先武裝自己,因為我太怕再受一次傷害。那舊的創痕還沒有痊癒,我怕你會再給我一刀,那我會受不了。如果你今晚在電視臺不唱那支風鈴,我是怎樣也沒有勇氣來看你的,你懂了嗎?”
“哦?”沈盈盈瞪視著他,那蓄滿了淚的眸子好清澈,好明亮,又好悽楚,好哀傷,帶著那樣楚楚可憐的、祈諒的神情,痴痴的望著他。“真的?”
“真的。”他誠懇的說,繼續捧著她的面頰。“我來找你,只想問你一句話。”
“哦?”
“你可願意和我共享一個小天地嗎?”他慢慢的說:“一個小小的小天地。”她注視他,默然不語,但是,淚珠滾下了她的面頰,而一個喜悅的,動人的,而又深情的笑容浮上了她的嘴角。那笑容那樣使人動心,以至於他再等不及她的答案了,就迫切的把自己的唇緊壓在那個笑容上。
房裡好靜,好靜。只有窗前的風鈴,發出一連串清脆的叮噹。
一九七○年四月
柳樹下
竹風,窗外正下著細雨,這正是“雨橫風狂三月暮”的時節。現在是黃昏,窗外那些遠山遠樹,都半隱半現在一片蒼茫裡。整個下午,我都獨自坐在窗前,捧著一杯香茗,靜靜的沉思。沉思!我真是沉思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我的思緒始終飄浮在窗外那斜風細雨中。
“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我承認,我有些兒蕭索,有些兒落寞,有些兒孤獨。但是,蕭索、落寞,與孤獨,都是刺激心靈活動的好因素,所以,我又有了說故事的慾望。聽吧!竹風,我要講一個故事給你聽,一個小小的故事,關於一個小女孩。聽吧!竹風。
一
那棵老柳樹生長在溪邊,有著合抱的樹幹,有著長垂的柳條。夏季裡,它像一個綠色的大傘,傘下,覆蓋著一個綠蔭蔭的小天地。冬天,它鋪了一地的落葉,光禿禿的柳條在細雨紛飛中輕輕飄動,掛了一樹的蒼涼與落寞。春天,枝上的新綠初綻,秋天,所有的綠色都轉為枯黃……再也沒有一棵樹,像這棵老柳樹那樣對季節敏感,那樣懂得寒溫冷暖,那樣分得清春夏秋冬。或者,這就是荷仙如此熱愛這棵樹的原因吧!她曾對寶培說過:“這棵樹是有感情的,我告訴你,它會哭,它也會笑,它還會說話。”
真的,當冬天來臨的時候,那些長垂的枝條,掛著無數的雨珠,一滴一滴的滴落下去,你能不信它在哭嗎?而春天到了,枝上那一個個淡綠色的小葉蕾,那樣興奮的、喜悅的,迎著初升的朝陽綻放開來,那翠翠的、嫩嫩的綠在陽光下閃亮。你能不信它在笑嗎?夏天的時候,枝葉扶疏,一陣風過,那葉條兒簌簌作聲,你閉上眼睛,傾聽吧!你能不信那樹在說話嗎?寶培說:“你懂得這棵樹,它是你的。”這樹是她的嗎?荷仙不知道,她從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該屬於她的。但是,在多少的風朝雨夕,多少的月夜清晨,她卻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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