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規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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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直至清早褚湉才得以回去他坦裡補覺。
雨蘅此時早已去了輪值,她自己一人歪在床榻上,拉上衾被打算睡個囫圇覺,可剛閉上眼睛,腦子卻還在反覆想著事情,怎麼也停不下似的。
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的天平已朝著這邊傾斜,其實更加準確來說,自己從未真正偏向儲秀宮那一邊,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她無法選擇罷了。
非要說是非曲直,她真心希望這個年輕的皇帝能夠實現報復,對於有理想的人,將他困住,如同飛鳥折翼,必是再痛苦難當不過。
她翻了翻身,強迫自己睡去,這些都與她不相關不是嗎?能自保已是萬幸,別的她不想也沒能力去管。
一覺醒來已經是午膳後,褚湉梳洗過後就去往寢宮,這種感覺就和每天通勤趕往公司的心情大差不差,都一樣讓人沉重。
說實在還不如上班,起碼不會丟命,現如今,真是上班如上墳了。
挑了棉簾子進去,熱氣夾著龍涎香的味道直撲臉,似是到了初夏一般,渾身上下暖融融的。
寢殿裡只齊順侍奉著,見皇帝此時盤坐在臨窗的通炕上,正持著硃筆批摺子;褚湉上去請安,他眼也不抬,只專注著小几上的奏摺,隨意抬了抬手算是讓她起身了。
褚湉起身靜靜侯在一處,沒有吩咐,她著實不知道自己應當做些什麼,心裡有些尷尬。
這時皇帝撂下筆,頓了頓道:“收斂了,交人送去吧。”
齊順會意,忙輕手將几上堆積的奏摺碼進匣子裡,跟在皇帝身邊多年,只一個眼神,一個皺眉,他都知道怎樣緣故,不多時就悉數碼放齊整,封了匣子,捧著退了出去。
褚湉想,大概是送去太后那裡的,皇帝雖批閱奏摺,卻是不能自主,樁樁件件需太后過問才作數。
明著是當家做主的皇帝,實際只是慈禧打掩護用的傀儡,換了誰不得煩悶的慌。
正暗自為他可惜,卻見皇帝起身下了地,竟自己套上了靴子,褚湉躊躇了下,才要過去,他竟徑自穿好去了大案前,拾起白玉光素鬥筆在展開的梅花玉版箋上寫大字。
約摸半盞茶的工夫,皇帝冷不防道:“昨夜裡可是你在寢宮當差?”
褚湉反應一瞬,馬上答道:“回萬歲爺,是奴才與齊順在裡頭當值。”
皇帝沒說話,執起寫好的一幅字端看,褚湉偷眼一瞧,寫的正是出自《道德經》當中的“去甚去泰”。
皇帝把寫好的字放去一旁,又繼續揮筆行雲,半晌忽而問道:
“朕酒醉時,可都說了些什麼?”
褚湉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驚地一怔,只見皇帝放下筆轉身看向她。
他的眼睛本秀,又大,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沒有一絲戾氣,卻又幾分期待,饒是這樣褚湉依舊覺得有十分震懾沒頂而來,慌忙垂下眸子。
他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你聽見了什麼?”
褚湉不好沉默下去,只得答:“萬歲爺昨兒晚上醉的不輕,只是說了些不成行的隻言片語,所以就沒太留意。”
“求萬歲爺恕罪。”
見她盈盈跪拜在地,腦後那條烏黑水滑的大辮子直垂去了金磚上,午後陽光靜靜透過支摘窗下的大玻璃打進來,映著她狠低下的一側臉龐,雖未施粉黛卻似玉石剔透,白的異乎尋常。
皇帝自小受儒家思想教誨,讀透了四書五經,從不曾如此近距離實實細細打量過異性,就連太后都不曾,這等行事於身份之外更是於禮不合,他收斂目光,道:
“那你不妨把記住的說給朕聽。”
褚湉認為這回皇帝指定不肯放過她了,非要從她嘴裡撬出點什麼,可如實說出又怕引出禍端,她只覺得進退兩難。
“奴才實在不記得了。”
皇帝看出了她定是存著顧慮,便回首拿來剛寫好的一幅字:
“你知道去甚去泰的意思嗎?”
褚湉想也沒想,答:“回萬歲爺,知道。”
皇帝點點頭,命她起身,看著她淡淡道:“那不愧屋漏你可知道其中意思?”
褚湉如實道:“奴才不才。”
皇帝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望著窗外凜冬裡的一片蕭瑟。
“這四字出處是《詩經·大雅·抑》:相在爾室,尚不愧於屋漏。”
他隨手拿來案上的一本書遞給她,褚湉忙伸手接來,還不及去瞧,皇帝復又去案前鋪箋寫字,邊寫邊聲音清冽地道:
“這本詩經賞你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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