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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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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恆一心裡一軟,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說:“不用了,現在這樣就很好。”

&esp;&esp;荊白注視著他微笑的眼睛,原本柔和下來的神色忽然滯了一下,好似看著白恆一忽然令他想起了什麼事情。他重新坐直身子,神色變得肅穆。

&esp;&esp;白恆一猶帶不解,見他鄭重其事地問:“你真的別無所求了嗎?哪怕對我?”

&esp;&esp;白恆一愣了一下。兩人早已心意相通,他自覺已把能說的都已說了。

&esp;&esp;命數他強求不來,也無可挽回。對他自己來說,此時確實已經別無所求。他只想和荊白靜靜度過剩餘的時刻。

&esp;&esp;可荊白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神色中除了嚴肅,似乎還有幾分疑惑。

&esp;&esp;沒等他開口,荊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唇線便抿直了。

&esp;&esp;“真的沒有?”他凝視著白恆一,目光是一種久違的銳利,試圖從白恆一的神色中找到破綻:“我一定有什麼事情沒完成,我能感覺到。”

&esp;&esp;而且一定是關於白恆一的。不是別人,一定是他。

&esp;&esp;因為荊白只是看著他,就越來越感到某種空虛和急迫感。一定還有關於他的未竟之事……可到底是什麼?

&esp;&esp;或許出去之後他能想起來,可此時此刻,他更想聽到白恆一親口說。

&esp;&esp;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白恆一。白恆一從那雙向來冷淡而清冽的眼睛裡,看到他或許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深淵一般的疼痛。

&esp;&esp;有那樣的眼睛,在白恆一看來,無論是堪稱凜冽的神色,還是緊抿的唇線,都變成了難以訴說的委屈。

&esp;&esp;荊白的語氣也變得很急迫,他用力抓住白恆一的衣袖,說:“你必須告訴我!不然……我不能來見你。”

&esp;&esp;最後這句話讓白恆一的思維陷入了停滯。他從沒想過,荊白竟然是這樣想的,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esp;&esp;荊白看出了他神色中的驚訝與駭然,卻反問道:“很奇怪嗎?就算我必須從這裡出去,就算‘塔’裡我不能傷害自己,只要我還有‘副本’要過,只要我死在裡面,就能來見你。”

&esp;&esp;白恆一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道:“可、可是在副本里,死了就是死了。如果不是來到這裡,我根本不知道我還會——”

&esp;&esp;他說出來才意識到又繞回了一開始的問題,及時住了口。荊白這時的態度卻平靜如水,說:“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了。”

&esp;&esp;因為荊白這時已經明曉了自己當時的想法。

&esp;&esp;來到這個副本里,無論是召喚出真正的‘白恆一’,或者是死在這裡——總之,就能再見到他了。

&esp;&esp;就是這麼簡單。

&esp;&esp;所以他出去了以後,自然也只會這麼選。要麼想辦法在副本里見到他;如果死在副本里,就是殊途同歸了。

&esp;&esp;他方才定了這樣的心思,自覺心境已經通透,再看白恆一,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定還有什麼事沒有完成。白恆一的心願必須要問出來才行。否則就算要來見他,他也不能安心。

&esp;&esp;他這樣堅持的態度,讓白恆一方才驚得木了的大腦復又開始運轉。只是他也在疑惑,他連沒空給荊白重新做盞燈籠的事都記得,卻想不起自己還託付過荊白什麼。

&esp;&esp;明明死前只要了一個名字,也聽到他叫了。雖然還有很多遺憾,但最大的那個遺憾早已了了……

&esp;&esp;白恆一想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什麼,神情驟然僵住。

&esp;&esp;不對,他不止向荊白要了一個名字。

&esp;&esp;他當時要死了。雖隱約察覺到荊白應該也喜歡他,但因荊白一向沉靜冷淡,白恆一隻當自己是他生命中的過客。

&esp;&esp;人生到處何所似,應似飛鴻踏雪泥。他想,只要能留下一點印跡就好。

&esp;&esp;可對他來說,留下一點雪泥鴻爪般的印跡也是那麼難。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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