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夜奔(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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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門口和張大爺聊的時候,曹隊沒怎麼插話,我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兒,不好多問,匆匆和張大爺道了別,就出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曹隊邊開車邊對我說:“老常,我覺得這案子查到這兒就行了,咱們先放放,如果後面再有什麼新情況,我們跟進也不晚,也許就象張大爺說的,就是個民間傳說,沒什麼社會危害。”
我點點頭,卻一直看著車窗外變幻的景色,“曹隊,你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判斷和選擇我都能理解,但是有的事兒你可以不管,我卻不行,而且我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還得往下查。”
整整一個月,曹隊也沒給我電話,估計是把這事兒放到一邊兒了。我卻花了點時間,深入瞭解了一下這百貫道,才發現,這個組織遠比我想象的要神秘的多。這個組織應該是在東漢末由張魯的五斗米教分支出來,最初的時候並不是以江洋大盜的姿態出現的。魏晉南北朝時,出了位入世的高人,將百貫道系統化,組織化和宗教化,但到了宋代,百貫道出現了一次分裂,所謂七門八派都是這個階段湧現出來的。
元末明初時,百貫道出現了一南一北兩大分支,南面是以劉伯溫為代表的“江相派”,他們以義盜、俠盜、國盜為標榜,積極入世,支援豪門,謀求政治資本,最終也出了一批在官場呼風喚雨的人物。北面則更名為一貫門,與傳統巫文化相結合,滲透鄉村,發展基層,長期使北部邊陲陷入無政府狀態。但依舊有一批秉持百貫道初衷的教徒,他們的存在反而變得更加的地下而神秘,但他們的力量並不比江相派和一貫門弱小,只是更不為人知罷了。
天氣轉涼時,我接到了曹隊的電話,他告訴我,鍾大姐又找了他,末班車晚點的事又開始了,弄得現在車隊司機不敢上夜班,雖說上次沒出人命,但畢竟幾個人都嚇得夠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而且,這次末班車晚點,不是從動物園到香山那趟,而變成了從香山往動物園去的那趟,大家就更覺得不安,車隊沒辦法,把末班車提前了半小時,好了幾天,但這幾天晚點又開始了。曹隊手上的大案破了,有了點時間,就想著還是把問題解決了,乘客裡已經開始有了流言蜚語,再不查,真成社會問題了。
九月末的一個夜裡,曹隊開車從家裡把我接上,一路奔了香山。到了香山三六零路總站,末班車還沒有發車,我們就在車裡等著。
這時的香山氣溫估計不到十度,風吹著山上的林木,發出有如海浪般的轟鳴聲。山下早沒了遊客,只剩下孤零零的那一輛末班車停在那裡,宛如無邊黑暗裡的一葉小舟。那一天,月藏濃雲,偶有光亮,夜鳥之聲不絕,令人心生寒意。
曹隊確是穿得少了,跑到排程室,要了一茶缸熱水,在車裡捧著,再不敢出去。“老常,你說,為什麼這回晚點的末班車改成從香山去動物園了?”曹隊看來只有透過聊天才能暫時忘掉寒意。
“鍾大姐有沒有說這回晚點是發生在哪段路?以她的精細勁兒,肯定有所發現”我還是不想告訴曹隊我的推斷,必竟沒有任何的證據,而獲得證據的唯一辦法就是等待,這恰恰又是曹隊現在所缺乏的。
“嗨,都不用鍾大姐總結,全車隊的司機現在都知道了,問題出在從萬安公墓到瑞王墳那一段,不是車熄火,就是水箱開鍋,即使什麼毛病沒出,也要晚到十幾分鍾,車隊末班車已經沒女售票員敢上車了。你看,男售票員都安排了兩個,就為了壯膽。老常,你上回說什麼百貫道什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離發車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就簡單給曹隊講了講百貫道的來龍去脈。
百貫道行事,最講究的就是做局,一個局就如同一齣戲,有寫本子的,有做佈景的,有主角,有配角,還有群眾演員,當然每個局後面都有個導演。如果一齣戲剛開場,就被觀眾猜出了結果,那導演只有立刻喊停,不管前面投入了多少,都算失敗。所以世人都以為百貫道局中套局,從無失手,卻不知,百貫道厲害就厲害在收手及時,從不勉強。
聽我這麼一說,曹隊立刻來了興致,非要我給他講個百貫道設的局。百貫道很多經驗和案例跟我家族裡譜流傳的方式類似,有些口口相傳,有些立於文字的也是極少的人可以看到,加之世間的傳聞多是管中窺豹,很難觀其全貌。好在百貫道做局常用鬼神之事,我家族譜中倒是有些記載,就撿了個印象深的,給曹隊講起來。
那是清康熙年間,兩江總督衙門接到驛站的上報,說是抓了一個冒充信使,他偽造公函印信,在兩江地界的各個驛站白吃白住了三個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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