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六十四章 崑崙懸圃(下) (第1/2頁)

梅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知道這夢境並不影響我的思考,不如此,我根本無法支撐完成這一個個夜晚。在這墓道中的思考甚至比清醒時等冷靜而理性,我可以為想通一個疑惑而欣喜,為走不出的死迴圈而沮喪,為墓道盡頭可能出現的場景作各種假設。我可以如電腦般檢索記憶中的經歷、畫面和文字,來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但無論怎樣折騰自己,夢裡的我都是那樣勻速的走著,自始至終的走著,向著似乎並不遙遠的黑暗的盡頭。

一個星期之後,夢境中的我基本習慣了孤獨前行,並很好的調整為自娛自樂的心態,也就慢慢發現,其實這無盡的墓道還是有些不同,磚的斑駁,水漬的形狀,氣流的流轉,坡度的變化都告訴我,我並沒有走錯,也不是什麼鬼打牆,終將會有那麼個終點。醒來時,我經常有個衝動,想給世傑打個電話,問問他是否怪夢的開始也如我這般的無聊與虛幻,但我即便拿起了電話,依舊沒有勇氣去撥那號碼,我總覺得,一但撥了,不知有什麼邪異的東西在前面等著我,好歹現在只是這麼走著,永遠走不到頭也未必是壞事。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我不得不感嘆造物主對人的青睞,我竟然適應了。晚上的夢由他去了,反正就是走,白天該幹什麼幹什麼,也很少再回憶夢的細節,當然也確是沒什麼可回憶的。但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了老許在北京給我的鏡譜和黑皮本,回來一忙竟然忘了它的存在,扔在了一邊。而那本子,似乎是老許記錄他失眠、噩夢最終夢遊的整個過程,也許解決現在問題的答案,就在這個本子裡?

我翻出老許的黑皮本,仔細看了起來,這一看竟是整整兩天。本子所記錄的前半部分夢境與我的夢完全不同,比我的豐富多彩得多,有人物,有情節,有場景,有懸念,不像是夢境的記錄,倒像是一個魔幻現實主義的電影指令碼,讓我感嘆老許沒進軍電影行業,實在是中國電影流派的損失。每個夢的記錄,列為一個章節,章節與章節之間穿插了自己的評論與猜測,結構嚴謹而完整。但後半部分,似乎就不是夢的記錄了,是邏輯性非常強的推理和論證。但論證的依據是之前夢裡故事的一些提煉和他從各種古籍中摘錄的引證,仔細看,他似乎想證明一個猜測:那就是中國風水核心的龍脈起源,起點並不是我們公認的地理意義上的崑崙山,而是另有一個神秘而不為人知的地方,那個古籍中所載的崑崙。崑崙似乎並不是一個地理名稱,而似乎是一種修行的境界,達到這種境界的修煉被稱為崑崙術,海眼井就是去往這個修煉場的路徑。在老許看來,他的銅鏡是一個地圖,一個標註海眼井位置的地圖,但每一代的王朝的創立者都在試圖掩蓋海眼井的存在。而後世之所以將崑崙誤導為崑崙山,起因與周穆王和造父有關,但其間卻包含了一個驚人的陰謀。

老許黑皮本里的內容精彩而龐大,我幾次有衝動想將它改編成小說,但時間總與我為敵,不能如願。但也因為這個本子,我明白,所有經歷過海眼井的都會為噩夢所纏,這其中只有我是個例外。但也有種可能,就是我也是接觸過海眼井的,只是我自己並不知道。有這個覺悟也是因自己噩夢而起,但在我翻到本子的最後幾頁,一張紙條飄然而落,上面是個北京的電話號碼。我猛然想起,是治好老許夢症的心理醫生的電話。是否求助一個陌生的醫生,而我要和他談的又是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我一時並不能決斷。但一個月後,我拔了那個電話,夢境的一成不變令人崩潰,就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塊木板,聊勝於無吧。

醫生姓周,單名一個程字,年齡竟然竟然比我想象的年輕,剛剛四十歲出頭,聲音沉穩而堅定,又有很好的耐性,聽我的絮絮叨叨。說來也怪,我只是在電話中一個勁兒的傾訴,而他插進來的話很少,但我卻有始終有一種難得的輕鬆感,聊了半小時,他忽然問我,老許有沒有告訴你我的治療方法?我想想,好像就是心理治療配合一些藥物吧?難道藥物有什麼副作用?他笑笑說,“那倒是沒有,只是我們必須面對面,你要抽出完整的兩週時間,中間不能間斷,上下午各三個小時,病情重也許要三週或一個月。而且我用的治療方法是催眠,不知你能否接受?”催眠,對我來說更多的出現在小說或影視劇中,真的放在自己身上,還真有點猶豫,特別是所有的隱私被被人窺視。但話不好明說,只好說自己接近工作很忙,暫時很難抽出這麼長的時間,並問他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周程似乎早預料到我的說法,忽然轉了話題,他問我,是否知道一個有名的美國心理學實驗,叫斯坦福監獄實驗?這個我當然不知道,他便慢悠悠地給我講了一遍。原來,在五十年年代時,美國斯坦福大學

《院上是什麼意思》 第六十四章 崑崙懸圃(下)(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