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妖樓(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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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如煙海的戶籍資料中查出事件的有用線索,是件無比困難的事,特別是資料檔案是從五三年開始建立的,解放前的情況一片空白。看來還要抽時間去文史館查。
就是現有的資料,要通讀一遍,估計也要花個三五天的時間。但好處是,一卷京郊近代農村的變遷史,正慢慢的浮現在眼前。我只有儘量挑撿感興趣的先看。馬王村裡馬姓的人家有二十七戶,仔細看了看,大部分都沾親帶故的,原來應該是個大家族。
但從卷宗上看都是地道的農民,這幾十年間只有兩戶外遷,除了小張說的,因為遷墳的事有過口供筆錄的記錄,其它除了戶籍登記外,再沒什麼案底和不良記錄。
相反,那四十多戶姓王的,可就是另一極端,偷雞摸狗,打架滋事,調戲婦女,派出所立了案的大部分和王家有關。住一個村裡是最容易產生糾紛的,可從記錄上看,王家的人壞事常做,但從來不招惹馬家的人,難道真是兩家都是地頭蛇相互顧忌,還是另有原因?
村裡還有李姓,杜姓和趙姓是本村本土的住戶,幾十年來也開枝散葉,在村裡有了十幾戶人。但在一份發黃的卷宗裡,我找到了一個奇怪的記錄。
那是一九五六年時,杜家報了一個人口失蹤案,他家六十七歲的老爺子走失了,看來一直沒有找到,兩年後按亡故消了戶,但在六零年時,杜老爺子又重新回到村裡,家裡人說他神志不太清楚,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年都去了哪裡,重新上了戶口。到了六九年,杜老爺子再次走失,一個八十歲的老人,能跑到哪去?但村裡人說,杜老爺子身體硬朗,看上去也就是六十多歲的樣子,還能砍柴,燒飯,只是腦子有點糊塗了。
派出所安排了不少警力,公社也配合了幾十人,方圓二十里的找,北京的車站和繁華的街道都貼了尋人啟事,但一無所獲。兩年後的七一年,再次給杜老爺子消了戶。但事情猶如之前刻意安排的,六年後的一九七七年,八十八歲的杜老爺子再次回到了村裡,家裡人告訴派出所,杜老爺子跑終南山修道去了,但人已經完全糊塗了,又是一陣忙活,重上了戶口。
杜老爺子在八三年去世,終年九十五歲,但我發現,杜家消戶口,上戶口的事兒還沒完。八九年時,杜家又來找派出所,說杜老爺子在陝西有個侄子,孤身一人,無人照料,想把戶口遷進村裡。
那時北京戶口還不像現在這麼俏,杜家又四處拖人找關係,還是把戶口落上了。如果沒有活墓這件事在前,人口失蹤與上戶口在一大堆的檔案裡,並不那麼引人矚目,但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似乎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時,門一響,小雷走了進來,我這才發現天已經快黑了。小雷把外套一脫,拉了個凳子在我旁邊坐下。“常叔,我去了文物局,那批骸骨大部分都埋了,剩了幾塊留檔的,我取出來送了刑偵隊鑑定中心。您有什麼發現?”
“暫時還沒有,這麼多檔案估計還要看幾天,但我剛看到一些關於消戶上戶的事情,有點意思,你看看。”小雷接過卷宗看了起來,還沒等他看完,小張也推門進來,手裡提著幾個飯盒。
“常叔,先吃飯,那塊地的事我查了個大概,咱也別往外頭跑了,湊活吃點,邊吃我邊給您說。”小張把桌子清了清,把盒飯遞給我們。
“常叔,那塊地是分給馬曾山家的自留地,我在公社的檔案裡查到了。當時就是因為馬家的祖墳在旁邊,馬家向村裡提出來承包這塊地,本身這塊地並不是什麼好地,公社就答應了。”小張邊吃邊說,看來跑一天是餓了。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我的預料,但我心裡盤算著,從檔案看,馬家本身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倒是杜家身上有很多疑點,地如果是馬家的,馬家和杜家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呢?小張見我沒有說話,又繼續說了起來。
“解放前地的所屬我也去查了,但沒有什麼線索,時間太長,又經歷了****,估計老的地契之類的東西早毀了,但我去村裡找了幾個老人,問了問,他們說以前村東頭的地都是馬家的,一直延伸到運河邊,有幾千畝,村西頭的地都是王家的,按這說法,解放前那塊地應該就是馬家的。”小張說得斷斷續續,可說完了,飯也吃完了。
我放下盒飯,又問小張“村裡有個活了九十五歲的杜老爺子,他有個侄子從陝西遷來的,現在怕是也八十多了,這人你見過嗎?”
小張撓撓頭,顯然對我這種跳躍性的提問方式很不適應。“杜老爺子去世時我還上小學,他的侄子我也沒見過,不過我們所裡原來有個笑話,說那根本不是杜老爺子的侄子,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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