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刺青 (續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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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我的說法遠遠超出了大家的理解能力和接受程度,屋裡氣氛沉悶而壓抑。曹隊幾次欲言又止,周程仰頭看著天花板,目光迷離。
“老常,你的意思是,小范費盡心力,把王寶成弄來和湯斌文見面,是想讓自己弟弟的魂魄進入王寶成的體內,用控制王寶成的方法,達到重獲自由的目的。可這裡也有個問題,雖然說湯斌文封閉了自己,對外界沒有接觸,但畢竟他的其他學生還經常來看他,他周圍還有很多醫護人員,他為什麼不附身在這些人身上?而一定選擇王寶成呢?”廖煥生疑惑地看著我。
“中國有句老話叫為巫者鬼必附之,設像者神必主之。高句麗大巫少之又少,一方面是通靈的天賦不是一般人所具備,另一個就是需要殘酷而漫長的訓練,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神魂易體的事,也一定是巫者之間,或是對有這種靈力的人才會有效。巫者的魂魄進入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就好像器官移植的排異反應一樣,而且可能更激烈。所以,自古人鬼殊途,魂竅如一。”
“如果我沒有猜錯,煥生拿到的那本《東北薩滿教研究》的作者王樹森,和礦難中的王技術員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絡,很可能是直系親屬。而王樹森的書,不像是一本學術專著,倒像是本紀實文學,而他接觸到的巫術內幕很多,但書裡刻意隱瞞大部分內容,很有可能就是巫門中人。薩滿的傳承是血親傳承,一世為巫,三世通靈,那麼王寶成本身就是具備靈力體質的人,如果小范選擇神魂易體,那麼他認識的人當中,只有王寶成是最合適的。”
煥生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我的說法,但內心依舊有所不甘一般,又問了一句:“小范弟弟的魂魄可以進入湯斌文的身體,那豈不是湯斌文也是靈體,甚至是大巫的傳人?這麼多奇怪的人從開始就聚在一起,不是太奇怪了?”
“是啊,煥生你說的沒錯。佛說,可集三千怨念於己身,渡便是功德。可魔也說,三千怨念無以渡,吾願己身而代。湯斌文是菩薩心腸,還是鬼魅伎倆,我不知道,但他當年執意來這個偏遠小城支邊,可以回大城市時,又執意留下來,我想他的志向也不完全是培養這個小城的美術人才。也許這是個沒有善惡對錯的故事,只是看你願意往哪個方向去想。”
“可很多事,如果說穿了,人未必會看破紅塵,一心向道,反而會心障難除,一夜成魔。比如,我們再往前推演,礦難的事王技術員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是礦井的勘探者、設計者,他又是王樹森的血親,那麼他選擇打通通往日軍地下倉庫的通路是偶然的嗎?發現高句麗的扶余石碑後,湯斌文只下了一次礦井,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小范,為什麼?是不是他早獲悉小范的特殊能力是解開石碑秘密的鑰匙?而礦難發生前半小時,王技術員下過一次井,他上來之後,礦工便發現了異樣,等小楊的父親再次下井檢視時,礦難就發生了,這會是一個巧合嗎?還是王技術員為封閉礦井人為觸碰了機關。”
“最讓人費解的是,為什麼礦難發生的那一次,小范和他弟弟的魂魄分開了?一個因為弟弟魂魄不能歸體,以為自己害死弟弟,而遭受那麼大心理打擊乃至自閉的雙靈人,我不知道會出於什麼原因,在礦難那天把弟弟的魂魄留在上面,自己隻身下井。那一定是一個他最信任的人給了他某種承諾或請求。如果這些疑問彙集在一起,我們能說湯斌文用意志使自己患上帕金森綜合症,用封閉自己的方式封閉小范弟弟的魂魄,阻隔小范和外界的溝通是一種自我犧牲嗎?而礦難的發生真的是因為石碑所記載的內容無比危險,王技術員不得不選擇觸碰搬山驅海的機關,徹底封閉礦井嗎?”
一次次的設問,又一次次的反轉,讓所有人都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也許是我不小心提到了楊勝武,身旁的小楊低著頭輕聲的哭泣著。而這時,牆上掛鐘的滴答聲被無限的放大,彷彿是這世界唯一的聲音,重重的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沉沒良久之後,馮不過長長出了一口氣,說了一句:“這要是像老常說的這樣,得什麼樣的腦子才能做出這個局?煥生,這個故事告訴我,咱倆再好的兄弟,我只能保證我不害你,但我也不得不防著你。”
煥生瞪了馮不過一眼:“老馮,你不覺得現在防我已經晚了嗎?有時候我也佩服你,你的心是真大。老常,聽完你這些完全不像推理的推理,我還是比較接受你那個人本惡的陰暗理論。心理上再不能接受,但理智卻讓我相信這是個無懈可擊的解釋。沿著這條思路去想,王技術員一定是早知道大青山下埋的扶余石碑,而家族的傳承讓他極度期望解開扶余四術的秘密,甚至是掌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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