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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舟行(丁)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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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館長揹著手,望著無邊無際的鄱陽水面,一艘艘小舟如同靜止了般,鑲嵌在巨大的畫屏裡。郭館長的身影也像是畫卷的一部分,以一種江山遠眺,萬物空濛的姿態,思考著深刻的哲學命題。

“江西人這種性格,你說它好呢,是真好,江西老表嘛。江西人不排外,講道理,既誠懇又吃苦耐勞,在歷朝歷代都是標準的順民。說他不好呢,太小富即安了,沒什麼進取心,喜歡逃避。所以天命這東西,造就了江西人有點悲劇色彩的性格命運。”

“‘時來風送滕王閣,運去雷轟薦福碑’,這是范仲淹在撫州做知州時寫的詩。說的就是江西人的天命。范仲淹對民間疾苦關懷備至,在江西聲名遠揚。有一個窮書生就向范仲淹說我窮得沒有飯吃,大人要幫我。范仲淹對他說‘我給你錢恐怕也解決不了問題,我給你一些紙,你就到鄱陽的薦福碑去拓碑。這個碑上的字是歐陽詢所寫。’那個時候拓碑能夠賣錢,再有點學識,會寫幾筆字,養家餬口不成問題。這個窮困潦倒的書生第二天正準備去拓碑,但在頭天晚上一聲雷擊把薦福碑轟碎了。倒黴的人總會碰到倒黴的事,說的就是我們鄱陽人。”

聽完郭館長的隨感,我心裡倒一直琢磨著,天命碑的出現,如果真的是為鄱陽湖中怪異事件而做的總結,那麼刻碑之人應該是已經瞭解了怪事產生的原因,但並沒有找到解決怪事的方法。就如同我們現在很難說清楚落星墩是不是隕鐵墜落而形成的一樣,時間的流逝,模糊了沉船事件曾經存在的真相,而找到謎底,是不是除了現代化的科學勘測,還應該去浩瀚的歷史長河中追尋呢?

我轉到天命碑的背後,與前面的情況差不多,碑背同樣破損嚴重,有大量深深淺淺的坑洞和裂紋,字跡完全看不清了。但在碑的中央,似乎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線條,這些線條刻畫的深度是一致的,看起來應該是碑上原有的圖案。我退遠了幾步,眯上眼睛再看過去,隱約好像是個玄武的造型,龜沉靜,而蛇靈動。

玄武馱碑的樣式我見過很多,玄武也都雕刻在碑座下,但從來沒見過把玄武的形象直接刻在碑上的,要麼是這碑的歷史非常久遠,曾有過這樣的規制,要麼就是原有的圖案和後來的裂縫相融合,讓我產生錯誤的想象。但這完全辨識不出文字的碑體,實在無法作為考證的依據。我放棄了對碑背的研究,轉回到了正面。

我不得不承認,站在天命碑前,會把人不自然的引入一種宿命的狀態中,這世界裡有太多人力無法企及的玄妙,這一點,恐怕我比一般人認識得更深。但是否要窮其所理的探尋下去?這答案究竟又有多大意義?而又能改變什麼呢?曾經那些讓我覺得可以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來求索的東西,在天命碑前會突然覺得毫無價值。也許,古人立下這塊天命碑的目的,就是在告誡試圖揭示其中奧秘的後人,知難而退吧。

在我心猿意馬的當口,我忽然發現,與我一樣對著天命碑苦苦思索的,還有曹隊。他緊鎖眉頭,身形筆直,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們老了,也開始覺得要給後來者留下些什麼,才不枉我們走過的歲月。

從落星墩回到船上,李國良還在擺弄著他帶來的儀器,見我們回來,從船艙裡迎出來,告訴我們,這周圍並沒有發現電磁訊號干擾的現象,但這個島上地磁有點異常。

這個情況我已經注意到了,上島的時候,我的羅盤已經發生了偏移,看來這裡很早以前真的有隕石落下,還是少見的含鐵量很高的隕鐵。

我們坐回船艙裡,看水務局的老陳在艙裡,連忙問他,是否注意過船隻沉沒是否在時間上有規律可尋?老陳低頭想了想,告訴我們,沉船主要發生在春夏兩季,秋冬時好象從來沒發生過。另外,所有怪異的天氣狀況,都集中出現在下午和晚上,好象中午之前從沒發生過。不過,在星子縣局裡他有一份六零年到現在,失蹤船隻的詳細檔案,可以查一查到底有沒有規律。

老陳正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老常,曹隊,上回開會你們提到,失蹤船隻沒有幸存者的事,我當天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其實我認識一個倖存者。”

老陳的話讓我和曹隊都份外驚喜,連忙問他,人在哪裡?老陳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人就是我們局裡辦公室小黃的父親,八五年夏天那次運輸船傾覆事故,他是船上的大副。據說船遇上了巨大的漩渦,幾千噸的運輸船幾秒鐘就沉了,好在他水性好,當時又在船尾,跳船較早,沒捲進漩渦裡,但遊了一陣還是精疲力竭,暈死了過去。被人發現時,己經到了二十多公里外的大蓮子湖,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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