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戲魂 〔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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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倆的相互調侃中,很快,車過了石家莊,曹隊放慢了車速,搖下車窗,從架駛臺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點上,又把煙盒和打火機甩給了我。側過頭,問我:“老常,今天那瞎子唸的那首不明不白的詩,對,你管它叫一探石,我覺得他探的是你。你看,我今天他十分鐘就給打發了,和你足足聊了半個多小時,他給你算出什麼了?”
我朝他搖搖頭,“他什麼也沒算,我只是向他問了個問題。”
我們的車猛地頓了一下,曹隊應該是下意識地踩了腳剎車。
“問問題?老常你甭逗了,你不會是琢磨著退了休也擺個算命攤子吧?半個多小時就問個問題?”
我很擔心曹隊在高速路上這一驚一乍的,又想想車還要二三個小時才能進北京,所幸就把算命先生給我講的關於腹語的一切,以及發生在胡安北身上曲折神秘的故事,給曹隊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等我把故事講完,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曹隊一聲不吭地開了半天,才感慨了兩句:“老常,胡安北這個朋友你找機會介紹給我,這執著勁兒,這樂觀精神跟我對脾氣,只是那算命的說得也不錯,懂得是緣,不懂是劫,腹語對胡安北未必是什麼好事,老常你那個鎮魂鈴不會無緣無故想,那年我拿著鈴差點沒讓雷當旱魃劈死。你說,胡安北是不是已經修煉到第三重境界?要真是這樣,你還真得躲遠點。”
我朝曹隊苦笑兩聲,“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跟胡安北完全是兩類人,你是到了南牆繞著走,繞不過去搭梯子的人,知進退,審形式,又怎麼會和胡安北事不可為而為之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我心裡明白,算命先生並不知道胡安北的事,他說的懂是緣,不懂是劫,是說給我的。胡安北所做的一切只能說出自本心,他隱藏在身後的秘密也一定有他的苦衷,但我是否真有必要再追尋下去呢?
回到小院已是夜深人靜,疲憊地倒在床上,我卻轉輾反側,難以入眠。好像自己忽略了什麼事情,但一時又想不起。
紅樓舊夢安在?綠柳桃花新枝。莫問山中何事,一別三兩故人。我又想起算命先生的那首詩,當時讓我邁不動步的是第一句。因為胡安北呤唱的,我在景山那個清晨聽到的,都是《紅樓夢》中寫薛寶釵的那首詞,但現在想來,這一別三兩故人一句,似乎才是全詩的中心。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從床上一躍而起,跑到院門口的信箱前,匆匆開啟信箱,果然在各種信件和書報雜誌的最下面,找到了一個印著北京市京劇團字樣的牛皮紙信封,看看郵戳,是半個多月前到的。
撕開信封,是一張大紅色的請柬,一片花團綿簇之上,有幾個燙金的大字“北京市京劇團建團四十週年紀念演出”。翻開請柬,一行清秀而有力的小字映入眼簾。
“常先生臺鑒,愚兄編導之團慶四十週年專場演出於六月十八日晚七時,政協禮堂首演,山中十載,今又逢新,萬望親鑑。”
我連忙翻了一下臺歷,六月十八正是三天之後,我長噓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耽誤。但請柬上山中十載,今又逢新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胡安北終於找回了聲音,要重返舞臺了嗎?
合上請柬,我睡意全無,在剛才那堆信件報紙裡,我看到一本陌生的雜誌,似乎是一本文學期刊,上面包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上面用一張印著“贈閱”的便籤紙封著。
我這個人雖然平時看書很雜,但對當代文學,小說什麼的並不感冒,這些期刊雜誌更是從來都沒訂過,也沒有什麼當編輯當作家的朋友,這又是誰寄來的雜誌呢?
好奇的翻開雜誌,看了幾頁,並不是本純文學的期刊,裡面有不少野史逸文類的文章,但目錄頁裡,我看到了一篇名叫《戲魂》的小說。
小說的作者名叫半山農,這顯然是個筆名。我讀了幾頁,不但是小說的名字,包括情節,敘述方式都讓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這是胡安北寫的?
小說的開端寫的是乾隆年輕時,在京城微服去前門外廣和樓聽戲,偶遇了徽班名旦小玉蘭。那個年代不允許女性上臺演出,小玉蘭是徽班班主吳敬初的女兒,自小耳濡目染,練就一身旦角功夫,吳敬初老來得女,對小玉蘭寵慣非常,拗不過小玉蘭,就讓她女扮男裝,登臺過過戲癮。沒想到這一登臺,就成了萬人齊捧的名角,徽班旦角的臺柱子。
乾隆十二年,小玉蘭隨父親進京,就在廣和樓裡唱戲。小玉蘭平時都是公子哥的打扮,人人見了都叫一聲少班主。但陰差陽錯,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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