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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制誥葉清臣,更說什麼當今天下,將不素蓄,兵不素練,財無久積,舉西、北二處邊陲觀之,不過老大一隻瓠子,外面雄壯,裡面空洞而已,了無一物。把皇皇天朝比作外大內空的一隻瓠子,還有比這更讓人尷尬的嗎?既是瓠子,當然只能守護,難以進攻了。
右正言、直集賢院吳育,先是勸皇上節用愛民、訓兵練將修好內功,不必以一方小警為念。到元昊大動起來的時候,他又勸皇上,華夷有別,千萬不要將胡人與中國叛臣同日而語,動輒###,那就要給輕進貪功的武臣以可乘之機了。可以置之度外,仿照太祖對待南唐李煜,順而撫之,到一定時候再收全功。丞相張士遜罵吳育一定是瘋了,所以才這麼胡言亂語!
罵儘管罵,好主意卻難得有,因為確有隱情,誰也無能為力。
先看將。
太祖吸取五代武將割據及自己奪權的教訓,一俟平靜之後,就在談笑之間削了武將的兵權。然後,從中央到地方,又都以文制武,武官始終只能充當副職。這樣一來,將帥奪權的事的確免了,而大宋朝的武將,卻大都成了聾子的耳朵。將軍們已經沒權,為免除朝廷猜忌,他們還要敬而遠之,平時不敢親近士兵,戰時但求無功無過。再加上將軍與士兵一向沒有統屬關係,只到開戰的時候才來個拉郎配,應付一場,這樣的將軍要能打勝仗,非天意不可了!
將軍們當然不願這樣。只是情勢如此,不逆來順受,又能怎樣?
有個王德用,是大將王超的兒子,十七歲就隨著父親征戰西夏了。他不僅能戰,還洞察軍中情弊,敢愛護士卒,頗得軍心,已經做到樞密使了。不幸的是,他長得高大魁梧,麵皮黝黑,脖頸以下卻又白皙似雪,跟宋太祖活脫就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皇上又因為他有功於國,賜了他一所住宅,離芳林園不遠。他正上書請求征討西夏呢,孔道輔也恰好奏了一本,說他貌類藝祖,宅枕乾綱,頗得軍心,不擬久在樞密院主管軍機要務。他立馬嚇傻了,趕緊又上一本,再不提帶兵去西夏平叛,只為自己辯解,認認真真地說出一些昏話,什麼“貌類藝祖,乃為父母所生;宅枕乾綱,原是皇上所賜”等等;再就是請求獻出宅子,解除現職放個外任了。有人說,就有人信。不知道皇上究竟怎麼想,反正宅子到底收回去劃歸芳林園了,德用也被調到外地賦了閒。做到樞密使的將軍都如此下場,別的還用說嗎?
再看兵。
宋代士兵可分禁兵、廂兵、番兵、鄉兵四類,真正管用的只有禁兵。廂兵名為地方軍,實際只做州縣的雜役,很少行軍打仗。番兵是西北漢化的羌人部落軍隊,從來難以依靠。鄉兵是不脫產的壯丁,通常不過維持治安而已。禁兵才是正規軍,不僅拱衛京城,還分駐全國各地保家衛國。因為承襲五代舊制,用的也是募兵制,一入軍營,即終身為兵。還有罪犯配軍一說。為害怕士兵逃跑,凡兵士臉上都有刺字,刺手臂已是法外開恩。太祖又發明了更戍法:士兵不能老呆在一個地方,必須三年一調防,結果就是將不知兵,兵無專主。這樣的軍隊,成分複雜,難以駕馭;形同囚犯,毫無尊嚴可言,誰還能為國家出生入死?頻繁調防,將不知兵,兵不知將,訓練都難,何況打仗?這樣的軍隊,就是喜歡多多益善的韓信,也一定會望洋興嘆。
無兵無將,若能知己知彼,或者也可以小有勝算。西夏儘管癲狂,正兵不過七八萬而已,其餘都是老弱病殘。但他們能集中優勢兵力,攻其一點,不及其餘;戰則戰,不戰則退,來如脫兔,去如飆風。所以如此,大都與情報得力有關。除叛逃漢人之外,他們還有遍地間諜。天朝出格已賞到一百萬錢抓一個西夏奸細,人家照樣耳聰目明。天朝,卻似乎不屑於瞭解對手,有個趙山遇忠心投誠,送來全套情報,愣是不要人家,將他送回去領死了。一直將幾十萬人馬一字長蛇排在幾千裡防線上,打人打不著,捱打還不了手,只叫人手不夠,正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的結果。勝算,實在只在對手手裡。
大宋遺事 第六回(2)
三大根本一著無著,別的即便一概不問,也知道這仗確實不好打了。
可不好打也得打。元昊不是李煜,也不讓人家將他當李煜。沒等朝廷拿定主意,張元已帶著重兵壓向延州了。
金明寨地處清水與渾州川的交匯之處,是延州的北大門。雖首當其衝,有寨主李士彬帶著十萬重兵守在這裡,也算有備無患了。只是早在進兵之前,士彬已成了張元的囊中之物。
張元稟過元昊,先將錦袍銀帶及一封約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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