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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似乎很提防寂然?”景翾笑道,斟好杯中茶,遂抬眼看他。

“我這個做兄長的本不該管你交友這般的私事,可是,我總覺得這慕寂然身份背景不明,且眼神裡總流露著一股邪意……”

景翾仰首笑道,“王兄想多了罷。寂然自幼父母雙亡,隱居深山,去年我上山打獵他救了我一命,在我盛情邀請下才隨我下山,如今獨居別府。要說背景,確實不明朗,是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但他救過我一命,我願意相信他。”

“但願是本王多心了……還是談談正事吧。旨意可收到了?”

景翾一笑,低頭品了品清茗。

他漫不經心,“這差事想來推不掉了,現下也只有幫助二王兄查明此案,方能不負父皇的期望了。我本不想參和此事,只是覺得蹊蹺,昨日就讓底下的人去查了,探子回報的事情我仍舊沒有想通。”

“下頭人說什麼了?”景琞關切得很。

他突然一笑,故弄玄虛道,“王兄想知道?”

“聽說王兄最近入手了一幅前朝名家書畫,若是……”他露出了市井潑皮的調弄之態。

景琞有些不耐煩,又夾雜著無奈,“本王明日親自送到你府上,可以繼續說了嗎”

“探子說,當時李大人家的主子僕人都暴斃了,唯有一人活下來,那廚子是躲在皰房的柴堆裡才撿回來一條命,據他所言,李大人前些日帶回一樣價值連城的寶物,彷彿是個玉佩,全府上下都知道。那李大人寶貝得很,還請了不少名仕來鑑賞。三日後的夜裡,突然從後院闖入一批蒙面高人前來屠宅,帶走了那隻玉佩,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廚子看見了一個因為打鬥而扯破衣裳的黑衣人,在右肩下方兩寸近腰出,有一刺青,刺了一朵蓮花,花旁邊還有一個字。只不過這廚子不太識字,沒認出是什麼字。”

“看來李學士是因那寶物而亡,只是不知,那幫人是謀財,還是為了什麼別的。”景琞若有所思,卻被景翾的一席話打斷了本有的思路。

“如若僅僅謀財,又何須屠殺全府上下?或許是這玉佩有什麼來歷引得這殺身之禍。但若是這幫歹人急於了斷乾淨不留活口也未可知……”

“看來明日你我要去會一會這廚子。假使這玉佩有來歷,那麼……”

“那麼又有人要死了……”他們抬眼相視,默默端起冒著熱氣的清茗一飲而盡。

☆、青影 · 『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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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蒼芎逐漸明晰,化為與大地接壤的一縷青煙。鮮少有人出沒的時辰,空氣中含著一絲清冷。珞郡王一早便候在三王府門口,退去昨夜那一身淨色便裝,換上金絲松枝紋理灰湖色長袍,錦繡衣帶下墜三尺長的流蘇銀飾,整齊束起的發冠下繫著墨綠色的刺繡飄帶,在春日寒冽的風中輕揚。

他右手執一書畫錦盒,景翾方才跨出府門他就將錦盒懟到他懷裡,沒好氣的說道了聲拿去,撇撇嘴下了臺階,嘀咕道,“可憐我那三千兩銀子……”

景翾爽朗一笑,將錦盒交與管家,自然地搭在景琞肩上道:

“怎麼,王兄後悔了?”他今日一席雪白的團花長衫,一雙雪白長靴,頸後彆著白綢披風,隨著步伐的加快而飄揚,身後捲起一陣帶著竹香的清風。

景琞嗤了一聲,“誰後悔了!”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據隱衛的情報所稱,那庖廚姓劉,南方晉州人士,數年前背井離鄉來到榆州城做雜工,後來機緣巧合下被招入李府做庖廚,獨自住在城西人煙稀少的熙水巷巷尾。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準備收拾包袱離開榆州。

臨近那劉廚子家,他們沉默的相視了一瞬,雖是陽光尚未照進這荒涼的巷尾,但此時寒意更甚,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即使是剖雞宰羊血氣也不至這般濃。

景琞拔出腰間的鳳凰佩劍,劍鋒劃過劍鞘的摩擦聲在熙水巷裡迴響。他用佩劍抵開門,映入眼簾的一幕甚是可怖。

劉廚子那龐大的身軀倒在桌邊,身上是數不清的刀傷。而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瞳孔裡映著極度的恐懼,頭顱被硬生生砍下,用麻繩綁著長辮吊在房樑上,地上的殘軀在截斷的頸部處淌著刺目的血泊。

匪夷所思的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景翾跨過血泊,步入屋內翻找。而景琞則在一邊驗屍——脖頸處雖有斷層但截骨平滑,歹人儼然是用利劍砍下的,而胸腹部的刀傷深但刀口不足三寸,應是在劉廚子倒地之後以刀鋒刺入的,抬起劉廚子的手肘翻看,在臂彎內側則用針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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