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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不時雷聲轟鳴,她的淚已經流乾,渾身都溼透了,卻沒有要起身的意願,任由大雨濺起地上的泥沙,弄汙衣裙。

他脫下外衣,只留一身薄紗似的褻衣,將她裹住,一把抱起便走向閣樓。

繞過閣樓走上樓梯,一直走到二層的裡屋,才將她放下。被雨水浸透了的衣衫不停地向下滴水。他略顯尷尬地背過身,眼睛不自覺地不停眨巴,吞吐道,“姑娘衣服溼了,穿著未免……寒氣入體,櫃字裡有幾件……我的衣衫,如若不嫌棄,就先換上。”

說完就急匆匆地出了裡屋,“砰”地一聲帶上了門。

她有些茫然,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服,換上了她的衣衫。男人的衣服,總是逃不掉要穿貼身的褻衣。她略微尷尬的眼色悄然拂過,終究還是換上了。

他的每一件衣衫,都戴著竹葉和著松木的清香,一如他身上瀰漫的氣息。

走出裡屋時,他早已換好乾淨的一身青衣,松石玉簪半挽墨髮,打著蓮花傘,候在閣樓下。

她一身男裝,披著還未烘乾的溼發,滂沱大雨掀起的朦朧意境裡,微微圓潤的臉頰帶著沒有擦乾淨的雨水,英氣中帶著些許嫵媚。

剎那間,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舉著傘柄的手不覺一抖。

“走吧,我送你回去。”

寒風穿過別院外的竹林,揚起了他那一頭墨髮。一路沉默,各懷心事,可她不經意間的一瞥,他清俊的側顏,恍如書卷裡所說那些遺世獨立又氣宇不凡的少年郎,即使穿梭在這雨簾中,亦然從容。

雨露打在竹葉上,溼潤的水汽混著翠竹的清新,是他喜歡的氣味。歸途中,他一身青衣翩然,一柄蓮花傘,穿梭在竹林間,風動帶起了他腰間玉佩上的流蘇,同墨髮輕揚。

慕寂然早已在別院內的涼亭候著,還是一貫的白衣加身。

“今日的雨可不小,怎麼想起來別院尋我?”他收起傘,抬手掃了掃衣袍,拂去收傘時濺在身上的雨水。

慕寂然眉目微鎖,嚴謹道,“今天一早的聖旨,二皇子景燚封了豫郡王,改二王府為豫郡王府,攜領軍機府,賜封邑五百戶,並掌朝中十萬兵權。”

“哦。”景翾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

“白郢將軍掌朝中二十萬兵權,如今硬是被分出了一半交由豫郡王。且本來由珞郡王攜領軍機府,現在改為由豫郡王協理軍機府。但好在皇上仍舊是倚重珞郡王的,又多了一道旨意,由珞郡王攜領文禮府,並掌五萬兵權。”

“看來父皇是有心要削弱左相、右相和上將軍的勢力了。這道分封旨意表面上是嘉獎豫郡王徹查李學士被殺一案有功,實際上父皇是畏懼前些日子北漠隱衛探取情報的事情,不過是借了這個點,將從前旁落的權利收回皇家,否則李學士被殺案都過去了數月,又為何時至今日才想起來封賞?權柄放在自己親兒子手裡總比放在權臣手裡要安全得多,就算哪一日想起要收回,從皇子手中收回也不至於被朝臣詬病,落下話柄。他老人家依舊是老謀深算,這一招,還真是高。”

“像你這樣評價自己生身父親的傢伙也是少見。”慕寂然淡然一笑。

“你倒是越發不識禮數了。”景翾的手指在青玉石桌上敲打著,發出清脆的聲音,融進了雨聲裡,“就算我沒有兩位王兄那樣的封號,好歹也是這南玥國的三皇子,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慕寂然與他相識多年,自然不怕他。不屑地朝他手肘撞了一下,景翾抬手便和他過起招數來。衣袍的刮擦、骨骼的碰撞,轉身的迴旋,揚起了雨中的一樹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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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雨愈漸小了,零零星星地拂落著,樹枝上懸著的雨水脫離枝葉墜入水窪,在寂靜的林間“嘀嗒嘀嗒”地響著。翎山籠罩著一層薄霧,瀰漫著雨後潮溼的泥土味兒。

樹林深處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夾雜著獸類奔跑在密林裡的“沙沙”聲。

一個背劍的男子正追趕著一隻靈獸——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九尾狐,那隻雪白的狐狸收起尾巴在林中穿梭,前臂有一處藤蔓形的專屬於純正九尾狐族的印記。

“琉璃!你站住!”那背劍男子邊追趕著,一邊道。

他亦是一身雪白的素服,半紮起的髮絲就著白絲帶,在追趕中顯得有些繚亂。他的面容算不上俊朗,卻很白淨,不是在人群當中能一眼被認出的,但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他雖是一身素服,但難以掩蓋骨子裡透出的英氣。

前頭那隻被追趕的九尾狐仍然馬不停蹄地奔跑著,倏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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