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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啊？”馮謇說，“晚上是這樣的，忍忍吧，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不是，”秦川餘光看他，“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地換了件長袖呢？”

“啊，”馮謇樂了，“我以為學霸都有自動免疫功能就沒告訴你。”

“誰告訴你的？學霸也是人好吧。”

“就我們學校那第一名那個學霸，冬天居然只穿一件長袖就來了，一來就開始背書，什麼都干擾不了他，風裡來雨裡去的……”

馮謇邊走邊笑。

“謇哥。”

李藝嫙居然還沒走，秦川敬她是條漢子，他看著她露出來的腿和胳膊都感覺冷。

“你沒事兒吧？”

李藝嫙上下打量了馮謇一圈，才放心地笑了，看起來特別甜。

其實李藝嫙這女孩兒真的挺漂亮的，畫個淡妝都勾人得不得了，跟秦川他們以前學校那校花都有得一拼。

當然了，秦川他前女友就是他們學校的校花。

“我不是讓你回去嗎。”

馮謇一下子沒了笑意，語氣淡淡的。

李藝嫙抿著嘴不敢說話了。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說：“我……我擔心你。回去了我也放心不下你，我就在這兒等著了，其實也沒多冷……”

馮謇沒說話，拉著秦川就上了樓。

秦川餘光看到李藝嫙想追又不敢追，委屈得直接哭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眼裡砸到地上，雙手緊緊抓著裙子的邊擺，看起來特別可憐。

但是秦川直覺不是特別喜歡這個女孩子，覺得她應該沒表面看起來那麼天真，不然馮謇也不會毫無緣由的討厭她。

雖然他跟馮謇也是今天才認識的，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馮蹇是個好人，特別好的好人。

“她怎麼你了，這麼不受你待見？”

馮謇站在臺階上看他。

“你喜歡啊？”

“那倒不是，”秦川說，“我只是覺得人姑娘對你挺好的，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她。”

“她……她不像你看的那樣……”馮謇眼神有點茫然，“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燈忽然暗了，秦川咳了一聲。

燈重新亮了起來。

馮謇繼續往上走，秦川看到他的腿特別長，透過單薄的衣服秦川能看到他細細而又精壯的腰，他的眼神裡也沒有了之前的茫然。

“挺晚了，”馮謇拿出鑰匙開門，“晚安。”

他忽然轉過頭來笑了一下，特別帥。

秦川也笑了一下，拿出鑰匙開門。

洗漱完以後，秦川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啊，他忽然想念自己在c市家裡的軟軟的大床了，帶著陽光、棉花和幸福的味道。

而不是現在潮溼黴味的味道。

但被窩裡特別暖和，可能是因為這被子也是條新被子吧。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看不清臉的人，手特別好看。

他的眼前忽然就噼裡啪啦地煙花炸開，看得不太清楚。

他好像走在雲層上，周圍一片的白，不是空洞冷漠的死白，而是輕輕柔柔的令人喜愛的暖白色。

但是——那隻手的主人是藍色的，就像是雲層之間唯一的一個亮點。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秦川覺得這個人肯定是有點熟悉的，就好像剛剛才見過的那樣。

他什麼都沒做，那隻手緩緩抬起來，舉到他的面前。

那意思好像是要他牽。

秦川沒動，沒敢動。

萬一這他媽是個豔-鬼來勾-引他的呢，他牽了不就是被人勾了魂魄了嗎？

哈哈哈，開玩笑的。

其實是因為他看出來這雙手的主人就是馮謇，沒第一時間認出來是因為這個夢境裡面調光太嚴重了，馮謇那麼健康色的手都能給弄成白白嫩嫩的。

一夜好夢。

☆、

秦川第二天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他的電話鈴聲是最近很火的《體面》。

他一般都是開的最大鈴聲，昨晚又是直接充上電就放在了耳邊不遠的地方，所以他一下子就被吵醒了。

“臥槽，”秦川撓撓頭，接起電話，“誰啊，一大早上的就開始打電話了。”

“是我，馮謇，”馮謇的聲音帶著點兒笑意，“都快十一點了，”他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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