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身處濁世,當如蓮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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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學士,怎麼了?”
一位白鬍子大儒推門而入,正瞧見黃夫子手指微顫地端著幾張紙,恍若未聞。
這位曾經任職翰林院侍詔,也就是俗稱的“北門學士”的黃夫子,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須知道,除了幫女帝編纂《列女傳》、《臣軌》、《百僚新誡》這類洗腦書籍以外,黃夫子可是在女帝密令下,與諸北門學士參預機要,分鳳閣鸞臺平章事職權,名副其實的位卑權重。
換句話說,即便是不如前唐太宗弘文館十八學士一般,這位小黃學士,也是正經擔任過民間戲謔所謂“隱相”的人。
故此,能讓他失態的詩文,這位白鬍子大儒一時間竟然想象不到,到底該有多好。
“莫不是這東西壞了?”
按照拍一拍就好的原則,白鬍子大儒使勁拍了拍鑑詩靈器。
然而毫無作用。
黃夫子神色頹然,把手中的信紙遞給了白鬍子大儒。
“盧師,我又看了一遍詩,靈器沒壞。”
說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眶,用力揉搓。
他的腦袋現在很亂
怎麼可能?
八輩子刨不出來一點文學渣滓的武氏子,怎麼會寫出如此意境清幽雋雅的詩?
莫不是尋人代筆?可明明是剛放出的題目,更遑論今日題目還是自己定的,倉促之間就能寫就這等好詩,什麼人能做到?
黃夫子百思不得其解。
而出身范陽盧氏,與“初唐四傑”之一的盧映鄰同族的白鬍子大儒盧亦閒,見了這張信紙的第一反應,只有一個字。
“好字!”
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意氣萬千。
字跡間既不乏凌厲剛勁的魏碑風骨,筆畫之間又帶幾分收斂了咄咄逼人的雅意。
“五月清和雨乍晴,南山當戶轉分明。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荷花向日傾。”
“不錯,已經不亞於幽憂子的《曲池荷》了。”
“盧師,第二頁。”
白鬍子大儒連忙看向第二首。
“攜扙來追柳外涼,畫橋南畔倚胡床。月明船笛參差起,風定池荷自在香。”
“好一個‘風定池荷自在香’,其中雅意,不遜王徽之雪夜盡興而歸矣!”
黃夫子扶額苦笑,只道:“還有。”
白鬍子大儒心頭一顫,難道第三首比前兩首還好?這可能嗎?
懷著有些希冀又有些難以置信的心情,盧大儒翻到了最後一頁信紙。
然而,
下一刻,
盧大儒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滯當場。
“返璞歸真。”
這一剎那間,
盧大儒的眼角、鼻翼都不斷地抽搐著,
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可是這又是真的。
荷花白潔清傲,詠荷是歷代文人騷客繞不開的話題。
可盧大儒實在是想不出來,歷代詠荷詩中,可有能勝過此詩一籌的。
幽憂子的《曲池荷》,跟這首詩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盧大儒恍然地望向閣外,卻只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然而他的目光似乎透過了人群,看到了書院外荷池中,立於花蕾上的那隻蜻蜓。
情景交融,意境深遠。
只讀一遍,便按捺不住心嚮往之的心情。
“這幾首詩,是誰寫的?”
盧大儒激動地抓著黃夫子的手,問道。
黃夫子一副便秘的表情,極不情願地說道:“是平陽郡主派人遞過來的。”
他剛剛拒絕了平陽郡主的進院請求,就被這麼啪啪打臉。
你不是講規矩不畏權貴嗎?按規矩,靠才華我也一樣能進!
“我親自去送詩帖!”
盧大儒的白鬍子都激動地一顫一顫地,他胡亂抓起三張詩帖,便匆匆擠了出去。
“大儒,到底是什麼詩啊?”
“對啊,快告訴我們吧!”
“好想知道什麼詩能引發如此異象”
沒搭理在小閣外圍觀的人群,這些人多是富商巨賈家的子弟,亦或是詩書傳家的寒門子,甚至還有一些落魄門閥的後代,沒有直接進入流觴詩會的資格,只能靠碰運氣或者找槍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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