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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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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了。於國於家,我不能這樣做。”他搖頭,“死也不能。你不要勸了。”

蘇離離默然片刻,“我知道你這樣想是對的。但青史並不因為你禪位就認為你是亡國之人。歷史都是任人評說的。姐姐小的時候,曾經以為親人死去很苦,以為被人逼迫追殺很苦,以為成天東躲西藏很苦,惟願自己不是自己。”

她笑一笑,“後來才發現,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是與非有時也不是我想的那樣。”

又頓了片刻,才道:“于飛,你今天坐在這裡,穿著這五爪團龍服,也不必執著於自己就是自己。名譽地位是很高,但是人的一生也很廣闊。你成全不了家國,就成全你自己吧。”

于飛微垂著頭,似在沉思。

祁鳳翔一副高深的表情,卻看著蘇離離,眼神有種深沉的莫測。

蘇離離坐了一會兒,笑道:“這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皇上自己斟酌吧。”她從榻上拈一枚黑子,對光照了照,棋子透著墨綠的微光,“這是滇緬的墨玉,石中極品。皇上不嫌我笨,不如我們下棋玩吧。”

幾盤棋,蘇離離輸得一塌糊塗,快到掌燈時分,才與祁鳳翔才從大殿裡出來。于飛恢復了些往日風神,看一眼祁鳳翔,淡淡道:“蘇姐姐有空再來和我說話。”

出了大殿,坐到車上,蘇離離笑嘻嘻地小聲問:“你腿站軟了沒?”

祁鳳翔好氣又好笑,“你拉著他下棋,故意在整我啊?”

他方才站在那殿上,既不上前,也不離開,目光總在蘇離離左右縈繞。蘇離離也明知他看著自己,心裡卻有些雀躍,彷彿希望他就這樣看著。心照不宣。

她收起嬉笑的表情,肅容道:“我今天幫你,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保于飛不死。”

祁鳳翔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帶著點緊張,心裡有種慨然湧動,雖思忖了數個來回,仍是答應道:“好。”

三日後,小皇帝下詔禪位。祁煥臣三辭三讓,上表力謝,不允,便施施然從了。滿朝文武祭天禮地之後,于飛親手捧上玉璽金綬。祁煥臣黃袍加身,登上了皇帝之位,加號改元,傳檄四方。

第二天,祁鳳翔上書議立長兄為皇儲。祁煥臣便立長子為太子,封三子祁鳳翔為親王,賜號銳。上京歌舞昇平,歡慶七日。

蘇離離毫不收斂,當著銳王殿下祁鳳翔的面嘲笑道:“皇帝陛下倒是登基了,可惜名諱還是個‘臣’。”

祁鳳翔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往棺材上刷漆,輕笑道:“這話跟我說說就是,可別跟其他人說去。”

這祁鳳翔挺奇怪,這些日子把兵權也交了。午後閒著沒事,常常跑到蘇記棺材鋪坐著,看蘇離離往棺材上刷漆作畫;有時到書房挑一本葉知秋的舊書翻著,就翻過一下午去,然後順理成章蹭晚飯。美其名曰來給蘇離離改善伙食,免得她一個人吃飯總是應付了事。

蘇離離就把木料來源交給他了,全由祁鳳翔找人拉來,她只管做成棺材。既蒙他幫忙,無以為報,蘇離離說:“人終有一死,我們相識一場,不如我送你一副棺材吧。”

祁鳳翔坐在她常坐的那張搖椅上喝白水,好整以暇道:“什麼樣的棺材呢?”

蘇離離跪在一口才釘好的楠木大棺上,用砂紙仔細打磨邊角凹紋,專心得無暇答話。頭髮隨便一束,有些散。纖長的身體折做兩折,勾勒成好看的弧線。

半天,她直了直身,用手摸著那光滑的花紋,滿意地跳下棺材蓋子,道:“等我看看有什麼好木材來做。用素色推光漆畫,內襯七星隔板,美觀又實用,包你躺在裡面永垂不朽。”

祁鳳翔喟嘆道:“你待我真是太慷慨了。”

蘇離離嘻嘻笑道,“那是。”

看她對於棺材這種純然的樂趣,往往令他發笑又感慨。人世裡太少純粹的東西可以令人心怡,祁鳳翔淡淡笑道:“那可說定了啊。”

蘇離離點頭,“說定了。”

入冬天氣漸漸涼了。臘月一到,年關將至。用蘇離離的話說就是,大過年的你還想著打得人家不安穩。祁鳳翔搖頭道:“非也,非也。兵不厭詐,正是要在他最不想打的時候打他,才能事半功倍。”話雖如此說,他到底也沒再出京,只是忙些了。也不知忙什麼,十天半個月才見著一面。

蘇離離近日在木器店看見一種櫃子,接縫處不是平直的,而是咬合的榫齒。據那店老闆說這種接縫可防浸水,但是很不易做得緊密,極講究木工。蘇離離腦子轉個來回,回家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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