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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謁金門(三)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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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公主給鬱儀的那根金釵,鬱儀託劉司讚的丈夫轉交給了錦衣衛指揮使周行章。

劉司贊私下裡告訴鬱儀,確實是實實在在打了八十杖,人是被抬下去的。不過確實沒有傷到什麼筋骨,不過只怕要好好休養一陣子。

言罷劉司贊又叮囑:“別說給公主聽了,就當沒有這回事。”

鬱儀道:“若公主問起呢?”

“你便說不知吧。”劉司贊說。

永定公主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人,雖然她還未到及笄之齡,卻是個心裡敏銳的姑娘。幾次與鬱儀在慈寧宮外偶遇,她都殷殷地看著她,妄圖她能說些什麼。

鬱儀終是沒捱過她祈求的目光,照實告訴了她:“人還活著,也沒有被打成殘廢,估計休息個把月便能回來繼續當值了。”

“這樣啊。”永定公主輕垂眼簾,“他可有話給我?”

鬱儀搖頭:“沒有。”

“他是因為受得這無妄之災。”永定公主嘆氣,“若是怨我,我也只好都接受。”

“可若不是他將殿下帶去詔獄裡,又何至於此。”想到張濯說得話,鬱儀又叮囑,“在殿下不夠強的時候,殿下的心意也會毀了一個人。”

這話倒是讓永定公主凝然默默良久。

片刻後,她笑:“蘇姐姐,我今天突然懂了,謝謝你。”

這笑容有些傷感,鬱儀看過後心裡也微微泛酸:“娘娘這麼疼公主,會給公主挑選一位好駙馬的。”

“疼我?”永定公主莞爾,“這便是疼我了嗎?”

“我這公主,做得真是好生快活。”

這話鬱儀沒有接,永定公主也沒想讓她說什麼。她很快便換回了過去常有的、天真爛漫的神情:“你回去吧,得空了我去找你玩。”

經歷了這一件事,她倒是待鬱儀親厚了很多,或許是與鬱儀年齡相仿,又或許是她心裡覺得,鬱儀是能懂她心思的人,不像是劉司贊她們一樣,只一味勸她忍讓聽話。

*

進了五月裡,秦酌被刑科的一位侍郎看中,叫去刑部做令史。雖然只是個九品小官,可到底是能替六科做事,算是個不錯的去處了。

餘下的人雖未直說,人人眼裡都是說不出的歆羨。

他也是既蘇鬱儀之後,第一個離開庶常館的人。餘下的庶吉士們都按照以往慣例,留在翰林院為檢討、編修等職務。

鬱儀是真心為他高興的,送了他一套文房做賀禮。

沒料到秦酌卻根本高興不起來,趁著四下無人,他壓低了聲音:“你以為這種天降的好事會輪到我?必然是刑科裡需要有個背黑鍋的差事留給我,不知道這前任令史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今拍拍屁股就走,等我去了只怕要拿我開刀。不出一個月,我怕是要橫死街頭了。”

早便知道他喜歡長吁短嘆,鬱儀忍著笑寬慰他:“哪有的事,刑科令史不過是謄文撰字、伺候筆墨,又不是什麼緊要的差事,你且寬心。”

秦酌哪裡聽得進這些話,他指著自己的舊箱子:“這裡頭有我攢的二十兩銀子,若我死於非命,還得託你幫我送還至我母親手裡。”

這交代後事的語氣當真是叫人啼笑皆非,鬱儀點頭:“記得了,還有什麼事你一併託付了,哦對,你用不用我幫你配一樁陰婚?”

秦酌搖頭:“這就算了,我賺的這點銀子還是別耽誤別人了,嫁給我算是倒黴了。”

“看在我們這份交情上,若我真有上西天的一天,你最好找來些耗子藥,提前藥死我。”

*

彼時大齊是按人丁納稅,使用者帖記錄每戶人丁、鄉貫與事產、住址。每一戶按照人丁數繳納貢賦與徭役。人丁數多的多服徭役,人丁少的、或是孤老戶可以免服徭役。

政策制定之初,構想自然是好的。

只是層層委派到地方就變了味道。

常常有地方豪強與提調官勾結在一起,把自己的人丁偷偷遷挪到別人家的戶帖上去。

再加上有許多尋常百姓不識字,戶帖都是交給官吏來寫,根本看不懂自家戶帖上寫了多少丁口。

廑州河址縣有一孤老戶,戶主姓金,兩個兒子都死在了戰場上,他只能靠左鄰右舍接濟度日。沒料到新一年的戶帖下來之後,命他繳納三百斤稻穀並出兩名男丁服徭役。金老頭聞此噩耗,拄著柺杖到鄉里去討個說法,卻被提調官三推四趕地攆走了,還說若一個月只能交不出稻穀,便要將他的兩間瓦房徵用走。

金老頭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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