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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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你有什麼夢想沒有?”
在跟他說話嗎?秦放最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夢想這麼文藝不接柴米油鹽的話題,可不像是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妖怪會討論的,難不成話中有話,又要借題發揮給他點顏色看看?
秦放有些警惕:“什麼夢想?”
“人活在世上,得有個目標,有個奔頭。連小學生寫作文都會寫,我的夢想。你的夢想是什麼?”
秦放沉默了一下:“我夢想我從來沒有帶安蔓來過囊謙。”
那時候只是轉了個虛榮的念頭,覺得千里踐諾是件很瀟灑浪漫值得吹噓的事情,覺得生活平淡,就得幹一兩件說走就走的事兒,現在知道後悔了,千里迢迢過來磕頭,磕掉的反是自己的腦袋。
“這不算,潑翻的牛奶,改變不了的事實,這叫做夢,不叫夢想。”
是叫做夢,要是真在做夢就好了,夢醒了還有翻盤的機會。
秦放有些自嘲,問司藤:“夢想是一定要能實現的嗎?”
“要實現,但又不容易實現。”
秦放苦笑:“那沒有了。”
“沒有了?”
“沒了。”她是明知故問吧,他這樣的境況,還有資格或是閒情逸致去談夢想?秦放忽然來了氣,他往椅背上一倚,直接對上司藤的目光,壓低聲音說的很不客氣,“我那不叫夢想,都叫做夢。我想能自由自在呼吸,我想能活著離開你,我想重新做回人,不用躲躲藏藏像條狗,能嗎?能嗎?”
說到後來,越說越是激動,兩隻手抻住桌子站起,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四周隱隱傳來聊天的聲音,有人在打電話,抱怨昨兒晚上那場倒黴的火災,還有人關心著自己的股票,追問著:大盤飄紅沒有?漲了嗎?
各種聲音,扭著股兒向耳朵裡鑽,愈發反襯的他悲慘絕望,他也想像他們一樣,能嗎?
司藤拿起邊上的餐巾紙,嘴角邊擦了擦,拉了拉滑到肩膀的軍大衣,又順手撣了撣毛領子,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能啊。”
秦放居然沒能第一時間明白“能啊”這兩個字的意思,他就那麼站著,雙手的指尖一直不受控地輕顫,直到服務員過來理桌子把碗碟碰的砰響,他才揣著劇烈的心跳坐了下去。
是自己聽錯了嗎?她說的是,能啊。
***
飯點將盡,酒店前臺的服務員為從火災賓館轉移過來的住客安排房間 ,領到房卡的客人三三兩兩回房,到秦放這裡,服務員一邊遞卡一邊抱歉:“不好意思啊,房間比較緊張,客人還沒退房,請在餐廳坐著等等,12點之後可以進房。”
秦放的心跳帶的耳膜鼓響,隨手接了卡拿玻璃杯子壓住,杯子裡剩下的水一漾一漾的,映的杯底透出的房號扭曲而詭異。
188號。
他耐心候著服務員走遠,聲音顫抖地問司藤:“我要怎麼做?”
“道士煉丹,妖怪聚氣,志怪小說裡喜歡誇大妖怪的能耐,什麼翻江倒海偷天換日,那都是假的,妖最金貴的,是一口,也是唯一一口,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妖氣。”
“既然金貴,就不會輕易給出去,我印象中是從未見過。不過你們的古代小說記載中會有,譬如妖怪受人大恩,吐仙丹救人——妖是沒有內丹的,那是道士的玩意兒,用來救人的,只是那一口妖氣而已。”
古代小說的記載?似乎有,《聊齋志異》、《太平廣記》還有《酉陽雜俎》,從來都是玄乎其玄縱筆鬼怪,大眾熟知的白素貞飲雄黃酒原形畢露嚇死許仙,話本里說她去偷了南極仙翁的仙草救夫——也許最終救了許仙的,是白蛇那一口妖氣?
“你的情況,其實從來沒有過,也不應該有。”
秦放的心猛地一提,先前的那句“能啊”不啻佛語綸音,現在的這句例外又讓他剎那間通體冰涼,真像極了患了絕症聆聽醫囑的病人,司藤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頃刻天堂地獄。
司藤身子前傾,眼眸輕轉,明明在笑,眼神裡偏偏又有乖戾殘忍的亮:“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放的口唇發乾:“為什麼?”
“因為我是……”
她忽然住口,伸手帶翻秦放面前的那小半杯水,食指蘸水,在木頭桌面上寫了兩個字。
司藤只會寫繁體,不過,這兩個字,簡繁沒有差別。
半妖。
“你見到我是怎麼從墳裡爬出來的,有一個人,放幹我的血,要了我的命,三根千年藤封了我七十七年。事到如今,何敢印�粘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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